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斯代尔高中是公立学校,只要住在社区里,都能来读书,因此学生间差距很大。有些学生程度很低,格雷格指指脑袋说,智商有问题。怎么办被?他们的家长就去医院,找一个医生,给学生做一个测试,给出一个学生有医疗障碍的证明,例如,注意力缺失啊,记忆力有缺陷啊,等等。
那又怎么样呢?我说,中国也有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教师主动做,教师会让那些成绩很差的学生家长带着孩子去医院做智商测试,证明是弱智,这样就可以不影响班级平均分了。美国家长怎么会主动做这事呢?
不一样。格雷格说,持有医疗证明,学生就可以特殊化。比如,不做作业啊,考试时间延长啊,等等。人家SAT做两个小时,他可以做十个小时。给我十个小时,我也可以考高分。
啊?!这样啊!我很惊讶。
当然了。而且,家长都是给一生好处的。格雷格肯定地说。
我想起我在数学组听课,有一天和其中一位教师交流,她的观点有些类似:在美国,由于所有的孩子都可以上大学,而实际上,一部分孩子无法达到大学水准,那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降低标准,让标准来适应孩子。
我的一个朋友,给一个孩子做网球教练,他很直率,对家长说,这孩子再练十年,也打不好网球。结果马上就被炒了,格雷格说,美国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总是鼓励孩子,家长总是鼓励孩子,要求学校和教师也鼓励孩子。你行的,就算这里不行,那里一定行,就算现在不行,以后一定行。
孩子自己信吗?他们对自己应该了解啊!我说。
怎么不信?说多了,就信了。格雷格说。
我想起大拇指和食指的说法。西式教育是大拇指,中式教育是食指。在中国,听到的全是对大拇指的推崇:在美国,听到的却是对竖大拇指的担忧。
我说,在中国,我们面临的是另外的问题,孩子从小就被贴标签,从小就遭受打击,因此很快就丧失信心,丧失热情,这是另一个极端。
格雷格表示同意。
…. …..据我所知,的确有很多中国学校在学生成绩上造假。
美国也有。格雷格皱皱眉头说,申请大学,填报不真实的内容,这事也时有发生。好的大学竞争激烈,有人会这么做,不过,我们这里,教师不能随便说一个学生作弊,否则家长会跟你没完没了。
有证据也不行吗?
那也很麻烦,你要婉转,要保护学生。
在波士顿英语学院,我在教材里读过一篇文章,说,美国加州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有一些很奇怪的规定。例如,教师不能在课堂里提到爸爸,妈妈这些词,原因是很多学生是单亲,这些词会产生刺激作用。
我真的很茫然……
点评:
可以看出,这是美国式的对孩子的过度保护,够严重的。美国教育若这样发展下去,早晚也会尝到苦果。这就告诉我们,世界上不但没有绝对先进的教学方法,到自己已经走向了谬误,他很可能是出于一片好心,甚至以为自己在为真理而斗争。我们应记住这类教训。
我国有些专家学者,正是在无原则的主张学习这种过度保护。典型的例子就是对于早恋的支持和张扬,他们常摆出一副不把成年人的自由恋爱推广到未成年人中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他们对“早恋”一词很反感,比喻灭之而后快,我想这个和美国一些学校规定不准在课堂上提爸爸,妈妈等词是一个思路,都是绝对不准“刺激”学生,。莫非孩子应该在“无刺激”的环境中长大?这可能吗?当然,我国的早恋支持者目前还只是拿高中生说事,估计下一步就会支持初中生,小学生的早恋行为了。其实即使在美国,在学生的恋爱行为方面也是有限制的。据万玮老师介绍,斯卡斯代尔高中就禁止男女生接吻,并没有人抗议说接吻是学生的“自由”“天赋人权”。
爱很好,不能溺爱,尊重很好,不能姑息,宽容很好,不能放纵;照顾个性很好,不能无原则地降低标准,因材施教很好,不能完全否定“一刀切”。否则影响学生社会化,如此等等。总之我们不能忘记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不能盲目地跟着西方跑。西方有先进的地方,我们当然要学习,但是他们明明走错的路,连他们自己都认识到了错了的东西,我们不能重蹈覆辙,我们学习的目的不是为了跟随他们,而是为了最终超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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