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首页投稿光阴的故事最美阅读者
那些年,我们都经历过什么?(一)

那些年,我们都经历过什么?(一)

作者: 泡沫人生_8867 | 来源:发表于2020-05-27 12:03 被阅读0次

孔欣用三十年为自己人生画了一个圈,她就在这个圈里周而复始,用青春奠基,一步一个脚印,塑造出一束铿锵玫瑰形象,岁月在流淌,她的鲜活也在逐渐退去,现在她已经不再留恋,她甚至开始厌倦这里的生活,有种窒息的沉闷,让她急于寻找呼吸的窗口。

30年前,20岁,她卫校毕业。

客车把她和行李拉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今天,她到新单位,雨花镇卫生院报到,车子在剧烈的颠簸中停了下来,目的地到了,孔欣把行李从客车上搬到地面,打量着眼前的镇子,窄窄的街道,路面崎岖,多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垒成了街面,凹凸不平,车子就停在这里,车的两旁几家卖窑货的地摊,面前陈列一些褐黄色的碗、盆、坛子、罐子,孔欣一下子像进入封建社会的街衢。一脸茫然,路面推过一辆独轮车,摇摇晃晃,孔欣总是担心他一不小心打滑,会压碎一片,后来这些餐具都惊现在她工作单位的食堂里,孔欣看到男同事人端出这样的碗时,总想把头伸向他们背后,怀疑后面正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

医院就在街道旁边,像老北京的四合院方方正正,前后左右各一排红砖瓦房,包含医院所有功能结构,像电影里的战地医院,这就是孔欣今后工作的地方。

简陋的执业环境和粗糙的执业技能,和实习医院,那个三甲医院从业环境有着天壤之别,也和她的理想大相庭径,像穿越到封建社会的丛林,让下了车的孔欣迟迟不肯迈进医院的大门,她萌生出立即逃离的念头,想到逃离就想到跳板,孔欣心灰意冷,但凡有跳板,她也不至于分到这个地方,孔欣只好认清现实。

和孔欣一起分到单位的还有另外两位,医院的老职工私下里都在议论,几个新分配的“宠儿”能留几天或几年?以往院校分配人员,因不满意这里的条件,都想尽办法调离,想想,大家也能理解,虽说是中专生,在那个年代的可为凤毛麟角,都是通过刻苦学习、激烈竞争才得以实现的梦想,这部分人,很多梦想就是脱离农村,走出农村,改变命运,才刻苦学习、努力考学,几年的努力好像又回到原点,个中滋味她们最清楚,分配到单位的学生来来去去,大家见奇不怪,也都理解。孔欣年方二十,白皙的肌肤,有人便给她出主意,找个对象或许会改变你的命运,孔欣有点心动,又有点不齿,接下来就有“好事人”频频替孔欣介绍对象,第一附加条件就是“你若答应,就可以把你调出去。”孔欣骨子里硬,这句话反倒激怒了她,这哪里是找对象,分明是场交易。

一同来的还有刘丽,孔欣比她早报到几天,单位的宿舍并不多,刚来单位,院长把原来一位男职工的宿舍腾出,做为这两个女生宿舍,也是单位最好的一间,那位男职工因事外出不在单位,孔欣有点不好意思,院长说,他是男生,住差点不要紧,就这样孔欣先住了进去,里面还有一些那个未曾谋面同事的东西。孔欣一通忙活,才把宿舍整理好,天下起雨来,旁晚的医院安静下来,孔欣这才感觉一身汗馊味,想洗个热水澡,有同事告知,单位后面有一口井,在那里汲水,热水自己烧,或到街后头有家专卖开水的,你可以去买,是一名屠夫家。孔欣先撑着一把伞跑到井边,扒在井口向里探望,不小心把井台上一石子碰落,石子掉进井里发出遥远的“扑通”声,孔欣的心脏像随着陨落,依稀在那涟漪里窥见自己破碎身影,这么深的井,孔欣从未见过,不知道怎样才能弄出水,环顾四周,井台和通往井台几块零落的青石板常年被人踩塌,这时在雨淋之下更显得圆润光滑,井台上的青苔翠绿,几丛杂草在雨水中格外抖擞,井台的四周便是泥泞的地面,低洼处囤积的雨水,在新的雨滴下泛着浑浊水泡,孔欣没看见她希望出现的水桶。

