本文为原创
作者:龙哥
月琴回到老家,她在县城租了一间房子,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陈列好所有的生活用品,拿过手机刚要按键打开,又犹豫了一下,起身依靠在门框上,两眼向天空望去,静静的陷入沉思。
她的心绪千变万化,不知道明天或者更久以后如何面对,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赶紧看上孩子一眼,然后想办法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与孩子一起生活。
其实在北京的那段日子里,虽然快乐,但是没有孩子的陪伴,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现在回来,就是要让孩子感觉有妈妈的温暖,那才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她看见天空中浮云漂漂,也有被风刮散的时候,她想着是不是大自然的规律就是如此,有聚有散,有喜有哀,一生漫长,此起彼伏,人生也许就是这般模样吧!华丽的外表装有背后的暗影。
她这样思考,也许是安慰自己罢了。
她要振作起来,就像当店长领导员工那样,无畏不惧,所有的事情就会迎刃而上,月琴这样想,也许她就会这样做。
中午,她吃过点来的外卖,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起小说来,感情小说是她的喜好,她几乎一有时间就翻看这类文字,这种小说正迎合了她的心里需求,因为她也正在经历着这样不平凡的生活崎岖。
晚上,她想着明天去见孩子的事情,计划着怎样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一整夜,她辗转着身子睡意朦胧,在梦中都有孩子的身影。
第二天,太阳划破朝霞露出笑脸,月琴伸了一下懒腰,起床叠好被子,在镜子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身穿淡绿长裙,黑发披肩,再给自己打了茉莉花味的香水,然后出门去了车站。
两年前,她伤心而痛苦的离开这里,如今又回到这里,这里的山川,田园,农家,一切如旧,没有一点改变,月琴坐在班车上望着熟悉的过景,心由万慨,曾经的自己原来那么的幼稚与渺小。
车停下了,她下车来到婆家,先在大门口不远处打探着周围的情况,她发现这里没有以前热闹了,路上很少有行人过往,她把自己装扮的有点认不出,因为在老家,妇女哪有这么洋气。最多也就穿件七分裤,脚塞休闲鞋,中年人朴素的更不用说了。
她扫视了一圈,看见有人在靠小卖铺的那边喧花,她走过去打探婆家的情况。
月琴听那群人说这几年她不在家中,等等一系列关于婆家的琐事,听完她赶紧离开。
原来在她走了之后,那个让她恶心的丈夫还挺孤独可怜的。之前沾花若草,自她走了以后,时间不长,在家中连饭都吃不饱,婆婆经常给少一顿,没一顿的,听人说几乎天天这样 。
看来无妇之夫也有日夜难度的时候啊!没了老婆,却委屈了自己,她的心痒滋滋的,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活该,没把你饿死就是上天最大的照顾”,她在心里咒骂着,她很开心,当初风流倜傥的丈夫会有现在这样的下场。
那么,现在她偷孩子的念头,一时间变得麻木,月琴改变方式,准备去家里看看究竟。
听了那群人的话,月琴的心慢慢的软了,她跨进门档的那一刻,彻底忘了自己回来是干什么的。
两年没有看到孩子了,作为母亲,两年对她来说慢的就像万年间,那个没了媳妇的男人吃不饱肚子。那孩子呢,一定会很想妈妈,不会想的成为痴呆症吧!她心中琢磨着,步子很有力的向东边的房子走去。
月琴一边走,一边注视着窗子内的动静,她刚要上台阶,右脚还没有迈出时,房门开了,月琴转头一看,是自己几年没见的孩子,急忙扑在孩子面前,紧紧搂住孩子的腰部,把脸伸过去贴在孩子的后偏脑,情不自禁的哭了,此时,两人的脖子交叉成螺旋形,彼此之间谁都不肯放开。
正在屋内打扫卫生的婆婆觉得外边有人,顺手打起门帘,发现孩子被陌生人抱着,婆婆一时没有认出月琴是谁,还以为是邻家的丫头哄孩子呢,没有在意,只是敷衍的说了几句。月琴没有在乎婆婆的话,她松开手,双臂抬起孩子的脸蛋,两眼泪汪汪的打量孩子的全身上下。
月琴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到孩子破旧的衣服,心中极度懊悔自己当初冲动的离开,她颤抖着声音说,“我是你妈,还能不能记得”?
