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有点忙,正全神贯注往洗手液瓶里倒洗洁精,一个绿色的圆溜溜的东西被一只手从左侧递过来。
洗手液的瓶口的比洗洁精瓶口要小,我不敢分神,怕倒偏了浪费,只用眼角的余光认出这圆溜溜的东西不是绿壳蛋,而是一枚青果。见我无暇,那手犹豫着找我口袋。
我哪有空闲的口袋?打底裤没有,工衣就一个口袋还装了手机,我没好气:“给我洗一下么。”我还没吃早餐呢。就等把一切弄妥,坐下后享用。
“你自己洗么!”
“错了错了!”我大笑。不用看,凭声音我也听出原来给我吃食的是别人的老公。刚好,洗手液都已灌满,“是你哦。呵呵,我以为……”
“以为你老倌吧?呵呵。”
“呵呵。”我不好意思接过青果。
“我知道的呀!呵呵。”
待我坐下边享用水果早餐,边开始一天的工作,员工们陆续来了。
“姐姐!”那个一天要叫我五、六次的外地女甜甜嘴又开始了新一天第一次招呼。
“呃!今天好乖。”我指她来得比往日早。每天别人上班的都进车间了,她才晃晃悠悠来。
甜甜嘴似乎会错了意:“我哪天不乖么?实在我天天乖来!”
“乖!乖!”我不解释。
“乖?牛屎高处插鲜花——好乖!”走在甜甜嘴身后的鼓着眼睛唱反调,甜甜嘴迅疾止步、回头,偏着脑袋,拉长脸一副挑衅的神情直视身后出言不逊的鼓眼睛。鼓眼睛似乎被镇住,把抬起前行的右脚退回远处,望着甜甜嘴嬉笑。
“看着我看着我想怎样?”我语气发狠替鼓眼睛说话壮胆。甜甜嘴于是把头和半折的身子扭回去,口里嘟噜:“不是看你笑得好,我……”
“我,我怎样啊?”鼓眼睛说,“就是牛屎……”
“姐!”
“呃。”
“大姐!”
“呃!”
“甲老倌(姐的另一种亲昵叫法)”
“甲婆!”
“呃!呃!”我开心应答。
“我姐只一点人气!”又有恭维,我便得意 ,“人气?呵呵,只一点人气!”
没有下雨的日子,没有挨训的日子,下班早的日子……
尽管“老爷”车发脾气,声音吵得像放桶炮,甚至出烟口还有火星直冒,“老爷”是被我推着回的(老公已经修好);尽管养了五年的那只刻了五零年印章的老乌龟逃跑了(老公找遍了整个一楼都没找到),但还是开心的一天,收获的一天。
这一天,我收到了《简书》的第三份礼品,这是今年,也是有史以来在年后不到两个月内因为与文字结缘而收到最勤的礼物。还有我把前天扯的萝卜菜洗了,萝卜切成了条,只等第二天的太阳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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