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两位大妈与一乡下储蓄所工作人员对话。头发雪白、穿橘红色羽绒衣的大妈在将要下车前，说了一句表示谢意的话：“我一家都住在兰溪（兰城），娘家在农村孟湖，家里没钱的时候，都是你帮衬贷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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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这个已下车的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储蓄所工作人员对她并不熟悉。他连忙问旁边一位穿棕色昵上衣的大妈：“她是干什么的？”穿大衣的大妈说道：“什么都住在兰溪，说得真好笑，她老公是就踏黄包车的。”因为我坐在他们的后面，不知储蓄所工作人员听了后是咋样一种表情？
应该说，两位大妈说的话都没错。如果说穿羽绒衣大妈爱面子，眼前总呈现一小片“浮云”的话，那么，穿棕色昵上衣的大妈内心还是有“业障”。因为在先前，城乡之间有天壤之别，差距巨大，吃商品粮的城里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前者多多少少受城市中的坏习气所影响，总喜欢把“自己是城里人”挂在嘴巴上。而后者估计是长年居住在农村的缘故，因为历史的原因，一定受到某些过不公正的待遇，内心潜藏着恶气，要是能把人家家庭的老底端出来，心情会轻松许多。
像这样喜欢揭露别人老底的现象，在社会任何一个角落，只要你耳不聋眼不瞎还会听闻到很多。譬如，当有人极度赞扬谁的品德高尚谁的才能突出时，总有人会立即应口，说出这个受人爱戴的人的“烂事”和“丑事”：年少时怎么样，现在取得成就后又变得怎么样。以前，我通常会把这种现象归之于“红眼病”或“羡慕嫉妒恨”；今天想来，应该是中国人丑陋的一面，是民族劣根性在身上长期累积后的必然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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