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先去院子里走走,看看有没有昨晚遗留下来的宝贝,也许是一杯已结成冰的水,也许是一株已开花的鸡冠花。
回屋时奶奶早已将水烧好,那是真正用火烧出的热水,每一丝温度都是炽热的火焰给予的,与城市里用各种高科技烧出来的水完全不同,城市里那热腾腾的白雾都是那么的不自然。奶奶把热水倒在脸盆里,那是个发白的有些年月的铝盆,上面的花纹已有些脱落。
堂哥早就起来了,他已刷完了牙,还冲我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我没理会他,脑子里却想着怎么把他的得意劲消减消减。我把脸盆搬到院子里,白雾便升腾起来,我深吸一口气,把那些水的化身都吸了进来,顿时神清气爽。做完准备工作,我先将手伸进水中试试水温,手暖之后,便提起湿水滚烫的毛巾的一角,忍着高温,屏住一口气往脸上乱抹,冰冷的脸颊便瞬间变得通红,手实在受不了高温,便胡乱又把毛巾丢进脸盆,溅起一阵水花。
堂哥正好走了过来,看着我的滑稽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接着又昂首挺胸的走过来,把毛巾提起来使劲的拧了拧,在脸上抹了抹,递给了我,我便接下来了,擦完脸,我用力把毛巾一丢便跑开了,堂哥急忙往外一跳,避开了水花,又把毛巾拧干,那把水给到倒了。我在路上跑了一阵才回屋,堂哥早餐都吃完了,他抹抹嘴巴冲我眨眨眼睛,“砸冰,去吗?"我点点头,唏哩呼噜的吃完了面,跑到了塘边。
塘边风很大,但那热水的温度仿佛还在我脸上停留,怎么吹都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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