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隐晦,我指的性就是从生殖器喷溅而出的东西,而我的性成熟,指的是我知道了女人也可以喷溅这件事。
我做爱了,在醒着的时候。
我想对老板娘说,随便哪一扇门,打开就行,随便哪一间屋子,进去就行,我只需要她尽快离开我们,我甚至幻想了在楼道里展开行动的可能性,何必走来绕去,又坐着电梯升到空中,迫不及待会扼杀一切必要性,可她竟然还在跟我介绍自己的旅馆是多么的物美价廉。势在必行的感觉撕扯着我,那种正当性和紧迫感不亚于拉裤裆的前一秒不分男女地撞进厕所,哪怕不是厕所,是厨房,只要没人,就要义无反顾地做那件事,无可厚非,甚至会随着排泄产生某种正义感。
妈的,电梯门的闭合让我从头到脚打了个颤,大拇指一下就刺破了我新买的袜子,幸好我提前剪了指甲,否则连我的新皮鞋也要遭殃了。我处在了一个奢望已久的密闭空间,只是老板娘像一块狗牙一样栽在我的眼前,朝我的欲望啃了一口,使它缩了回去,匍匐在我的大脑里疼痛难忍。我真想在她后脑海上狠狠来一下,但幸存的一点理智不知从哪根尚未坏死的脑血管里挤了出来,制止了我的拳头,我因此被憋得够呛,不停甩头,从一层甩到二十层,感觉整个电梯都是被我甩上来的,说实话,这已经触及了我脖子韧性的极限,因为我一定会在二十一层死于颈椎断裂。
幸运的是,电梯门开在了二十层,我活了下来。
老板娘捏着一把明晃晃圆滚滚的钥匙尽根捅进了2008门牌号下的锁眼儿里,那扇单薄的带着块磨砂玻璃的门吱哇地叫了一声,这让我差一点晕过去,老板娘又狠狠地捅了一下,锁眼儿才允许钥匙在自己里面转了几圈,最后老板娘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门把手推了一下,这一弄可坏了菜,整个门被捏的花枝乱颤,咛咛嘤嘤地叫个不休,我大喊一声:住手。拉着我的女同学撞进门内,抬脚一记飞踹,头也不回,借这门给了老板娘一耳刮。
门外的女人基本被我搞定,门里还有个姑娘等着我下手。
我一定是接受了太多的错误教育(当然,没有接受过教育的人更可怜),一伸手就把平时在教室里相敬如宾的女同学推了个脚不沾地,我想尽情欣赏一组慢镜头,可她飞翔的过程短促的让我措手不及,幸好,这位女同学的两颗大胸脯泄了我不少力道,要不然故事就会以女主角的昏迷男主角的逃窜而提前落下帷幕,仓皇剧终,然而,顷刻之后,我还是后悔了,因为故事不但没有持续展开,还以一种更为糟糕的方式结束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摔在床上的女同学,她在忙着修改自己的神情,调整着故作娇媚、恼羞成怒、疼痛难忍在脸上浮现的面积,想做出让我和她都满意的面容,与此同时,我在脑海里播放了完整的慢镜头,最后,我俩以相对吻合的状态回到了现实,我跪上床的那一霎那,才知道老板娘吹嘘过的床真他妈硬,我膝盖一软,用两只胳膊把上半身支在了女同学上方,但对她的同情没有超过一秒,我受过的教育再次骑着我的本能打马扬鞭践踏而来。
第一个镜头——我撕开了她的碎花衫。
第二个镜头——我撕开了她的粉乳罩。
第三个镜头——她砸晕了我的大脑壳。
我总觉得一切都显得有些快,失去了节奏感和韵律美,让人来不及琢磨,品咂,玩味。针对这一问题,我也和一些热情的朋友诚挚地交流过看法,当然,他们也都对这种艺术气质浓郁的话题很感兴趣,每次都非常认真地表达着自己的看法,按说我作为话题发起者,应该很乐于看到这种场面,但说实话,对于谈话的把控,我是不满意的,因为大家都得出了一致的观点和看法,艺术嘛,要百家争鸣才好,我向他们怒吼,斥责他们的肤浅和鉴赏力的衰败,贬低他们的庸言庸行,他们却龇牙咧嘴地笑出了泪花。我带着同一个问题和最后一份希望,拜访了我认为最要好的朋友,很快,我也失去了他。
