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圆子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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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时光啊时光,岁月啊岁月,你几时爱上了长跑?
你只稍稍一抬脚,一天,一个月,一年又过去了!
一年了,每到这时总是充满感慨,并对来年充满期待。当我写这篇像是日志的文章时,特意把我的趁早笔记本拿了过来。在写这句话时,我就要停下来,从第一页翻一翻,看看这一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翻到一月的最后一天,如果不是记录在案,不知道自己还做过如此深层的思考。原文抄写如下——
2018.1.31 星期三
在混浊中,摸到心底的门房。
一开年,长长的病了一场,又迷糊了许多日子。
在月底的最后一天,公众号发出第一篇文章。
不学不知基础浅显,我甘当小白,30岁的老葱愿当初苗,只求成长!
关于对生命论题的思索,我现在有这样一种想法:人生本无意义,所谓的意义无非是人自己定义的!
神之所以让人存在,可能只是需要积肥吧!所以,出生是人做为个体的生,死亡是为了给所有的生增加热能。死,才能体现物质地价值,相对而言的生,是种子,死亡才是结果!
这样,便理解了佛语中的空。
一切皆幻象,没有是非曲直,这些都是人类自行创造的,也只在人的世界里存在!
死,才是生命的开始,这一层针对宇宙而言。
我们在尘世如树木终于结了果子,生,只是狭隘的生,让我们有了个体的知觉,离真理却远了!
2
我把2018年的日记草草看了一遍,不敢细读,今年充实又忙碌,有许多的小梦想得以实现,这是令人雀跃的!
父母的房子一直是我的心愿,虽说刚出社会不久,已经为他们建过一次新房。但是,随着我们长大,各自有了孩子,屋就不够住了。所以,我们很多年不能一起回,这真让人难过!
15岁离家,在深圳过的16岁生日,现今在深圳呆的岁月多过老家的时光。但家就是家,她是心的归宿,像灯塔对航海人的意义一样。不管离开多久,靠近它,就重新有了出发的方向。
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对于一个本就情感丰富的人来说,今天是格外的感怀!
我记得出发来深圳之前的那个下午,我和邻居家辈份是小叔的峰,他大我两三岁,我们展开过一次关于深圳的闲聊。
当时,他站在他家的大门口,我站在我家的,隔着一条十来米的巷。
他告诉我说深圳的楼特别的高——高耸云宵,这个词后来我一直记着。
于是,我就问他:“那深圳不是白天也是黑的了?”
他说不是,白天还是白天。
我不信,因为那楼已经高得碰到云了,岂不是也遮住太阳了?
他笑我,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迷惑不解,关于这个问题,我一直带着它,带着它到深圳,然后一起去看看——深圳的白天到底有多黑!
3
识字之后的我,对文字完全没有抵抗力。凡是有字的不管是报纸还是贴墙上的字画,像《白蛇传》这样故事,在那个年代会被印成一米高的画,贴在墙上,在画的下面就是关于它的故事。
哎,其实我长这么高是有原因的。毕竟我是我们家最高的一个!
那些年,我天天抑着头如痴如醉的读这些故事,我不记得究竟读过多少遍。因为有些字认不全,所以过一段,学过新字的我又重读一遍,每次仰着头都能仰到恶心。就算这样,我还是低下头缓缓,再抬起头来继续。
在我们家的堂屋的墙壁上贴的有豫剧画像《陈世美》、《白蛇传》还有一出关于花仙子的画像,好像是叫《天仙配》,每一幅下方都会有小小的字,就是它们的故事。
在我的房间,就没这些彩色的精美画像,是我妈用浆糊粘上的我爸不看的废报纸一一《大河报》,就是这些印在泛黄的粗糙的纸张上的灰黑铅字,也是被我一字一字反复“研”读。它们都是我的精神食粮,我对文字饥不择食。
邻居都说我不是读书,是“喝书”!
我还问过我爸什么是“喝书”,他回答我的是什么我忘了,但我一直记得每次大家夸我爱读书,读书像“喝书”一样,我爸总会没好气的回道:“读的都是些没用的!”
这就是他对我的偏见了!
他不管我的学习,我的学习从没让他操过心。他唯一一次对我上心了,我便赌气缀了学,因为在别人说我将来会考上大学时,他对我表现出了失望!
我一直以为他不在意我的成绩,我错了!
我从没想过要当第一名,做一个好学生,我做事只要达到我的要求就行了。可是大人不是这样,班主任对于我的偏科表现的比我还忧心。而当时我沉浸在拉帮结派上,不知什么原因,她们选我当了“老大”,十几个同学天天追着我,去哪儿都有人陪着,玩心很大,学业荒废。
每次上课还故意迟到,然后老师让我保证下次考多少分,我说了他就放我进去,我的姐妹们就没那么好运了,会挨训,罚站!这样几次之后,我就不敢迟到了。
当时,我已经有了目标,在报纸上我看到了招女兵的条件,只要考上中专就可以从军。我的理想就是离开家,去当兵!
现在,我的梦碎了。
辍学之后,跟着我混的那帮姐妹天天来找我,要我回去上学,说我不上她们也不上了。我当时正同我爸暗中赌气,没有听从。老师动员班长来劝我,后来还请我们村唯一在中学做事的一位大爷来跟我谈,我一概拒绝。
我倔且犟,但是,之后我无比后悔!
