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信伸手打了个响指,那泛着白光的绳子便立刻烟消云散了去。
轻流得了自由,揉揉自己的手腕,还狠狠的那眼神刨了璃信一眼,璃信不愿同他多加计较,倒是后来的那位身着青衣的男子先开了口
“多谢姑娘。”
他微微点了头,嘴角依旧是笑着,不过同方才有些不同的是,这次是温和的笑意。
“主子,是她闯了玥境在先,你谢她作甚!”
“轻流,方才的场景我都已经看见了,若不是这姑娘手下留情,你恐怕早就去冥界投胎了!”
璃信早就觉着这男子绝非常人,果真六界之中能如此一眼就看破旁人修为境界的人约莫是没几个了。
听主子这么说,轻流虽是不服也乖乖闭了嘴——他家主子从不说虚言。
“这位小仙家说的对,是我擅闯了你的地方在先,还未同你赔礼道歉,怎敢让公子道谢,但小女着实有个不情之请.......”说到这里璃信顿了一下,她本是急着脱身,不论如何想先走出这地方再说,可如果自己再这么莽莽撞撞的跑出去,指不定下次又跑到哪里去了“想请公子帮我走出天界!"
说到这里时,璃信因为太过不好意思而加快了语速,这般反倒是逗笑了他,他放肆的笑了几声命轻流先回去看着,他亲自送这姑娘一程。
见他这么一笑,璃信的脸更红了。
踏着天庭上浓厚的云层,璃信几百年锻炼出来的铁血心肠好像也跟着软了下来,这么一闹她也无心认路了,只是低着头急急忙忙的快走着。
“这位姑娘,从这往前便是你们来天界时的路了吧。”
青衣男子指了指前面的南天门,没有再往前走的意思。
“是了,多谢这位上仙相助。”
“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也请快去快回。”
“那来日再会。”
说完璃信捻了个诀便化出了双翅膀朝着南边飞去,她走之后没多久,守着南天门的小将看见南天门后一脸温润的青衣男子,瞳孔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赶忙行跪礼
“景吾上仙前来,小仙未能远迎实在怠慢......”
“无妨。”
说完之后看了跪在地上的天兵一眼,幻做一缕轻烟消失了。
小兵暗叹自己今日出门之前怕是积了什么厚福,才得以死里逃生。若是换作平常景吾上仙杀人成瘾的性子,他怕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
可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几百年从未出过玥境的上仙忽然出现在南天门,还变得这般仁慈宽厚,实在是想想都叫人头皮发麻。
“你小子真是个祸害。”
这话是司酒同苏彧谈着谈着便说起了那日在桃林中遇上的女子,他专门调侃苏彧,苏彧满脸的不在意便不知说了句什么带过了。
其实听他的形容,苏彧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只是嘴上实在不愿再提起心游才装着糊涂蒙混过去。
司酒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既然看着苏彧不想说,他便也就识趣的不再问。
一瓶酒已经是见了底,苏彧余兴未尽的稍微抿了抿嘴唇起身让司酒自便,之后便回去守着木癸,司酒从未见过他对什么事情如此上心过,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重色轻友之徒,最后却是笑着走了。
看着苏彧有了这般心尖尖上的人,他也就放心了,毕竟在追那些小妹妹的事情上也算少了一个劲敌。
木癸喝了司酒的药丸之后足足睡了十几个时辰,期间若不是眼珠和手指时不时的动一下证明她的生命迹象的话,苏彧早就提着刀去砍司酒了。
木癸醒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些血色,咳嗽也停了,几乎是看不出来半日之前她还是那般虚弱。
司酒的手艺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么有增无减。
苏彧帮着木癸倒了杯清水给她喝了,木癸低头嘟嘟囔囔的说了些什么,苏彧一个字都没听到,便追问着
“你说什么?”
“......”
木癸声音稍微大了些,但还是含糊不清,不过苏彧算是听清了——她说,我想喝那个红红的东西。
他把又弄了端到木癸身边,叮嘱她多喝点,这是司酒特意留下来泉水,能改善她的病症。
然后便出门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中间有侍女时不时的进来看木癸的情况是不是还好,问她需不需要什么东西,木癸耐着性子一一回应了,苏彧端着米白色的瓷碗进来的时候,她急忙跳下地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
“做好了啊!”
她看着那碗吞了吞口水。
“去床上。”苏彧见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喝了她一声便端着碗坐到了床边。
那碗到木癸手上的时候,她先是认真的问了问香味,然后看了又看,像是要研究出什么似的。
“小木,别看了,光看是看不出做法的。”
木癸见心思被看穿了,也不顾那些了拿着勺子一滴不落的划拉到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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