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喜欢他七年了,七年之久,我想我已经极度厌恶那种附庸风雅的辞藻了.七年之痒,是不是这样.过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更多的时候,面对独自一个人的路途什么话都不想说.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矣.许久,不想再用那些矫情的文字去说一些根本无法表达清楚自己意思的废话.于是,我想我需要一些朴实的话来升华我的灵魂.可是,又好像离庸俗不远了.然后,我对他的一切又算什么呢.然后我笑了.然后看着旁边的人一个个在电脑上不停地码字,不知道哪一句话又能表达哪一个人的心情,我自嘲的笑笑,算是原谅别人在我面前的自负.甚至不是可怜,而是羡慕,羡慕在他们眼里还看得那么浅的所谓的喜爱.
王国维说:人生有三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有一句戏言是古人为何要写诗.就好比,百分之二十是因为景色不错,触景生情,其他的全是因为"我今天又被贬了"所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寄情于景,借景抒情.就像我最初喜欢他一样.我觉得他每一句话都深深代表了我的心情,原来人的心情是可以用这么美好的词表达出来的.我一步步靠近他,不知不觉中,他就变成了我生命中无法替代的存在.除了他,我找不到另外的任何能给我带来快乐的东西,只能自己默默的喜欢,自以为是的爱他,甚至以那些华丽而又毫无内涵的辞藻为所有的最美.我每一句话都夸张着自己的情绪,所以我苦恼自己没有可以分享的对象,我苦恼自己的孤独.可是,一切都不过是我自己造成的,不是么.我迷茫,可我也什么都不懂.即使我也只是想继续维持这一份喜爱下去.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那是我们的后来,或者说,是我单方面对他的后来.不管什么,我是真的只想他更好,也希望我能越来越好,让他能为我感到自豪.我无时无刻不念着他.我写辞藻写的很累了,可是我依旧认为那是美得,我一笔笔的写着,哪怕我已经写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原来那些华丽的辞藻,就如同爱撒娇的女人,最初让人无限想要疼爱,相处的久了就会越来越厌烦.我知道我在路上,无比痛苦却无论如何不愿放弃.我觉得他一直在走,我却越来越难发现他留下的足迹.然后我一直在努力的寻找寻找,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可是那脚印究竟去哪了,我就是寻不到.然后我就只能继续我那所谓的创作,愿为你写尽天下所有最美的句子.我感觉到迷雾就是眼前这一点,灵感也在这一层迷雾后面一触即发.我只好更不甘心,也就更努力,哪怕看起来很遥远.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自己一个人走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就只有浅浅的笑来应对而已了.我发现,越是繁华的街景,越能衬托出一个人的孤独.我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在夜街上冒着细雨狂奔,也不会在下暴雨的林荫道上疯狂的抛下雨伞跑了.你说,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嗜好,那是因为老舍说过的,雨能澄澈人的灵魂,将人从那种喧嚣中解救出来.然后我发现,我越来越爱艾青的那一句,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记得老师总是说毛主席诗词豪迈,而与之对比的邓爷爷却仿佛一文不通,总是说毛主席才华与能力并重。但是我却只想说,还记得他的那一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么?也许,这才是真正的邓爷爷吧,他用通俗易懂的言语,引导着新中国的人民们走上越来越好的生活,用通俗易懂的言语,诠释一个个真理,让我们明白。也让我们更加理解,更加了解我们的党。然后我便越来越喜欢这般乡土化的言语,总是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就像莫言,就像老舍。离他越来越近了,真好。精炼而又易懂的或许才是最好的。我想,亲爱的,我能宣告我爱你了么?七年之痒算什么,就算二十七,三十七,我对你的感情也不改初衷。可是后来好像事实不仅是这样如此而已了。
现在的我。
“我想,真正的文章,应是集百家之长,或者把一类文做到极致。比如骈文,其实是不提倡的,但是谁又能说滕王阁序等千古绝唱有何不是?再比如八股文,我们批判它的种种束缚,谁又能抹去它在历史中深刻的作用?别说你不稀罕华丽的辞藻,古今的诗人虽说是触景生情,因情生景,但是若是胸无点墨,若是没有博览群书有所见解,又何来那么多或精致或粗犷的巨作?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一首好诗一个诗人做积淀。有些人,他做不到这种胸怀,也不懂得用辩证的方法来看,也不懂得什么是中庸。或鄙夷别人空有辞藻,或嫌弃别人用词粗俗,太常见,其实你什么也没有。遇见辞藻华丽的好的美的,还是好好珍藏两句吧,也许有一天能用上呢。要相信,一切都基于契机,在遇见的路上要一直积累。”
多年后,我已是这样一个人了。我有了自己的观点,尽管很中庸,却是找到了集意境与深意于一体的这么种方式。我没有再去歌颂我曾最爱的远方天空的那抹蓝,但是只是淡淡的对天空笑着“现在,我终于真正有资格说爱你了吧?”
我最亲爱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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