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玉面虎郗汝贵一番话惹闹了立地佛,立地佛抬脚就是踩在了他的脸上,把蹬了仰身后倒,又连踢着几脚骂道:
“胆大包天的熊东西,你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大老爷荣为圣教的三大督使之首,何来奴才一说?我踢死你这个没见过日月的混账东西,让你胡说八道。”
立地佛发着狠骂着踢着,看他那架式是不踢死人不肯罢休。玉面虎被踢的在地上打滚,惨叫连连,他的另外两个同伙赶紧上前替他挡脚,一边替他向立地佛求情:
“恩主大老爷,大哥口不择言,都是无心之过,您就再饶他一回吧。家里的兄弟们还需要他照顾呢!”
“你们两个也不是好东西。”其实,立地佛也没有真的要打杀玉面虎。毕竟是多年的忠心的老属下,还是他的八虎将之首。眼下有另外两个替他仗义求告,于是就坡下驴,也踢了那两人几脚,就骂道:
“我看你们就是山窝子旮旯缝里的小老鼠,不知道什么是世面。三个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好歹死活的东西,还想多活两年的话,就赶快给我滚回老家去,领着小的们好好的。真需要钱了,就找活神仙,传我的话,随便取。滚滚滚,都给我快点滚,气死我也。”
滚在地上的三个人得了饶过,都慌忙不迭地爬起身来,然后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弓腰似虾的,从立地佛身边灰溜溜地走过去。郑义知道,他们这一帮是闹完了,下一步就要找他了,于是他决定“走为上”。郑义一打定了主意,就趁着立地佛目注仇堂主说话的时候,运气于身,竟然滑翔于地面之上,悄无声息地如烟掠地而去。
郑义一到安全处,忽然想到:“那三个人是立地佛的忠实走狗,得力干将。他们三个在曾李镇上,一唱一和地欺骗我上了三虎岗,险些丢了命。这口气不能不出。神仙水的事已有眉目,一时半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再一个则是立地佛,他初到此地,似有任务缠身,一时半会也跑不了。而他的三个手就要溜回北方去了,错失今天机会,以后再要寻找他们,必费工夫。对,我先趁机解决了他的三个手下,这三个土匪头头,免得再回去害人,然后再去薛水河会立地佛。打了兔子再猎狼,不会两误。”郑义这么一想,便马不停蹄去跟踪玉面虎郗汝贵、吞日虎简长功、偃月虎白家班去了。
这边立地佛还在逼视着仇堂主不卑不亢地说话:
“仇堂主,他们就是我的八虎将之三,在光州大战白皮妖人时,是出了大力,立了大功的。只是没有心胸,没有见识,不识抬举,辜负了伊总管的一番好意,不肯加入我们圣教。只说是受不得规矩约束,没有在山里随便。总管念他们助战杀敌有功,法外开恩免了他们不肯入教之过,同意他们返回北方山里去。万没料到他们在此横生事端,搅扰你的计划,我这里替他们向你赔礼道歉。仇堂主,得罪了,请恕过!”
立地佛说着话,煞有其事地向站主面前不远的仇堂主作揖一躬。
这仇堂主是五毒教的十堂堂主之一,姓仇名左土,道上诨号叫做喷云仙,职掌逍遥堂。而五毒教的旧人又自恃是日月圣教的元勋人马,对后入日月教的人多有优越一等傲气,尤其是旧教中的头目更觉应该高人一头。所以作为日月教母教的五毒教的人马,和后来的日月圣教的新教众常有争风吃醋,心底不和。
不过,眼下的这位仇堂主因为和立地佛的教内职位相差太大,虽然不甘心立地佛轻描淡写地处理了三个手下,把私售神仙水的事情不了了之,但也不敢放肆地向立地佛大提抗议。他见立地佛向他作揖打躬地谢罪,便知是面子活,只得一边还礼一边讪笑着道:
“他们三个鼠目寸光,冥顽不仇,擅自行事,和子督使有甚关系?子督使既然是受派于伊总管到白末儿镇督导事情,这里的事情自然由你便宜行事?我焉有不服气之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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