4
我是喜欢那里的,我喜欢读书,特别是语文!
每次发了新书,我迫不及待先挑自己喜欢的读,然后再挑一般喜欢的,最后没得读了,把那些枯燥乏味的也通通读了个遍。新学期开学一周,我基本把语文书全看完了。
还不行,接下来找思想品德来读,作文书是我最喜欢的,再然后读历史,读完历史了是科学,科学了是美术。反正,读到最后,也不会想碰数书。
那时候家里有两本口袋本的《马克思主义》,另一本不记得名字,因为早没有封皮了!
三个代表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和恩格斯伟大的友谊,在小学三年级时我已经读了,我懂吗?那么绕的阶级名词,我想我是不懂的。但是,我曾以马克思和恩格斯伟大的友谊为例写过一篇作文,用意是想让我们的班主任兼校长调节一下我和我后来的好友艳的冲突。
因为我为了当老大,从“四人帮”的阵营里退出了,另组了一个小团队。可是,这并没改变什么,所有想要加入我们友谊阵营的女生,写信时还是把艳的名字放在首位,我的居二,或居三,这让那时的我很不服气!
不过,半年不到,我就撑不住了。又不好低头,只好在一篇作文里用马克思的一些话来表明目的,希望老师能让我们合好如初,但是老师没管我们的“闲事”,把作文拿去投了稿,刚开始说过了,后来说是抄袭,然后就没然后了!
爸爸对我的偏见,是从一本黄书开始的。
它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比《大千世界》杂志上所有的文章名都要动听。它就是千古奇书一一《金瓶梅》(我话是不是超级多,捂脸)!
说实话,我那时才小学二三年级,我喜欢书,不是因为它是什么样的书,只因为它是书,它以书的身份出现,就说明它能看,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是问同学借的,她说她是偷她爸的书(不知道他爸后来有没有打她,偷笑)。一看到那厚厚的一本,上面还有娇姿美人,肌如雪,服似仙,同我以往看的全不一样。
当下就被偷了魂去,苦苦哀求她(性格要强的我从不轻易求人,除了对于书),并且保证绝不弄丢,下午上课之前归还之后,她才百般不舍的借给了我。
递给我之后她又看了一眼,我怕她反悔,一放学就疾跑回家。吃饭时我妈叫我好多遍,才不情不愿的端了饭出来,边吃边读。
其实我只看到开头,我读书一定是从头开始,绝不会跳着读,除非是独立的小文章。像这样的小说,我不想那么快知道答案,因为这样才更有吸引力和神秘感,才促使我茶饭不思,一口气读完!
我爸回来看见我一边吃饭一边读书,叫我先吃了再看,说对眼睛不好,对胃也不好!
我小时候有些怕我爸,只好千般不舍的把书放下了。
我爸一看书的封面,刹时脸色突变,厉声问我:“哪来的书?”我告诉她是同学偷她爸的书。我爸不准许我再看,说小小年纪不学好,我老委屈,我只是读本书而已呀,多读书不是还能多认字吗?
可是,就算委屈,我也不会有书在手弃之不看的,这不是我的风格!
书里的故事特别吸引我,他讲的是一个叫八姐的女孩,因为她的母亲生了八个孩子,所以取名为“八姐”。八个孩子之中她是最为出色的,模样标致,聪明又伶俐。
虽然她长的俊俏,却有着男孩的性格,坚强果敢,小小年纪不从俗不媚众,若为男儿定是良才!
后来,因为突发洪水,与家人失散。八姐被人卖到胭脂地,一个妈妈买了她,如千金一样的养着奉着,锦衣玉食,琴棋书画与女红重金培养,想着大了卖个好价钱。
一朝被人相中,买入员外府,只因不从老员外的色欲,为羞辱也为磨她倔强的性子,等她求着回头,而把金莲卖给一个方圆百里“巨丑”之人一一武大郎。
我正为金莲而不平,更想知金莲结局如何,无奈,到了约定的时间,只好把书忍痛归还!
后来,我想我看的是一盗本,这已是多年之后的事了。所以,劝大家还是不要看的好,书也有皮有肉有骨,浅世的人只能看到皮,世故的人倒能摸到肉,而只有出世的人才能触其骨,识其神!
所谓的黄书,黄的也是世人自己的眼睛罢了!
好了,我不能再写了,快要三千字!
给个什么主题呢?惯于散性的我就怕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写的都是些什么。
孤独的人才懂吧,每个写起字来不懂收笔的人,都是孤独的。而懂的那个人,总是寥寥!
岁月带我走到这里,我还怀着初行的心,感谢我的倔强,感谢爸爸的批评,现在我通过自考,于半个月前,完成了心理健康教育的专科课程。在一边带孩子的情况下,完成了自己的梦,严格的来讲是一一向我爸证明我行的梦!
其实,照当时那样的境地和我的学习态度,如若没有我爸的一番“刺人”话语,我想多年后,我不会有再次行动起来的冲动。
好在,尘埃落定,岁月辗转,重拾旧梦,与儿时的未了情结做了次重建,也是了却。
心再无挂碍,此后轻装上路。这是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所有通过自己之力得到的才能称之为礼物,他人给予的叫一一物质!
不管时光是散着步陪我,还是以冲刺的速度陪我,我都不再慌张。
因为,当我的心静下来,一切都将如我所愿,一切都如最初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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