她折转到街上,买来一个红色的塑料桶还有足够长的井绳她扒在井台上,把桶放到井里,可不论她如何努力,那桶就是站在水面,不肯倒入水底,和孔欣不愿通过找对象改变命运一样倔强,最终也没汲出一点水。她只好在别人的指点下,到屠夫家买水,街道一片泥泞,她一手撑伞,一手拎着两个水瓶,脚穿胶鞋,一步一滑,泥水飞溅到衣服上、水瓶上。锅炉房凌乱不堪,开水在一口大锅里带着白花花的水垢翻滚,锅底一层厚厚的乳白色的垢,灶台上依稀看到散落的猪毛、褐红色的猪血,锅里若不是水碱太厚,怕是能看到漂浮的猪油花呢。回来经过街后小桥时,下坡路在雨水中格外滑,一个趔趄,一瓶开水泼洒出来,瓶盖滚落到桥下的污水里,所幸没被开水烫到,她沮丧地呆望那个瓶盖在水面上浮动,泪水顺着雨水跌落,她悻悻地回到宿舍,接点雨水就着还剩的那瓶开水对付洗了个澡,这便是她进入单位的第一夜。以后的几天,她好像都能闻到身上猪油的味道。

“难道,这就是我期望通过上学改变的命运?”孔欣一遍遍失望地盘问自己,她又极不情愿地想到别人建议改变命运的方法。男同事回来后,直接敲开孔欣的房门,孔欣拉开房门,见一年轻男士臭着脸,向她索要房子,孔欣脸瞬间变红,她忙不迭地道歉,并告诉他是院长的决定,她边说,边退出宿舍,顺手把门带上,飞快地向沈大妈住处跑去。

这个男同事可“不好说话”,在孔欣把行李往这间宿舍搬的时候,有人就悄悄地提醒她,旁边站的沈大妈,医院老职工充满爱怜地对孔欣说,“不要紧的,他回来冲你要房子,你就来找我。”院长知道后,把男同事喊道一边,一阵思想教育,他旋即变换一张笑脸,屁颠屁颠搬走他的那部分东西,他就住在孔欣斜对门,后来自己烧些好吃的,还不时送些过来,以示友好。第三天,刘丽也完成了报到手续,她们俩落寞地游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对面走来一位和善的老人,他是医院的会计,姓吴,大家都喊他吴叔,吴叔见到这两个小姑娘,笑眯眯地说,“几天前就知道分来两个小姑娘,局长打电话给院长,院长可高兴了,我就在电话边,最后院长还不放心地问局长,这回分来的学生是“永久牌”的还是“飞鸽牌”的,是那个年代品牌自行车。这几年,院长年年盼望院校学生能到他的医院,来是来了不少,可大多数又走了,空欢喜,留不住人,院长心急呀,这不直接问局长,意思很明确,让局长把永久牌的多分点到他的医院。”当时这家医院,妇产科几个医生,不是接班的就顶替的,要不就是照顾安排的,一个跟着一个积累一点老旧经验,基本没有系统医学理论知识,估计这也是院长思贤若渴的急于改变的主要原因。紧挨医院大院旁边有一个小的院落,就是妇产科,四间瓦房,分别是办公室、产房、两间病房,产房和计划生育手术室共同,条件之简陋,不是现代人所能想象的。

孔欣还是穿上白大褂坐在简陋的办公桌前,这里没有妇科、产科、计划生育科,也无门诊、病房之分,只有一个科室——妇产科,一个医生出诊,孔欣第一天坐诊,心七上八下的,实习的时候有代教老师、其他同事、同学还有科主任,孔欣看病一点也不紧张,不确定时有同学、老师可以咨询、请教,这里业务上没什么依靠,而且当班医生只有一人。护士黄阿姨把她带到科室,看到病人时很大声地向她们介绍“这是我们才分配来的大学生。”她加重了大学生的语气,像打出一张响亮的王牌,那时群众感觉只要学校分配的都是大学生,都很了不起,果然,病人们有的发出“嘘吁”声,随后带着极大的期望围拢在我的办公桌前。

记得有一次,貌似很普通的疾病,孔欣吃不准了,两种疾病都像,但两种病使用药物截然相反,她犹豫一下对病人说“你这个病,需要使用的药,不知药房有没有?我去看看再帮你开药吧。”她站起身,迅速向宿舍跑去,她尽快查看书本,一切了然于胸,清楚药物使用后,才返回放心地开具处方,心却深深地愧疚着。