孩子的眼神充满了好奇,结结巴巴的说:你是我妈?奶奶说我妈妈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月琴看着孩子嘴唇上的鼻泣印,心窝里不由得一阵扎酸,原来在孩子的印象中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她听到孩子这样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真是婆婆给这么天真的孩子灌说的吗?
月琴听到孩子这话很沮丧,不过,不管怎样她都要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孩子的记忆就像电脑的系统,慢慢的就会默认她这个名副其实的妈妈。
婆婆没有反应过来是月琴在哄孩子,但是,月琴根本就不需要婆婆来迎合她,她两腿弯起,抱起孩子,转身向门外走去。
她的裙摆在脚跟挥动,婆婆才意识到这位穿着裙子的女人不像隔壁的丫头,她急忙追上去,没想到孩子无意间喊了一声妈妈,
月琴听到孩子叫了声妈妈,准备扭过头亲孩子脸蛋,却发现婆婆走在自己身后,她停住脚步,看着婆婆慌忙的样子,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妈。
婆婆这才认出是月琴,她若无其事却又不好意思的嗯了一下,然后让月琴回家。
婆婆没想到月琴这几年在外修炼的火眼金睛一下就能看出她的虚情问暖,月琴不经心的应付着婆婆的好意,还是把孩子没有交给婆婆。
婆婆的脸瞬间拉长了好多,想着孩子这几年都是我扶养,你想拿走,哪有这么容易的好事,要把孩子带走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其实婆婆的想法也没有错误,作为月琴这样带走孩子的方式两人只是角度不同,那么,月琴想要把孩子留住也是件很为难的事,现在她只想把孩子带走。除了这个要求,她其实没有别的愿望。
她拉着孩子的手,生怕婆婆抢走,婆婆这下着急了,出声吆喝来过路的人帮忙,月琴见情况不对,只好跟着婆婆回了家。回到家以后她准备跟婆家的人好好商量。
月琴带走孩子的态度很坚硬,因为孩子没有妈的日子她是深有感触,那种孤独,无助,可怜在孩子的心中都是一生无法抹去的伤痕,婆媳就这样僵持着,谁都不肯低头忍让。
天黑了下来,门外哐嘡一响,不一会,那个曾经和她生活三年的男人进了屋,婆婆看见是儿子,装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给儿子告状。
婆婆指着月琴的脸,讨人媚骨说到:“强国啊,你看看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到我们家抢人,你可得管教管教。
月琴一下子火了直接怂了上去,“还好意思说啊,你看你管的孩子,哪家的孩子穿成这样,要人没人样,还不如街上的一只流浪狗。”
在一旁的儿子看见月琴这般打扮,在瞅瞅自己身上的穿着,无意间,没了之前的凶狠,而是站在那,觉得自己很自卑,一时不知道怎么对付月琴,那眼神中很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愧疚,然后他窝了一眼婆婆。
月琴在怂婆婆的那一瞬间,是多么豪爽,她不在像以前那样做哑,现在她是敢作敢为,有什么说什么。
只是觉得站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有点出乎意料,他怎么不凶了呢?月琴很奇怪,心中十分兴奋,可是她不能表现在脸上。他要压制住这种冲击。
夜越来越深,三个人在屋子的不同角落,继续冷战斗,都不愿说话,月琴看着那娘两没有一个能拿出主意来解决事情,自己最后却说,
“你们如果同意的话,以后的扶养费我来出,也就是说孩子出了这个家以后不管怎么样,和你们马家没任何关系,省的孩子遭受这样的罪。”
婆婆一听倒觉得不错。心中想,“也就是这样子,还不如早去少受苦”,
旁边的儿子听老娘这么一说,也作罢,领去吧,我自己都吃不饱,更何况是孩子呢。
因为这几年自己在外逍遥快活,挣得钱自己都拿去漂赌了,家里就老娘和儿子,老娘脾气不好,还很懒,干什么事都喜欢拖延,每当他干活回来时孩子一身的气味,实在是没办法,说谁都不是,这下,月琴接孩子,刚好给自己减轻负担。
说白了,他就是没有担当,推卸责任,像这种男人,如果月琴再和他过下去,最后累倒的还是她自己,长痛不如短痛,辛好她走得早。
月琴一听这话,没在这个家多呆一分钟,拽着孩子转身就走,她出门随手打了出租车,直奔县城租的那间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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