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妈妈轻声细语招呼店外儿子进来理发的当口,知道了眼前正要理发的男孩叫仓娃。他瘦小机灵,约摸十一岁左右,忽闪着大眼睛,并没乖巧地坐上理发的凳子,而是站在凳子的后背,转着椅子玩。
好容易哄着他坐上凳子,还是不驯顺的摇摆着身子,就是不让搭围单。
他妈妈只好承诺理完发,上超市买汉堡买好吃的,他方才不情不愿的安静点。
“我这头发热烫好吗?”仓娃妈妈咨询理发师。
“热烫花大气,你发量中等,热烫挺合适,要是发量稀的,冷烫更好些。”
“那过几天想好了,过来烫个头!”
“你个鳖木浪,松样,还烫发来!用夹子火烧烧,夹光你头发!”小男孩仓娃,竟不知哪儿来的和他实际年龄相悖的火气,横眉冷眼,给他妈妈难堪。
面对儿子的无理,仓娃三十八九的妈妈,没有呵叱,选择漠视。在一边的长凳上,她褪下自己左腿的袜筒,观看自己瘀青的伤处,“我这脚踝崴了半个月,该抹的抹了,该喝的喝了,还是疼的!这药,不顶事,看来白喝了。” 仓娃妈妈皱眉苦脸拨弄自己的脚踝 ,并开始用手指试按疼痛的地方。
“到医院拍个照,看伤到了哪儿?骨头筋骨有没有毛病?”
“以为扭的不重,没在心!奥——你把他前面剪短点,顶上打薄些,厚的,开学了还要热几天。”
“你别鬼蝉(叫),疼死你!”小孩仓娃带着理发围单跳下凳子,“你找打!”踮起脚尖,抬起两只拳头,砸向凳子上的妈妈,他妈妈鞋在凳子下,支着脚,急慌里没站起,两手护住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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