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晨曲

打破晨曦的不是公鸡的歌喉
而是路边的面包车
一群村民大包小包的
挤进车厢，要离开熟悉的土地
一缕阳光刺痛大舅的贫困户建档立户卡
.
昨夜又和狐朋狗友多喝了几杯
除了老歌
除了家中自酿的小锅酒
还有什么让我能入喉
摩挲这片贫瘠的土地
我竟唱不出最初的欢快
.
一辆辆摩托车、面包车、货车……
在乡村公路上行驶
尘土飞扬
灰尘蒙上我的眼睛
看不透这寂寞的村庄
.
卡车上的吆喝没完没了：
卖卷粉！卖水果！卖蔬菜！赶紧来买！
不知从哪些角落走出三两个老农
掰开红色的塑料袋，拿出
折叠留了三五年的
旧钞票
挑了几块豆腐或几个洋芋……
.
鸭子在小溪边嘎嘎叫
不知名的
红的白的黑的蓝的绿的垃圾
在水中荡漾
秋天深了
田野的稻穗
也在晨曦中沙哑

文/阿亮的月亮 『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