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Z的来电

我看到同阿Z来电了，指定是又要找我胡侃？不过，也说不定有什么很正经的事。说起那个好女人的风流韵事？他每次话没出口。就有股色眯眯的味。当然，也不完全是，比如这次，他说他在跟进什么项目？好几个呐？我没搭理他，猪鼻子里插葱，他就爱装样子。说实话，我还是认真看了他发来的那表格，那表格里的报价……我就是个土鳖，认真看也看不懂。我记得，我村里一个同姓妹妹，也曾和我说：他的亲哥哥是个土鳖。说我是个有一丁点文化的人。可她哪里知道？他的土鳖哥哥在三座城里买了三套房，加上村里盖的，有四套。而我呐，就是村子里那一个土窝窝。我可是极羡慕她说的那土鳖的，也愿意去做那个土鳖。（她要看到了我这样写，指定会笑着骂我，不过我也是她哥，她不敢明着骂我，暗地里她也是轻轻骂）我知道，她极会过精致的日子。所以，我推论：精致的人不喜欢土鳖，喜欢读书人。（又尚若她的亲哥哥知道她说了这样的话，一定狠狠的骂她。他一定不这样认为，他会说他住在城里，屋里装修的富丽堂皇，穿的都是鸿星尔克，阿迪达斯牌的衣服鞋子。而我呢？老去买闫庄超市的促销货。牛仔裤五十一条，一个外套穿五年。这些他过年回来有过耳闻目睹。我俩哥俩要往墙根一蹲，村口一站。村里人看过来，土豪和土鳖一目了然。所以她的理论不成立）

我其实不知道土鳖是什么东东。可能是昆虫吧。？生物学只在初中读过两年，而且是副科。老师不好好教，我更没好好学。不过，我敢肯定，里面没有关于土鳖这种生物的内容，不能怪老师，更不能我，我这样说你能可能就明白了。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只要学好数理化语文英语就行了。一科也没学好，就是混账，就是不学无术。当然，我属于混账不学无术的那类学生，这是定了性的。在没有百度“土鳖”俩字之前，我大概认为土鳖和老鳖，是差不多东西。一个是生在土里的鳖，另一个长在河里鳖。百度之后，我对自己的无知感到羞耻。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就像阿木和另一个阿木，虽然都是阿木，体型，外貌，思想都是不沾边的两个人。可怎么会有的人像土鳖？怎么也会有的人像老鳖？有的人不像土鳖又不像老鳖？那他像什么？像你又像我。

言归正传，阿Z同学和我的关系很好很好。他属于痞子性有点义气那种人。他又不是，在义气之外又有点小小无赖的聪明。是的，他从来不像我用是手和脚挣钱，手拿铁锨，脚使劲一拿，端起一锨沙石。他用的是脑子，脑子转一圈，顶我一个月工资。他常说我没脑子，我常说他四肢不勤……说归说，我俩很少红过脸。当然，也红过，骂过。他没我壮实，最后总是我骂赢了他…不过后来就又好了。友谊的伟大也就这样吧？他跟我说：这两天他气的不行，骂了一个和他友谊天长地久的朋友。他说：“你没钱的时候，你回家跟你爹要，你爹也未必给你弄一毛钱，可我帮了你，你就是不知道还。”我哈哈大笑。他说：“你说是不是嘛？”我说是，我买车的时候，我就给我老子说，我要买车想借给您老人家借一万块。他老人家笑了笑，说：“你可是哥俩。你哥没买车呐？你不能买，又说你就是个打工的，你买那个有啥用？”，我铁了心，拿了别人的钱，买了台车。借给我钱的人，我总把车给他开。他老人家不乐意，你车怎么不像你的车。我就说：那是人家拿了钱。这个钱我是还了，可人情也会欠一辈子吧。”他就理解了，再不说我什么不是。阿Z我是知道的，他好帮人，所以落下很多不是。对于这些他也看的开，他有时候爱骂两句，骂过之后哈哈哈哈…就笑了。这种错我知道阿Z总会犯，他总说，咱心是肉做的，软…朋友一求，就说没事，想想办法，帮人过一个坎。可他那里知道？他的朋友是一个坎跟一个坎呀，他的朋友是只顾得上现在的坎，过去的坎他不管了。那坎就转移成了阿Z的坎。他又不是一个朋友，朋友又多，坎自然落成了一道墙。阿Z那么硬一个人，竟然哭了。他一哭，我就笑。他说你还笑的出来？我说咱俩，总得一个笑吧。我也跟着你哭，俩男人一起哭，那不是俩精神病吗？再说，我比你长的精神，我不适合哭。一个人哭，一个人笑，社会平衡。（我这理论只有我懂，我记得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我是想先笑，这样就忘了哭。）

阿Z说，你说我就这眼泪干呐？为谁而流？我说，反正不是为我，我还活的好好的，乐观向上，身体健康。他说：“你说那是求，他们都活的好好的”我就说：“那是你活该。”他说，你可算说了句明理话。说话，他就不哭了。像个孩子一样揉揉眼睛。我没哄他，我没哄过孩子，没哄过媳妇，我是一个不会哄人的木头。再说，阿Z都他妈三十好几的男人了，你哄他干啥，他要跳楼，咱顶多……是好朋友吗，推他一把。活着太苦了，愿他来世，含着“金曜石”出生。我推了人家，肯定也是犯了法，别等审判了，众目睽睽下多丢人。也跳吧，愿我来世，含着“宝玉疙瘩”出生。到时候，我们珠联璧合，财源滚滚，他多跟几个项目，我一看报价表，投八个亿。（来世的一个亿，可能物价上涨，纸币贬值，也就今世的八毛钱。那谁知道呀？）

阿Z说：“活在当下！”我嘟囔着说：“裤裆下吧。”裤裆下那是毛……他不言语好久，说我又骂人，耍粗鲁。我说我天天手里干的是粗糙活，那像你手里不是骰子就是王。可话糙理不糙。把阿Z气的够呛。我没想气他，知道他也耐气，气一气，没准就咽气啦。把人要气死，法律上是不犯法的。都是好朋友吗？这缺德事我也做不来，把气收回来，憋在肚子里。憋一会，再消化，进入肠道，通过肛门，就化作是一个屁了。

我没告诉阿Z，我学会了把气变成了屁。我怕他学会，他就不哭了，他不哭，我不笑，社会好不热闹。（阿木写的这些乌七八糟，不知能不能算做小说。也纯属虚构瞎捣鼓，您爱看了就瞎看，您不爱看了就骂两句，纯属娱乐，娱乐人民群众。）

——阿木于额河工地2021/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