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塞纳河,西岱岛,圣母院。
对于巴黎而言,塞纳河上的西岱岛是一切的起点。那是公元前358年,罗马人在这里开始建造宫殿。巴黎在历史舞台上正式登场,还一发不可收拾,演成了国际一线明星。
我们的巴黎故事就从西岱岛上的圣母院说起。
这天我们起了个大早,从旅店出门,暴走直奔圣母院。它刚开一门,我们就进去了。
清晨的圣母院还没有多少游客,大殿更显得安静而肃穆。正好乐得拿出脚架,好好拍上几张。教堂昏暗的内部,不要说手机,就连单反都可能遇上麻烦,这时候脚架就派上了大用场。拍了几张还是被人制止了,只得进入“防抖基本靠肘“模式😅
挑高内部,肋拱穹窿,彩色玻璃……一切都是教科书般的哥特式建筑特征。
圣母院中殿。单反+脚架的强强组合一边拍,一边把两旁的礼拜堂逐个看了,还意外地发现了中文元素。在电脑上看大图的小伙伴们只有将就了哈——手机拍摄,传感器小是硬伤啊。
写有中文的小礼拜堂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圣女贞德。近600年前被英国人以巫女的罪名火刑处死的她,最终得以平反昭雪。她的母亲Isabelle Romée就是在圣母院里陈情上诉、要求推翻她女儿的罪名的。次年,法庭正式宣布了贞德的清白。如今,圣女贞德更是法国人民、殉道者和俘虏的守护神。
圣女贞德像防抖不能只靠肘,大光圈和高感同样重要。还是那句话,死重的单反装备不能白背。
你有没有也点亮一盏心灯?圣坛背后的仰望。
圣坛背后出了教堂,细看了它的西立面。手机单反居然都没有出一张像样的景,失败至极,只好网上挖图。
巴黎圣母院西立面,图自Nicolas Sanchez,Wikimedia Commons给娃讲解了它作为经典哥特式建筑所有的纵和横的三段式结构——3真是一个奇妙的数字,古今中外的人们都痴迷于它,不是吗?接下来给他说了玫瑰窗,以及曾经打算修建但最终未能付诸实施的两个尖塔。这可能是它唯一的缺憾了吧,既然是哥特式,怎么能少了“顶破天”呢。估计法国人民看了看卢浮宫的维纳斯,悟到了残缺才是大美,于是打消了补建的念头😜
玫瑰窗下面即是28尊古代朱迪亚和以色列君王的雕像。没有长焦看不清楚,只是让小朋友数了数,嗯,的确是28尊。
现在看不清楚倒无所谓,法国大革命时期就非常有所谓了。因为这28位君王穿着法国卡佩王朝的装束,被当时的起义群众误以为是法国国王。大伙儿斩首安托瓦内特皇后之后正在兴奋劲上,就把这些雕像也拉了下来,送上断头台……由此可见当时断头台的刀真是削铁如泥啊法国人无坚不摧的革命能量。
接下来是登塔时间了。作为旅游热点中的热点,人数太多需得排号,但我们顺利地拿到了10点到10:10分登塔的号码。娃这时想小解,我没想太多,就带他到了路边的一个公共厕所。燃鹅没想到,接下来会是长达半小时之久的漫长等待。附近没有其他公厕,这里排队的人不少,但关键是每次上一个人完事之后,下一个人需要等待厕所自动清扫完毕才能入内……就这样弄完准备登塔的时候,我们已经迟到了接近二十分钟。还好,工作人员放行了。旅游热点地区缺公厕,但工作人员通情达理,一正一负正好抵消,就不继续吐槽了,说重点。
好事多磨,圣母院钟楼,我们来了。
巴黎圣母院里的《巴黎圣母院》钟楼上有众多造型各异的怪兽,其中最有名的就是Stryge了。写文章的时候一查资料,才发现这些怪兽群像,乃是19世纪教堂修缮时才添加上去的。在现场看着它们饱经风霜的黝黑外表,我们还以为从圣母院落成的十四世纪起,它们就一直存在。Stryge是一种吸血鬼,它有着猫头鹰的翅膀,并且……hold on,这是多么呆萌的吸血鬼啊,托着腮,就这么和巴黎相看两不厌😀
巴黎圣母院怪兽一哥:Stryge带有翅膀的,当然还有这位吹响号角的天使了。
天使与野兽这是本人最爱的一只怪兽。它彷佛正被地面什么东西所吸引,双目圆睁、尖嘴张开、耳朵高耸、前臂回收,随时准备一跃而下。
神兽表情帝上了钟楼,自然不能错过巴黎圣母院的钟。
现场的说明写到,作为最古老的乐器之一,钟一开始就和基督教结下了不解之缘。自中古世纪起,兼作报时工具的它,首要作用是和宗教礼拜有关的:号召信众,前来祷告。可以想见,从那时起甚至直至今日,当欧洲老城里的教堂钟声响起,人们便会整饬衣装,携老扶幼,从四面八方向教堂——城市天际线的最高点——聚集汇拢。
法国大革命期间,圣母院里那个以圣母命名的玛丽大钟被取了下来,打碎、溶化以熔铸成大炮。这种世事无常的程度,大概只有古罗马斗兽场可以相比了吧。在中世纪,它一度沦为采石场,石料被拆走另作他用,就连大理石都被烧掉做生石灰……历史,从不缺黑色幽默。
然而这口名为Emmanuel的大钟终究还是幸免于难,源于1681年的它成了数百年历史风云的见证者。例如1944年8月,就是重逾13吨的它率先响起,向世人宣告纳粹的败走和巴黎的光复。
Emmanuel钟下了钟楼,差不多就到了离开的时间。细看一下圣母院那道末日审判门再走吧。
先来一道开胃菜,同样是经典的哥特式多层拱券式大门,来自伦敦的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当时我们从偏门进,逛完博物馆从此门出,转身回望,便是如此风景。
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伦敦但和伟大如巴黎圣母院者相比,它就黯然失色了。这是我见过的最精雕细琢的大门拱券,没有之一。词穷了,静静看图就好。
末日审判门,巴黎圣母院抬头凝望,一时间思绪万千。
接近千年的圣母院,经过了修建、改造、摧毁、重建、更新,历经世事变幻,终能屹立不倒,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传承与坚持。想到这里,一种感动不由分说地涌上心头。
欧洲一路游来,从不缺景仰和赞叹,然而感动,却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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