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阅感沧桑
“子枫,妈从来不求人,求你救救你父亲吧!”病房里传着子枫妈哀求,
“我父亲不是早死了?怎么又冒出一个父亲来了呢?”子枫无法理解甚至于狂怒,言语也不禁于粗鄙“这病人名字姓王,只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开发商,只会用钱财行事的人,一个勾搭您多年让我倍受屈辱的男人,和我什么关系?”
“人性!都是人性造的孽,你父亲躲过了劫,也躲了一辈子,临了最后,你有能力就救人吧!我来还原告诉你事实真相吧”子枫母亲已然哀恸心碎……
我们家在闭塞穷乡村,本地村民祖辈都是种田植树为主。这个村子很穷,但有资源,那是煤矿,煤矿就是财富,然财富挖掘需要资金投入,村民们是没有余钱投资购买大型机械投入生产。有钱的人就过来投资,购买村里人手里的资源,变现成为手里红红绿绿的现钞,村里人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现钞,搂着钱仿似宝贝开心极了。投资者开始大胆有恃无恐地扒山挖煤,村里人逐步富裕,手中有了钱,荒废了田地。虽然富裕了,但手中的钱总是会有花光的时候,因此大多本地人靠挖煤打工,赚生活费补贴家用,只是挖煤人的工资并高不了多少,然而资金的兑现比种田植林来得容易些,村里人已然满足了这种赚钱方式。
那天,天塌了,炸山开洞,煤窑垮洞了,村里人在投资者的指挥下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出资救人,只是被要求绝对封闭信息 ,不能对外宣传。这个时候,村里人恍然大悟,这是个无证的煤矿投资开采,因此,村民们哄抬了救人工资,村里人死在矿坑里抚恤金也会比一般的高,金钱的诱惑使人的本性,被剥离显露恶性,因此村里有些人的媳妇儿,宁愿多抱着钱过日子,而勾搭救人者分享经济利益,直接吩咐煤矿坑道中,把男人给弄死了,多分些钱,搜寻的时日也就此被缩短,煤矿被封了矿,村里很多人拿到很多的钱。
那时候你还很小,在襁褓之中,需要父亲的关爱照顾,长大成人,我并不愿意这样做,村民们劝说放弃抢救,多拿些钱,为家里报丧,我真的不愿承认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坚持了几天,始终不见你父亲,临了却是未见尸身却领回一笔巨款。
尘封记忆渐然清晰。
“子枫,你妈又去城里赚钱了”,村民们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不怀好意的邪笑。
子枫并不领会他们所说的意思,只是觉得村民们邪气,只是觉得每回母亲从城里回来都是容颜焕发,有了精神头,也给他带了礼物和新衣衫,这是他唯一在家乡感受到的温暖。
子枫并不明白其中缘由,也曾早先于母亲到达城里,暗中跟随着母亲,亲眼看着母亲和一个男人进入了宾馆,子枫等待了许久,才看见母亲从宾馆出来。那一刻,子枫明白了村里人邪笑,感到了屈辱,极力苦劝着母亲。
母亲劝说着,有些事,并非你表面所看到的,长大了自然会告诉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子枫,现在别想太多了,发奋学习吧!离开这儿去A城读医科大学。子枫记忆中已失去父亲,母亲是他唯一的念挂,他想也应该把母亲带出去,享享清福,离开这个让他带着屈辱长大的乡村。
A城医科大学名气挺响,子枫确实很争气,考取了A城医科大学。初到校区宿舍,子枫着装算是最朴素的,手机,平板,电脑并没有配备。本质里的自卑,学校宿舍的环境压抑,常常使子枫倍感心酸。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在学校周边租了房子,里面设施很齐备,想着下课就能回到母亲身伴,子枫感到温暖。只是隐约预感这一切的温暖的背后,是母亲靠肉体换来的,子枫心里常常违愿地提想起,倍感心酸,只有提醒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才能摆脱。
子枫确实很努力,努力地让医院来学校挑选,也成为医院免试入院优秀人材,这也是子枫母亲倍感欣慰的。从事医生多年,子枫医技亦日益精进,有所成就。
“你父亲从矿坑里艰难地逃脱出来,本想偷偷地溜回到村里,村里人不断排挤胁迫着,却怕被村里人陷害危及家庭。拿到的矿主抚恤金,全是你的生活费用,只能改名换姓来到A城,这一切本非你父亲的错,错只在人性本恶,人性贪婪。”
“他的成功在于宽恕容忍别人,如果不是念及旧情,或许早已再婚生子,对于关心关爱我们的义务责任,他从不曾卸下,希望你能明白体谅他的苦心。”
或许,苦难是成功的必经,对于子枫,对于母亲,又亦或于父亲……经历过义务,责任,坚守,幸福自然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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