我失去了所有朋友,换回了同一种结论——我是个反应迟钝的人。
其实,我只是爱琢磨而已,我怀疑我患上了某种未知的强迫症,但我并没有迫切希望获得疗救,慢慢地,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随着课外知识的丰富,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可能叫虐恋。
比如,我把女同学压在身下之后的三个镜头,慢放之后,就会现出以下细节。
在我扯开碎花衫的同时,七颗小白扣向四面八方纷飞出去,但我只能描述其中三颗的轨迹,一颗击中了我的镜片,让我狼狈地眨了眨眼皮,缩了缩脖子,慢镜头里此刻的我,又怂又猥琐,很自然,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免嘴唇收缩,本能地呲出门牙,就这样,又一颗扣子击中了它们,发出清脆的爆裂声,由于我是通过骨头直接听到的,音质好到言不由衷,但慢镜头里绝对能看出我的疼痛增加了面部肌肉的拉扯,于是我的嘴巴张开了,两排门牙逃离了岗位,使得整个口腔门户洞开,无人把守,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知到了第三颗扣子的存在,我拼尽全力,用舌根的最后一寸肌肉把它阻止在了上牙堂的深处,这让我产生了三阵颇为强烈的呕吐感,但我的身下是一个营养丰富,娇艳欲滴的姑娘,很明显不需要多余的灌溉,于是我把差点儿脱口而出的肥料咽了回去,扣子也跟着不见了。
我一恼怒,第二个镜头就发生了,其实,我早已在海量的图文和影视资料里习得了多种瓦解胸衣的方法,只是苦于缺乏实操的良机,此刻,机会终临,真理横陈,等着我去检验。我特意让自己心跳过速,搅动众多已在黑暗胸口发酵多时的理论,饱含变质的能量,但它们却像一群久羁黑狱的囚徒,有朝一日从洞开的狱门中重获天光,又瞬间死于乐极生悲的踩踏中,翻江蹈海后,无一生还。于是,一件后方空虚胸衣被我从正面突破了,两处暗中涌动的丰嫩失去了遮蔽,吓得在我眼前跳了几下,随后就双双冷静下来,可能是发觉自己只是身体的一部分,不可能单独逃走,就认命似得不动弹了。我刚要尽我所学去激活它们,第三个镜头上演了。
我是在新闻联播的片头中醒来的,这让我彻底熄灭了浴火,并迅速处在了阴冷之中。我有个毛病,总是容易在普天同庆的氛围中萎靡不振,伤心不已,在此时的世界上,这或许是绝症,比艾滋还见不得人,我恨那个传播者,但我并无意做新的传播者,我愿和它同归于尽,如有可能的话,这是我打败它的方式。
我低头看了看,彻底放弃了,前两个镜头只是让我的浴火随风飘摆后更加烈焰腾腾,最后一个镜头却来势汹汹并夹杂着凛冽的配乐,送我致命一击,我就像一个蜡头被一万吨的浪头卷进海底。我坐了起来,在床尾发现了电视遥控器破碎的尸体和仿佛内脏一样被打落在外的两节七号电池,我盯着遥控器出了神,就像盯着一个因难产而惨死的未婚母亲,耳边聒噪的电视是那不该降生却偏呱呱临凡的私生子,一个嗓门嘹亮的催命鬼,生命的歌颂者,母亲熬干最后一滴血点燃了他的生命,我,则是那个挨千刀的未婚夫,并且是真挨了千刀的。我没有肇事逃逸,也没有得逞,飞出的万千欲望纷纷跌死脏腑,痛煞我也!
