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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旷世才女李清照》之八:父亲被诬

读书‖《旷世才女李清照》之八:父亲被诬

作者: 荷塘清韵 | 来源:发表于2022-02-12 13:21 被阅读0次

元宵节过后,一切如故,明诚回到太学专心读书,清照在家帮婆婆抄抄经书,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整理编辑金石古器上。

赵挺之自从那日皇上召见后,公务日渐繁忙,想要变法的年轻皇帝,一心想着通过蔡京等人巩固自己的地位,有一番作为,为此真是枉费了心机。

赵挺之不在家,婆婆全权料理家中事务,明诚小两口倒也少了些管束,每逢朔望之日,明诚放假回到家中,必和清照品茗清谈,节假日携手游山玩水,探亲访友,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唯令清照放心不下的是政局的动荡。那日从父亲那里回来,她就更加关注时局的变化,自上元节改年号以来,朝中保守派和变法派争斗不停,以蔡京为首的变法派占了上风。

他们打着“绍述神宗圣政”的旗号,极力推崇变法,神话王安石,对朝中的保守派大臣无情打击。不久又传出“皇上欲重新审定元祐党人并逐出朝廷”的消息,朝廷上下议论纷纷,清照很为父亲担忧,郁郁寡欢。

明诚一边好生安慰,一边拉她去池馆观赏牡丹来散心。正值牡丹盛开时节,游人络绎不绝,这里亭台楼阁林立,小桥流水潺潺,再配上满园姹紫嫣红的牡丹花,真是人间天堂。

每年举办牡丹花展的同时,还举办诗会,馆内设有书斋可以供有人题诗作词,然后选出佳作,夺冠者被冠以“牡丹花魁”的美誉,京城的文人雅士都以夺得此桂冠为乐事。

那天正赶上诗会,清照趁着雅兴填词一首凑个热闹。今天是揭晓的日子,京城文人雅士社会名流齐聚于此,都要一睹“魁首”的芳容。

明诚和清照来的晚些,只能站在后面的一棵树下,望着攒动的人头,既看不清台上人的五官,也听不清人们在说什么。只见台上娉娉袅袅地走上一人,前面人一片哗然——,“这通身的气派,果然是当今右丞相之妻魏夫人啊!”

当听到“魏夫人”三个字,清照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可是“京城第一女才子”啊,不仅倾国倾城之貌,而且诗词歌赋堪称皆为一流,清照倾慕已久,只是离得太远,看不真切,很是焦急。

“今年的牡丹花魁是李易安!”有人喊到。

“谁?”明诚和清照在后面听得并不真切。

“与魏夫人齐名的第一女词人李易安!”前面的人大声喊到。那人回头之际,双方都大笑起来,原来文彦博之子文及甫。

“嫂夫人,唤你的大名呢,牡丹花魁,实至名归啊!快去台前吧!”文及甫兴奋地说。

明诚拉着清照挤向前台,众人让出一条道路,倾慕之情溢于言表。清照上得台来,看清魏夫人竟是那夜逛花灯时被自己踩到脚的那位气质脱俗的迟暮美人。魏夫人也认出清照,两人相视一笑。

晚上,魏夫人在府邸设宴款待明诚夫妇,两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结为姐妹。日后诗词往来,交情日笃。

这日,右丞相曾布鼓鸣三更才回家,魏夫人正掌灯守候,见老爷神情抑郁,连忙亲手奉上热茶,又唤宝珠、花珠服侍老爷更衣。

从老爷嘴里听到蔡京等人罗列罪名,即将对李格非等保守党人下手,魏夫人很为清照担忧。

“唉,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举荐了蔡京这个奸佞小人,现在看是无力回天了,我只能是辞官归乡了。”

赵挺之已拟好了弹劾名单,李格非位列第五。他对明诚夫妇只字不提,清照他们一直蒙在鼓里。魏夫人突然来访,清照才知事情的紧急,紧忙派贴身丫鬟暗香借机回娘家打探虚实。

暗香回来说竟说老爷已经知晓,劝清照不要为自己忧心,好好待在赵府。清照无计可施,急着去求公爹,并奉上一首情真意切的求情长诗,当赵挺之读到“何况人间父子情”时,被清照的肺腑之言感动,此刻真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但转念一想,在这动荡的局势下,不抱紧蔡京的大腿,自身都难以保全,他遂将诗稿慢慢地投入炭火之中,眼望着它在火中挣扎翻滚最后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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