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正是鲮鱼肥美的季节。
当北风一起,路口的鲮鱼档就会变得热闹起来。虽然,鲮鱼一年四季都会上市,但只有在冬天,它才会真正成为被追捧的鱼。
在场里卖鲮鱼的档摊还会将鲮鱼的各个部分细心地分解开来,鱼肉、鱼骨、鱼鳍、鱼肚、鱼尾、鱼头、甚至鱼泡和鱼肠也会被细分开,一筐筐地分装开来。
整条鲮鱼做成榄豉蒸鲮鱼、腊肉蒸鲮鱼干、煎咸鲮鱼、鲮鱼粉葛汤等等菜式;
腊肉蒸鲮鱼干咸香适口,软硬适中,鱼皮带胶质有咬劲,本多到不得了的鱼刺因为鱼肉晒干变得紧密结实后,那鱼刺变得根根分明,能轻易地被剔除了。
一碟鲮鱼干蒸腊肉一上桌后,白饭自然要添多一碗。每当吃这个菜的时候,家里人还会夸张地说:“一鲮鱼头就能下三碗饭了!”
而鲮鱼的各个部位则被分别做成豉汁蒸鱼头、油炸鲮鱼皮、酥炸鱼肚……
鲮鱼肠会与鸡蛋一起做成鱼肠煎蛋。鲮鱼肠几乎是所有鱼肠中最鲜美的,与鸡蛋一起做成鱼肠煎蛋,鱼肠细腻鱼油甘香,试一下,可能会从味蕾上颠覆你对鱼内脏的原有感觉。
鲮鱼中还有一道特别的美味蒸鲮鱼鼻。鲮鱼鼻是指鲮鱼头的前半部位,虽然肉不多,但骨质松软,是鲮鱼头中最爽滑的部分,也是鱼头的精华所在。
将生猛的鲮鱼起肉除骨,肉剁碎后加入盐捞打使之起筋呈胶稠状,就是日常最大众化的鲮鱼滑食法了。
买上十元、个元的鲮鱼滑,回家加上西洋菜浸熟,那手工制作鲮鱼肉嫩滑鲜甜,西洋菜菜清爽的口感中带些苦味,在冬天食用,还消解了一些肉类带来油腻的感觉,汤滋润养肺,令人舒适无比。
还可以用油煎成鱼饼炒菜,用滚油炸成香口的鲮鱼球,都是鲜甜弹牙无比。
每年的冬至,江门人就会买上鲮鱼滑,回家再用油煎成饼,再切成丝后,和萝卜丝、腊肠、大白菜丝一起放入冬至要吃的汤圆中同煮,就是江门的特色汤圆了。
冬至这天的菜市场卖鲮鱼的档口前就会排了长长的人龙,不时听见这个在喊:“我要一斤半!”那个在说:“我要一斤”的话语。只要看到这个情景,就知道冬至来了。
在江门的风俗中,年夜饭上还会用鲮鱼,不过这个鲮鱼是用来压年,并不是用来在年夜饭食用的。
压年用的鲮鱼是不用刮鱼鳞的,先要用油煎好,要完完整整的,皮不能破,也不能煎烂。因为要完完整整,有头有尾,才会年年有余。
整条祭祀后要放到年初二开年,才能吃,最喜欢加上几滴酱油和少许白糖,煮饭的时候放上饭面一蒸,再撒上几颗小葱花的做法,鲜美无比。
的确,在江门人手上,鲮鱼的每一部分都会被利用起来,是可以换着花样,制成千百味,煎、炒、焖、焗、炖,随心所欲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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