一声惨叫把我从这场人伦悲剧中拽了出来,这才发现了揣着衣襟站在门口正要远飏的女同学,冷静后的我对她的行为颇为不满,觉得一旦开了门,就应该对外界选择性地表达,她的近似畜生的叫声实在有失体面,我刚想着把她拉回来聊点性以外的话题,她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这让我担心她的安危,随即跟到门口,然后同样不顾一切地发出一声驴叫——我看到老板娘站在那里,还在捅锁眼儿。
冷静之后的我惊讶于自己的惊讶,这不过是我的慢镜头在作怪,并非老板娘暗怀窥探的鬼胎,其实我和我的女同学门里门外的一番折腾也就不足一分钟的时间,短暂的几乎让我忽略了女主角的更换。帅哥,你们把钥匙落在门外了。我只让她说了一句台词,就把她放进了我的慢镜头,没错,我换了一部戏,忽略了女同学的去向,开始观察眼前的女人。
我有一种感觉,我的眼睛是镜头,世界是胶片,而我,就坐在自己的心里看世界,是观众,也是导演。多么巨大的影像库啊,我一辈子都看不完,这让我慌了神,曾冲动着想起身离开自己的心,从眼睛里跳出来真切而快速地感受外面的世界,可我发现,每当我背离自己的内心和眼光时,世界忽然失了焦,变得一片混沌,白茫茫地翻腾,黑压压地坠落,观众和导演都溺死了。后来,我找到了让我安静下来的方法,那就是用心来调动眼光,我发现了几处美丽的世界,随后,我就觉得,够了,看尽世界不再是重要的事。
在我双眼的灼烧下,老板娘的脸裂开了笑容,时间的灰土瞬间崩塌,露出深埋的青春,我刚嫌她笑的不够劲儿,她就笑的更灿烂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剥落之后,老板娘就成了顽石中掉落的美玉,被我的眼神反复地琢磨,雕刻,我动情地雕凸了她的胸脯,沉醉地磨圆了她的屁股,我让春风从她的香丝中流过,让光明在她的两腿间穿梭,而这一切都在我的想见中游走,最后,她枝枝蔓蔓地站在我的面前,热气腾腾,那样的成熟,又那样羞涩。我惊讶的喉头震颤,但这次并未发出驴叫,而是阵阵温吞吞的低鸣,伴着响动,我们溜进屋内,这扇破门再也经受不起来自生命深处的震颤,紧紧地陷进门框里以求安慰。
来到屋子里,我对老板娘的观察更仔细了,她披着一片轻飘飘的吊带,穿着过分上提的热裤,玉腿交织处,露出驼蹄踏过的痕迹,我一下就沦陷在这可爱的脚印里,并试图沿着那迷人的沟壑回环上后方温暖的高岗,找寻我曾着陆过的第一缕肌肤,直到两瓣丰臀裂动,震落我的目光,从明亮的鼓胀上震落,从幽暗的隐秘处震落,落在一丛并拢的脚趾上,黑色的人字拖被它们紧紧地欺压着,趾线里死死地夹着两根软软的塑袋,像给两双嫩白的枝丫穿了块儿黑色比基尼小裤衩,十个指甲盖染着和拖鞋一样的黑色,我要不是因为矗立着刚性结构无法折腰下拜,非得吻一吻那些黑暗的精灵,最好能吻融这乌衣,我最想看的是藏在下面蠢蠢欲动的白甲,有什么能压得住裸色的美艳!
