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ll夏日初雨之校园

作者: 清水河 | 来源:发表于2018-05-06 22:24 被阅读154次

    昨日立夏,雨从昨夜到今天,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细细的雨丝,随风飘在空中。然后又落在地面的万物上。

    属于春天的花朵已落尽,眼前却有蔷薇在盛开。繁复的花朵,喜洋洋笑盈盈。静观那缀满枝桠,粉的红的花朵,它们有一层层的花瓣,和金黄色的花蕊。一朵朵花儿像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学子。在园丁汗水的浇灌下,芳华别样。给学校院子的墙内墙外平添了一幅美丽的图画。细雨打在花朵上,花瓣开始皱了起来。一些粉红色的花瓣,随风落入根旁黄褐色的泥土上。

    花儿的事业透着芬芳,果的事业也不甘落后。学校教学楼前的梨树,在春天里开了一树粉白粉白的梨花。现在也结了梨子。在我们中原腹地,梨树没有几年树龄是结不出果子的。这棵树据我观察,只结了几个果子。在枝繁叶茂的梨树上,这些歪歪的有少许斑点的,如初生婴儿拳头样大小的果子,显得弥足珍贵。

    通常我只知道,腊梅的花,以供观赏。今年我却第一次发现,它会结果子。是我见识太短。但令我惊喜的是,它竟结了密密的一树的果子。果子们从树枝上、树干上冒出来。形状像一个个小手榴弹。在太阳照到的地方,绿色的果皮呈枣红色晕染。我好奇的掰开一个果子看,果子里面有十个左右长椭圆形的,白色如珍珠般的种籽儿。放到嘴里尝了尝,是稍微有点涩的苦味儿。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能让人回味的苦。而且这种苦,在口腔里停留的时间非常长。细细地品咂,这种苦能使人想起,清晨的时光,或者黄昏的夕阳。

    种植在大花盆里的山楂树。一个个圆圆的小果子,已长到拇指盖般大小。果子的头上,还顶着上个季节的深褐色花蕊。在果子的身体上,雨水以艺术的品相,驻在它的背上,点亮起一个个晶莹的小水珠。由于幼果身上的绒毛,和果皮上自带的一层果蜡,使雨水在果子身上跳完舞之后,又打起了做艺术家的主意。这一个一个小水珠,独立而绝世,像一个个透明的梦,使人舍不得移动目光。我有心用食指弹了一下,这些或大或小的水珠们,微微颤动,却没有一滴肯从果子上跳下来。随它们去吧,这些小可爱。

    雨水滋润着大地。滋润着植物的根茎。也正滋润着,生长着的叶子们。叶子们垂下头来,水滴顺着叶尖儿往下流。由于叶子们刚喝饱了水和洗完澡,所以叶脉显得特别清晰。看到这些一条一条的脉络。使人想起童年至少年以来走过的路。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希望它们依然像叶的脉络一样清晰可见,蔓延,有边。

    站在综合办公楼下,看地面的水。地面由高到低,有个坡度。这个坡度以下,是一汪积水。雨滴连续落到水面上,荡漾起一个又一个的圈。好像人的思绪,想起这件事,那件事又浮现出来。不断的扰乱,细碎的心思。一阵南风吹来,吹皱了,一汪心事。水面开始呈现出鱼鳞状的波纹。这些波纹,一直推着水势向前。连新生的雨滴,也只漾了半个圆圈,接着便随波逐流。看到这些,让人想起了,长江之水,黄河之水。那些水,终归到海。而眼前的这些水,也会冲破校园,流向远方。

    雨一直下,细而且密。天空的颜色逐渐地由灰变成白色。麻雀叽叽喳喳地,在地面上跳来跃去。细听雨声,如树林里不绝于耳的蝉鸣之声,而且声音渐远。不似近处所闻躁动之音。所以愈显空灵。如此遥远的想象,倒像有许多的希望的翅膀,正朝着雨丝飞翔。

    夏日的初雨,涤荡了万物。葱茏之色的植物,以更鲜明的葱茏,照耀着整个校园,照耀着我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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