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有智慧的女巫,他们是这样说我的。
即使有着高深的魔法,我依然说不清她是什么东西,没人能说清楚。他的母亲在分娩时因为难产死了,但是这还远不是所有的原因。
一位有智慧的女巫,人们都这样认为的。可事实远非如此,因为我只能在平静的水面或者那面冰冷的镜子里面窥探到未来的残片。若拥有智慧,我便不会上那个人的马匹,而是选择当场自杀。
那是一位国王的权利,他夺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换来的是在一座城堡的居住权,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值得。
但是我还是来了。
当我住进城堡时,他的女儿只有五岁,一幅他去世母亲的肖像画挂在中央,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棕色的发色,深黑的眼眸,似乎与他那脸色苍白,瘦小的女儿不是同一血缘。
小女孩从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我有我自己房间,国王有国王的房间,小女孩有小女孩的房间。如若国王需要,便会派人传唤我,我去到他的房间使他满足,自然地我也会从他那儿寻找满足。
一天晚上,就是在我到城堡后的几个月,我穿着华丽的睡衣,在一片大大的落地窗前,借着皎洁的月光和薄烟下刺绣,当我抬起头,她就站在那儿。
“公主?!”
他没有说话,他的双瞳跟煤炭一样黑,双唇则是献血一般鲜红。她咧嘴笑了笑,在这皎洁的月光下,她的牙齿也是异常的锋利。
“我饿了”她喃喃道。
我拿了些挂在悬梁上的风干苹果给她,“拿去”。
她抓住我的手,宛如野兽般在我的掌心啃食苹果,慢慢的,她的尖牙嵌入我的拇指里,并开始吸我的血。
我由于疼痛和吃惊而尖叫了起来,,但她抬起头看看我,那深黑的眸子让我害怕的闭上了嘴。
小公主将利牙紧扣在我的手上,又舔又吸。等她满意后,便离开了我的房间。就在我的视线中,那伤口开始慢慢的愈合,结痂。到了第二天,他已经变成了一道旧伤疤,仿佛小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导致的伤疤。
我的爱人,我的丈夫,我的国王,越来越少的让我去服侍他。他入睡时,我轻轻的抚摸他的皮肤,那上面满是陈旧的伤痕。还记得我和他在一起刚开始的日子,他并无疤痕。
很快的,他再也不是我在桥上认识的那个男人。他的双手如同石头般冰凉,双眼惨白无光,头发和胡子同样褪去了光泽,从头到脚,布满了细小、陈旧的疤痕。我们想要为他建一座墓穴,但是冬天的地面太过于坚硬,我们只好建了一座石墓。而这些只是钟纪念。因为这样的东西根本无法阻挡饥饿的猛禽与野兽。
于是,我成了女王。
我将她流放到森林。并派人将她解决掉。
他们把心脏带了回来。我知道那是她的,没有什么心脏是在离开身体后,还可以继续跳动的。
是的,他们只是取回了她的心脏,然后并没有将她根本解决掉,这正是后来一切悲惨的故事发生的缘由,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把她绑在邢台上,砍断他的四肢,割下他的头颅,把她放在火堆里面烧成骨灰,我才会放心。
我将她的心脏绑在悬梁上,和那些风干苹果一起。那心脏无时无刻都在跳动着,我同样也在无时无刻的担心害怕着。只有当她的心脏完全停止跳动,我的心才会放下来。
接下来的几个月,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是冬天还在继续饥饿包围着每一个人。
往年每个冬天都会有一群商队。抵达森林进行交易。 交易的对象不只是人们,当然还有野兽。但是今年的商队好像少了很多。是因为我们那只可爱的公主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国民因长期感受饥饿而想造反的势头逼迫我寻找解决办法。
我命令侍女去取我的魔镜。那是个简单的东西,是一块背面镀银的玻璃圆盘,我将它放在我房间的一个柜子里。
她们把它带过来给我,我凝视其中寻找线索:
她已经十二岁了,不再是个孩子了。她的皮肤依旧苍白无比,和白雪一样。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到处吮吸血液,野兽或者是人。
我将镜子放起来,决定亲自处理这个问题,让森林变得安全。
我必须这样做,尽管她使我害怕,但我是女王。
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打包了所有我会用到的东西,当冬雪再次降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我带着一个银制的脸盆,一个篮子,里面摆了一把银匕首,一枚银别针,一件灰色的袍子,还有三只青苹果。
我拾起银匕首在我的臂膀上划了起来。一道,两道,三道。鲜血滴进了脸盆中,猩红色的血在月光下变成了黑色。
我从挂在脖颈的小瓶里倒出些粉末,那是一种褐色的粉末。用干药草,某种特殊产出的皮肤以及其他一些材料混合而成。他能鲜血变的更加粘稠,防止其凝固。
我一个接着一个地拿出三只苹果,用我的银别针小心翼翼地戳破他们的外皮。随后,我把苹果放在银碗之中,帮他们安静静的躺在那儿。当小雪花缓缓飘落在我的皮肤上,飘落在苹果上,飘落在鲜血上。
当拂晓划过天边,我披上那件灰色的袍子,并一个接一个的从银碗中取出苹果,并将银碗埋了起来。
随后在苹果上释放了一个魅惑魔法,如同许多年前我做的那样,那是我在自己身上释放了一个魅惑魔法。他们也无疑变成了世界上最美妙的苹果。
我拉低兜帽,遮住自己的脸,并带上丝带和其他漂亮的头饰,放在篮子里,没有小女孩儿能够拒绝他们,但是我不知道她算不算。
我独自一人走进森林,来到她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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