然而,这种事真让人又爱又怕。我最近总是重复着一种体验,脑海里的一个闪念在短的出奇的将来就会来到我的身边,成为我生活的内容,这会反过来增加那道闪念在我脑子里的刻痕,如果有医生现在就撬开我的脑壳,便会惊讶地发现我的脑神经简直是一根根的斑马腿。为了迎接我乏味人生第一场肉体的大餐,灵魂的洗礼,我激动坏了,尽管我一生以厌弃俗世的浪子自居,此刻,还是漏出了可耻的贪婪和笨拙,换种说法可能更为贴切,那就是又蠢又没出息。我第一次认真地研究了煮熟的鸭子会不会飞的问题,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不可不防。
为了掩人耳目(当然都是女同学的顾虑),我制定了数套自以为是的方案,这些方案对于有所顾虑的人来说个个千疮百孔,而对于不顾一切的我来讲,个个滴水不漏。对于整个故事而言,时间和地点一直是阻其发展的要素,我能从中得以安慰并保持热情的唯一原因就是人物尚未发生改变,最后,女同学最终敲定一个方案——在这个周末去临近的正城。
按照她对方案的进一步细化,我起了个大早,坐上第一班车向着生活出发了,她则乘坐下午的班车,这样我们便可在傍晚相遇在一个只有陌生人的城市了,她想方设法降低我俩在别人眼中的相关性,只是为了最终能和我睡到一张床上。我早到的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提前“铺好这张床”,然后迎接她的到来。
一路上,我累坏了,片刻不歇地用眼神鞭笞着汽车司机,想让车开的再快些,我仿佛一个跟全世界都溺在海底快要窒息的人,只有正城是唯一矗立在海上的陆地,我渴求那里的空气。可恨的是这辆车的司机连匹驽马都算不上,他就像头淹死的猪一样被抛弃在方向盘和座椅之间,左摇右晃,飘来飘去。我不能就这样耗费掉我积蓄已久的精力,好不容易劝自己闭上了眼睛,睡一会吧,我到的是终点站,所以不必担心什么,再说了,我晕车的毛病又犯了,要不是这会好事将近,人逢喜事精神爽,早就一吐为快了。对,闭目养神是此刻最明智的选择,慢慢地,我也像司机一样,迷迷糊糊地漂浮在上下颠簸的车厢里。
忽然间,我在眼皮后头感到我左臀部的压力减小了一下,这时,我的潜意识守护着我,向我解释道:请您继续保持睡眠,不必睁眼,您的左边是一个非同小可的胖女人,她的粗腿有意无意地占了你的座位,现在可能心生羞歉,班师回朝了。我一向不惧粗壮的男人,但总对粗壮的女人心怀忐忑,在我眼里,她们好像随时都会撒泼,而我只能在撒泼中束手无策,所以一路上我忍受着她的侵犯和压迫,不惜动用精神胜利法,幻想那是一条绝美的好腿。但我随即又感知到复临的压迫,我的左腿被一种沉溺式的体温裹挟着,我依然准备忍下去,但这次我忍无可忍了,我睁开了双眼,因为我需要足够的皮肤去皱眉头。一路上,我俩第一次对视,我眉头紧锁,她表情平整,但并不淡然,这表情是被顾虑碾平的,是故作的。我们就这样对峙着,互存疑忌,她怕我说话,我怕她撒泼。于是,安静源源不断地产生了,都说安静的屁都不敢放,经此一役,我可以证明这句话是不对的,正是因为放了屁才愈加安静了,但安静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依然没有说话,她也没有撒泼,既然没有撒泼,我当然就不会束手无策,一切问题都在安静中畅快地解决了。我在安静中欠了欠身,像她一样,她在安静中锁了锁眉,像我一样,最后,对视结束,我们的表情都归于平整,我们扯平了。
这就是我的反抗哲学,哪怕身陷坏的环境,也要力图把它改造成适宜自我的坏的环境,以求生存,正所谓要活在自己的气场中,至于他人的皱眉,我是不怕的,我有把握压过他们,至于经验不足,能力欠佳,发出响动,打破安静,暴露目标,沦为众矢之的者,只能怪他们自己了。
终于逃出了车厢,再也不用辛苦地强撑气场了,因为我陷入了人海之中,并且是车站的人海,暗礁巨浪,水质复杂,我听说过不少在这儿“溺亡”的故事,自己也在挤车时被一对佯装吵架的情侣摘走过手机,我的气场早就露滴入海,化于无形,找房子的念头像一根鱼线牵着我速速离开此地。
