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把我的青春赋予一个女孩子,似乎太过唐突,作为一种标识把背影留给昨天,我想只能如此了。
前两天一位友人问我与之还有联系不,昏迷了7年的迷离在我麻木的心田一闪一闪的,一瞬间我似乎还是初中的矮小伙,一瞬间又好像是二十年后,难以捉摸。
经常遇到老同学说我变得好瘦了,谈及各种变化,大有唏嘘之感。可能唯一不变的只有时间了,它静静看着我们来来往往,哪怕生活中熙熙攘攘,也只是静静看着,送走每一个它身边的人,我想七年前也是如此,不曾慢了。
上初中时,我刚到镇上,那时的河水比现在清,那时的天似乎更高,街道总要安静一些,她也近的多。同一个教室,相距不过两米的距离,却都交付一个眼神,我想那是小石子扔进湖中,起波澜的也不知是石头还是流水。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顶懦弱的,胆小最好的解说就是遇到自己讨厌的只能接受,看到喜欢的却不敢说出来的,最多也只是偶尔看一看,念一念。至于她,我却是看也不敢的,一花独放百草园,除了猛虎更有毒蛇,那便是我当初的想法了。
我仍记得我们最近的时候,可能就一尺的距离吧,中间隔着一道桌缝,抹不掉的。好像是数学课,老师问了一个问题,她睡着了,结果老师偏偏问到了,我是又碰又掐,心急之下还说了一个数字,所以说我是愚笨的,竟然说错了。当天晚自习前,我便被换了位置,老师好像说是我影响了她,你看看,笨的人当个同桌人家都会睡着。若是现在,我想着绝对不提醒了,就在旁偷偷看着,或许我也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不定还做梦呢,至于同样的梦,便是现在也不敢奢望的。
后来无数次回忆,那几年价值在哪里。自己半天也没找到,我总觉得自己是面目可憎的,有人说读的书多了会变得清秀,这些年也看了一些,也没发现自己清秀,瘦了倒是真的。所以那时候我是不招人喜欢的,估计全班选一个最讨厌的人,我肯定得冠军。后来分班,她好像去了八班,我还是留在了十班,我记得我们是四楼,她们班是三楼,每楼都只有一个男、女厕所,而我每次都到三楼上厕所,只缘由三楼会经过她们班,其实也就那么几秒,三个窗户,我却好像走过了春秋冬夏,五味杂陈,当然更多是忐忑和欣喜了。后来好事者说,我有特殊的癖好喜欢偷看女厕所,还经常三楼去看,只结因四楼我都看完,没兴趣了。
初中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初三考试后,好像就在校门口的乒乓球台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木讷,全然不知该说啥,能说啥,倒是她如一只百灵鸟,轻快活泼,说自己考得不好,可能不能上高中了,说完还笑笑全然没有掉榜的失落,这份洒脱,便是现在我也没有的。听这些我心好像掉进了九幽深渊,很黑很静。我却不敢表露丝毫,深怕自己所言所思超过了一个同学,被人识破,那就遗臭万年了,还要影响人家名声。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像个小老头,若是被此刻的我瞧见了,两个大嘴巴子,一个登天踢,太窝囊了,废物。
后来暑假两个多月,我终日浑浑噩噩,对她的焦虑比自己没考上还着急,偏偏我这蠢才竟然走了狗屎运,考上了。我把她的话当真,觉得以后很难看到她了,或许十年,或许半辈子,或许永远。当时心里的难过,言语是难以表露万一的。甚至想着,要不我搬家,盖个小草屋,就在她家旁,我也是愿意的。现在想来,真傻。后来高一,一次在学校我竟然看到了她,高兴的我一晚没睡着。
高中第二次见面,好像是半年后,似乎也是最后一次了。
当时她就玩笑说:你来我们班吧,还做我同桌。我知道她一直喜欢开我玩笑,看我发窘的样子,我却从不在意,反而很喜欢。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说真还是玩笑,不过如果是现在我应该敢吧。
就这样,命运把我们的路分得越来越远,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七年没有一点交集。前两天却突然听到,她要结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曾无数次幻想各种场景,想得越多越发现如同丝线打了结。分享了这个事儿给一朋友,他也笑道:你不会把自己感动了吧!是啊,无论从心理学还是恋爱观这都不算爱,可我固执地认为这是那个时代自己中学第一次懵懂,缘起缘落,无声无息。
六天后,我还是去了!我想着当初错过了离别,这次怎么也要赶上幸福。
夜里一个人静静地,如果有机会我能,我敢,我愿,骑一匹马拉着她就跑,后面满是车队,咒骂,追打,前面就我,后面坐着我青春的新娘,安慰,逃跑。
醒来,一个人坐在空空的车上,出发。
一个拥抱,一句话,埋藏了七年,遇见了今天,愿你不曾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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