在这里产房接生,你除了是名医生,还得是个反应灵敏的“机械师”,产床是农村木工制作的,分上、下两块木板,上半截床头由一根木根撑着,木棍下端带有卡槽,卡在床腿的横梁上,可以根据需要适当抬高上半身,下半截同样也由一根带卡口的木棍撑着,不用时就耷拉着,孩子一旦娩出,得一手拎着孩子,一手迅速拉起下半截木板,置于水平位,同时你得确认卡槽紧扣不会滑脱,有一次忙着台上就忘记台下卡槽,那板骤然一滑,辛亏孔欣反应及时,抓住孩子的腿才没让孩子滑倒地上,产床的阴影就烙在孔欣的心里,投射在本就不安份、年轻的思想里,离开的想法又迫切地出现,孔欣每天上班心都揪着,变成煎熬。

孔欣的一位初中同学,也是中专,影像专业,被分配到附近的丁寺医院,也是镇医院,看到相似的环境,心一下了就浸入冰水,天天琢磨调走的事,好不容易找到理想的医院,丁寺院长怎么也不肯签字放人,他就这么和院长耗着,消极怠工,闲来到孔欣单位,竟然羡慕起孔欣来,说孔欣医院的条件看起来比他好,孔欣愚钝的大脑听不出真话假话,回应他一句“你在丁寺、我在雨花庙,一个寺一个庙,彼此彼此吧!”两个地名就那么诙谐。不久,同学还是如愿以偿地调走了,后来他同孔欣分享调走经验——院长签字的秘密,同学说“他上班中,今天把放射仪器的螺丝松动一下,报告院长,仪器坏了,无法上班,院长找人修好,明天他又把另一根线扯断,总制造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几次后,院长算是看出端倪,罢了,还是放了你吧!现在想想,同学应该是影像技师专业,才会对仪器如此熟悉,孔欣只好幽幽地羡慕着。

比孔欣早一年,也分来五位卫校毕业生,有影像、口腔、内、外科和护理人员,孔欣她们报到几天后,就发出热情的邀请,大家一起动手,烧制几个菜,围坐在简易的餐桌前,几个相同命运走到在一起的同事,有许多共同话题,他们显然也有和孔欣一样的想法,走出去,但明显没有孔欣她俩呼声高,岁月的打磨,让他们平静不少,这样的聚会自然少不了酒,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孔欣感到不胜酒力,两杯下肚,头就晃动起来,但又不愿扫了师兄师姐的兴致,孔欣那天穿着自己编织的毛衣,宽大的袖口,孔欣正用一只手撑着她那颗沉甸甸的头,头一偏,再不愿吞咽的酒就洒进了袖口里,同事们还在推杯换盏,热情高涨,频频劝酒,孔欣不再拒绝,把一杯杯酒就这样交给了衣袖。那一晚,孔欣没醉,从此她的酒量便没人敢轻易挑战,孔欣只是笑而不语。

一天午后,初秋的太阳依然余威不减,还没到下午上班时间,她和一名同事坐在宿舍门口的树荫下纳凉、闲聊。突然,几个人抬个担架风风火火向妇产科跑来,后面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那妇人,孔欣一看非常熟悉,今天早晨儿媳妇就在妇产科分娩一男婴,一家人欢天喜地,老妇人还热情地给接生田医生送来红蛋,田医生,是当时科室资深医生,群众的口碑很高。正好孔欣接早班,老人家顺带也让孔欣沾沾喜气,也送给孔欣几个红蛋,然后就兴高采烈地让来人抬着儿媳及孙子出院回家去了。他们一行人边跑边喊,“医生,医生....”声音有点凄厉,发出急切的求救声,田医生听到声音,跑出办公室,孔欣也跑了过去,田医生示意他们放下担架,老妇人抽抽噎噎地絮叨,家里来人,忙完来人,给娃洗洗,喊她吃饭,就喊不醒了,一床都是血....,田医生摸摸病人脉搏没有一点反应,又拿过血压表,已测不出血压,象征性地抽些生理盐水,给产妇注射,产妇没有丝毫反应,她冲着家属摇摇头。老妇人便瘫软在担架边,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孔欣的泪也跟着流淌,她初步判断产妇死于产后大出血,产后大出血一部分和产程处理的不得当有着很重要的关系。孔欣作为医生的心被紧紧地揪着,那种酸楚的感觉很长时间缓不过来,她无力地坐在办公桌前,望着隔壁的产房,陷入沉思,好像突然间长大,懂得了责任!