身边的人渐渐少了,我的心渐渐稳了,我忽然想起来告诉自己两件事情——我是路痴,我第一次来正城。之所以来到此地,完全是浪催的——荷尔蒙巨浪将我拍打至此,我犹如一个劫后余生的人从海滩爬起,在正城的街头蹒跚。好在荷尔蒙退潮的间隙,我用残存的理性赶忙思考了一些问题:大学期间,我的确习得一手找网吧的好本领,这不,我已经路过好几个了,但此刻,那不是我要去的地方,至于找宾馆开房,我是头一次,其实,在奔走的途中,也见了两三处,可是门槛太高了,像我这样余额只在饭卡里的穷学生,怎么进得去!正当我颓丧的时候,我的巨浪再次滔天而来,把我送上巅峰,我再次席卷了车站,来到那些刚刚避之不及,手托红牌的人们面前,我不再怕这些人是不是陷进,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陷阱,一个马上有女孩掉落的陷阱,都是打猎的,谁还不会虚放两枪,再者说,我十分信任我的两条腿,它们把我的脑袋送入一米九的高空,也能带它离开任何它想离开的地方。我左挑右捡,来到一个妇人面前,压粗了嗓子问她,真的六十?六十全包,拎包入住。我没有包,能不能低点?上车吧,我送你个洗漱包。
就这样,一辆灰暗的踏板电车在她的胯下往来穿梭,钻过狭窄,钻过开阔,一会就钻进了浓密城市的深处,我则在后座替她扛着‘六十一夜包上网’的红字招牌羞涩地招摇着,颤头甩尾的电车使我无处附着,为了不至失落门牙,我两腿一紧,夹住了老板娘的屁股,裆臀融融地卡在一起,仿佛两个摞着的板凳,电车瞬间摇摆了几下,随后复于平稳,当即检验了这一结构的可靠性,同时也无意间为这一结构增添了新的硬度,老板娘无疑感知了这份变化,稍稍稳定的电车再次飞驰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我又回到了车站,我发现男女老少都是那么的漂亮,全都笑着,说着,声音是那么的好听,但他们都不是最迷人的,因为我的女同学就要在这里出现,当我看到她的一瞬间,仿佛不是她,或者并非像往常那样看到了她,我一下便看见了她的身体,一下就让她的精心装扮徒劳无功,那一刻,我懂了一个不愿向女人阐释的道理——男人需要女人时,他要的只是女人,女人本身。
我们之间充满了一种陌生的兴奋感,因为我们的关系就要非比寻常了,我们像两团在风中追逐的火焰,一路烧回旅馆的房间,女同学要求关灯,我无奈照做,她仍嫌太亮,原来窗帘没有遮严,我纵身向前,振臂一挥,整片窗帘带着墙皮被我扯落在地,屋内顿时乾坤朗朗,明察秋毫,意乱情迷之感顿飞,本想二十楼的窗外也没什么威胁的眼神,胡乱遮盖一下,立行好事,但女同学死活不肯,我也担心老板娘讹我,于是脑子飞速旋转,转出一个道理,认定身为窗帘,就要经得住必要的拉扯,当即恼羞成怒,决定换房,这让我有一种边拉屎边买纸的崩溃感。女同学害怕一个人留在屋内,也跟我一道去寻老板娘。见面后,我咬定进屋时就一地窗帘,虚喊着要退房,她对自家的条件心知肚明,又担心我实意退房,就答应了我的要求,但这个恼人的插曲给我添了一股邪火,严重污染了我和女同学间纯洁的干柴烈火,也就是说,我再也掌握不住火候了,烧糊了所有的幸福,煮熟的鸭子飞了,连干柴都从烈火中逃走了,我变得心灰意冷,直到老板娘给我添上新的柴火,直到我交出主动权,由她掌控火候,残羹冷炙才得以撤下,端上火热的肉体,尽享美艳的滋味。
女同学不见了,我和老板娘却在彼此的喷溅中,一个醍醐灌顶,一个枯木逢春。自此,我长久地去着那里,长久地有着幸福,有时带着女孩,有时只身前往,去同一个地方,做同一个事情。我一度认为我找到了生活,因为我还未遇见别的事情,虽然它们已在将来等着我,告诉我,什么才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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