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要接近大学的尾期,越是发现有太多的时间。多到我总会想起以前。
还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只有像国庆这样的长假期,才能选择回家,当时内心可是满满的苦涩。现在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稍微挤挤完全足够回家,好好过一下的。却已然没有当初那兴奋欢快的感觉。不是对家的怀念开始消逝,而是渐渐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
渐渐习惯了食堂琳琅满目却无心入口的饭菜,餐厅熟悉没有任何感情的外餐。
习惯那样的美味的饭菜,如同用过的一张纸,没有任何回忆。
常常深夜里,回想起熟悉的醋溜包菜,妈妈拿手的不定期混搭。
她,做菜不是特别好吃,却最有创意最合我的心意。
她,喜欢什么菜里都放点辣椒,因为我们无辣不欢。
她,喜欢自己搭配菜系,没有一定的要求。
醋溜包菜想念记忆中的醋溜包菜。一片片包菜,漂浮这几点辣椒末,手撕后根茎分明的模样,沾染着醋色的酱汁。取上一块,嘎吱清脆的口感,略带点酸甜,仿佛一杯冰饮抹去盛夏的燥热,给你胃口瞬开的错觉。于是,再夹上一块,配上香糯的米饭,满足感油然而生,止不住再来一碗。
想念是件可怕的事情,可怕到什么麻辣火锅、什么麻婆豆腐,什么水煮肉片,都不及这一道包菜,来的下饭、来的清爽、来的尽兴。
无论是寒冬冰冷的腊月,还是燥热难耐的夏日。只要是我一回家,这道菜,铁定在餐桌上。妈妈也是好奇,那么多菜,为什么偏偏独爱它。
想来,也许只是因为那年少的记忆。
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外婆身体不适,生病住院,妈妈一连要在那陪好久。家里只剩下自己和爸爸,起初还是可以的,毕竟家里还有大人。无奈爸爸临时出差,当时的学校也比较简陋,并没有所谓的食堂,我就被安排在邻居家里。每天和邻居家的孩子回家吃饭,然后乖乖一个人在家里。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一切好像都那么的正常,正常到我已经忘却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
习惯了每天在邻居家里吃饭,然后感谢他们之后,便抬脚回家,等待着也许下一秒就会回家的父母。
那时候的手机还没有盛行,只有电话。电话这头是我略带急迫的呼喊以及渴望回家的话语,电话线的那头是妈妈甜甜的温暖及无奈地抚慰。
这样的时光,延至某日的午间,我一如往常,准备回家放下书包去邻居阿姨家里吃饭。
开门的瞬间,和煦的阳光洒在厨房的灶台上,围着围裙的女子,正手持锅铲翻弄着宽大的白菜片,许是听见开门的声音,她回头望了一眼。
“放学啦,今天妈妈给你做了好多菜呢,快洗手”片刻的转身,恢复之前的模样。
明明是一如往常的话语,我却顿时有些愣住。脑子里好像什么和什么,盘结在一起,半天才意识到没有提前打招呼的妈妈已经回来了,并且在站在我的面前。我放下书包,直奔厨房,给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吃着妈妈夹的包菜,和妈妈聊起最近的事情。
眼睛盯着浸满醋味的包菜,那一刻,她就在我身边,尝着脆蹦脆蹦的包菜,身边萦绕的是幸福的味道。
直至现在,每回吃到它,往事总会翻涌而上,那是年少时的记忆,永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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