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摄影 益安
嵩阳书院距我不过六十余公里,那里是天地之中建筑群的一处景点。多年之前嵩山一游,天黑才自峻极峰下来,夜色之内,旁边院落静寂,有人言是嵩山书院,咫尺之间,我还是错过了。
年前郑州落了雪,一个朋友的雪中照片,红衫白裳,俏立于庭院树下,我问她取景哪里,她说是冒着雪赶到了嵩阳书院。我的心念便被勾了起来。
腊月二十九,是西方人节。岁寒之内已见微温,立春也已过了半程。出发之前特意查了资料讲给女儿听,中途天空积云,到了书院门口,幸喜天已放晴,树稍顶端见湛蓝之色。正值中午,风过竹林,光影摇曳之间,竹声绵绵不息,倒不似松涛那般轰响,但因为山脚之下,环谷余音,空灵之境倒是有的。
寥落几个游客。天地之中的遗迹,房屋岁月未去细考,只有院中几株古树的年龄是标着分明。当年大儒文风今已化作历史长卷,惟是碑刻上的文字,岁月风蚀之后,虽依稀可辩,却又不知有多少人会驻足细观呢。
因为是年末冷清,厅堂之内亦无游人。光照自门窗间透入,墙上的旧是照片不勉有烟尘之感。 我此来本是为女儿拍一组照片,她却着迷于地上落的枯木与穿梭于廊厦之间。倒是墙边的腊梅开花了,似怨无人赏,开的有些寂寞了。
因是放假, 老同学已在商议去哪儿玩好。谈起某些小镇,说是新的规划与建筑,颇是热闹,我听了却无同去之意。或是因那些地方总少了些历史的重量。本已是人世凋谢,往来古今,好些事与物能留下已是不易,既或是对此一知半解,能有片刻驻足,亦有一份气韵感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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