刚上班不久,农村计划生育,女性绝育手术就轰轰烈烈开展了,从政府到医院领导都很重视,抽派一些外科技术娴熟的医生组成两组医疗队,孔欣和刘丽作为医院新生力量,又是重点培养对象,也就编入组织。手术开展起来,数量多、任务重,一天好几十台手术,从早站到晚,一天下来,一双脚肿的没法穿鞋子,更痛苦的是那双手,30年前,手术前需要先彻底刷手,然后把双手浸泡在酒精里,深至肘上,长达30分钟。持续一个月以上的连续手术,两上臂粗糙的如同松树皮,第一手术,正直夏季,害得姑娘只好穿着长袖,那时医院喜欢早上开个短会点个名什么的,有几个年岁相仿的同事,冷不防挽起孔欣的袖筒,抓起她的膀子,一边在自己身上瘙痒的地方蹭蹭,一边嘟哝着“舒服”!后来,孔欣再也不觉得膀子丑陋,还穿起短袖,有时坐在宿舍挠挠干裂的手臂,掀拽脱起的死皮,竟然有点骄傲,像看到战士的军功章一样。

但凡计划生育手术,孔欣都操作熟练,几年后进修某医院,小月份引产术,带教老师摸摸孕妇腹部,找不准穿刺部位,汇报主任,主任摸摸后说“B超定位吧”。那个年代B超算是比较先进的吧,孔欣也摸了摸,主任问孔欣怎么样?孔欣笑笑,点了一个位置,主任有点怀疑,还是给孔欣一个机会,孔欣一针成功,从此,诸如此类的病例,大家习惯扯着嗓子喊孔欣。就连宫外孕手术,孔欣也让主任刮目相看,第一次和主任搭台手术,孔欣主刀,划开3厘米的切口,主任很奇怪,“手都进不去,怎么手术?”孔欣不好意思地说,“宫外孕多是输卵管妊娠,两个手指进去拎起输卵管,处理病灶就行,若病灶在特殊部位,再延长切口不晚,她这么年轻...”大医院的主任不知道国家计划生育政策,大量手术,如魔鬼般的训练,加在孔欣这一代农村妇产科医生身上,已把她们打造成计划生育手术最精良的武器。

大量的手术锻炼,孔欣手术基本功变得非常扎实,院长是一位务实、敬业时时不忘创新的领导,本人就是一名出色的内、外科医生。那些年,医院拼命抢学生,几年下来,医院就“屯进”几十名毕业生,有中专的、大专的、还有本科的。院长很看重这些年轻人,常和他们在一起,听他们想法,尊重他们提出的意见,鼓励、支持大胆开展业务,医院好像一下子朝气蓬勃起来,各科业务范围逐步拓宽,医院的口碑已一天天壮大,十乡八里的农民纷纷赶来就诊,医院病人络绎不绝,空前忙碌。

医学很多地方是贯穿的,尤其一些病理、生理,孔欣她们有疑难病症也不忘和院长等医生探讨,俩姑娘非常敬业,尤肯吃苦,业务进步很快,院长格外重视这一对年轻的宝贝疙瘩,技术上大力支持,还带着姑娘逐步开展产、妇科手术,很快,妇产科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年轻人的群体不断壮大,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热血沸腾,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有做不完的业务,接待一批批病人,又送走一批批,火红的锦旗挂满了墙。

孔欣她们是妇产科,接触的喜事最多,产妇们送的热腾腾的红鸡蛋、喜糖,时刻垂涎这一帮年轻人,她们经常穿着工作服,学着老人的模样,踱进妇产科,一双眼神却出卖了他们的动机,孔欣她们立即捧出她们的所有,敬请笑纳,他们往往是收刮一空,扬长而去,孔欣她们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着骂道“馋鬼”!

那时,电视还没普及,更无手机、电脑可言,休息的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娱乐,记得最清的是玩扑克,画老鳖,四个人分头坐下,每人面前摆放一张白纸,身后围满观战的人,哪位输牌便在白纸上画出一个大圆圈,意为“鳖身”,再输一次,就在鳖身上加上头,再依次四个爪子及一个尾巴,一个完整的鳖就成了,一盘牌局就看哪个鳖成型为算,大家哄笑着,再看看那个“鳖”一副囧态,满脸不服,要求再战,游戏是不允许鳖画的小,通常尽纸张的大小夸张画出方可尽兴。

很快,大家就熟络起来,斜对门的男同事,英俊、潇洒,宿舍的门习惯敞着,里来往的姑娘数不胜数,花枝招展,歌舞升平,刘丽总是看不过,瞪着一双“扫黄”的眼注视这一切,不时地还会啐上一口,斜对门却不以为然,有事没事还喜欢往孔欣她们宿舍跑,刘丽总能在他进门前精准地把门关起来,毅然拒之门外,有时没防备,斜对门遛了进来,刘丽也是借口出门,毫不客气把他轰走,斜对门总是边退出边笑着说,“都是同事,串串门、聊聊天,至于把我当恶人吗?”孔欣只一边笑着,看他们推搡。

年轻人的玩心是大的,一群年轻人聚到一起就传出一片欢笑,这也正是院长“高明”之处,一群年轻人打成一片,有几对还发生爱情,组建起家庭、调走的想法也就渐渐搁浅在院长的“算计”里,但还是有几位通过考研走进更广阔的天地。

一天,一位宫外孕病人急诊入院,面色苍白,脉搏细数,必须马上手术拯救生命,这时办公室急呼孔欣,长途电话,听到重病人入院,院长亲自坐镇指挥,这个长途电话最近频繁打进,院长早已注意,是孔欣在城里工作的哥哥打来,上一次孔欣也在手术台上没接,敏感的院长已猜出其中内容,站起来,对孔欣亲切地说“去接电话吧,我和刘丽手术就行。”孔欣没有作答直接走进手术室,

下台后,电话再次打来,孔欣接过电话,电话那头的哥哥冲孔欣发火,责备孔欣架子大,几次和对方约好见面,都是孔欣放了鸽子,问她还想不想离开....电话声把孔欣的耳膜震得生疼,孔欣没等哥哥吼叫声结束就挂断电话,转过身对院长说,“告诉您吧,我就是永久牌的。”院长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说过这样的话?”“是局长告诉我的呀!孔欣也笑了,俏皮地回答道。

就这样,孔欣断了再走的念想。

相关文章

  • 那些年,我们都经历过什么?(一)

    一 孔欣用三十年为自己人生画了一个圈,她就在这个圈里周而复始,用青春奠基,一步一个脚印,塑造出一束铿锵玫瑰形象,岁...

  • 那些年,我们都经历过什么?(三)

    八 无数个故事,在孔欣脑海里叠加,如数家珍,有笑、有苦也有泪,一切都是她塑形的力量,是她成长不可或缺课堂,在从医的...

  • 那些年,我们都经历过什么?(二)

    六 农村就是广阔的天地,像旅途中的原始森林,是锤炼人的极好地方,那个年代的人,生活的温饱刚有改观,健康保健意识匮乏...

  • 我们都经历过什么?

    当我们否决或是解释一些事情的时候,很容易说这样的话“也许是经历了吧”,“有太多经历了吧”,“跟经历有关吧”...

  • 那些年的春运,你都经历过什么?

    1月23日,演员吴京的一张图片上了微博热搜,照片中的他端着小板凳坐在火车的连接处,并发了一条微博:只要能回家,坐哪...

  • 哈哈哈哈哈

    那些年,我们一起经历过的梗.....

  • 2019年,我们都经历过

    最近看了很多人的复盘,其实别人复盘看过就过了,但你有静下心来复盘自己的一年吗,趁现在有时间回忆2019年。 一月,...

  • 那些年,我们都尿床!

    1、尿床王 陕西有个地方曲艺,叫“丑角戏”。有个经典的曲目叫《尿床王》。 那时农村还没有电影。 婚丧...

  • 那些年,我们经历过的高考

    今年的高考结束了,又有一群孩子以为自己解放了。他们以为自己离开的是地狱,其实他们离开的是天堂。 许...

  • 那些年我们经历过的占卜

    有人说:命运就像一片落叶划过的轨迹,难以捉摸,难以预知,想要预测,呕心沥血,想要改变,只需一缕清风。而总有一群人,...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那些年,我们都经历过什么?(一)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hicwah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