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大洋彼岸的电话,还挺突然的,一上来就说:“诶你还记得你送我那件衬衣么,被车挂破了。”我连招呼都没打,顿了半天,就回了句“没事儿,那件不贵,你回来,我送你好的,比那时候富裕了。”然后俩人就开始咯咯笑。
你说在美帝的哪条大街上看见一姑娘,大胸细腰的,还挺像我。我琢磨了半天这俩特征我并不都具备。“嗯,主要是眼睛,你记得么,我说我从没看见过跟你眼睛像的人,她是个台湾姑娘。”
在这个电话之前,咱俩六年没见了吧,大概也是六年没说话。最后一次见面,我拍了桌子走的:“你好自为之,再见。”
其实我挺后悔的,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跟你说的最后一个再见,竟然那么咄咄逼人。
这两天小S跟黄子佼的事在娱乐版还挺热乎,其实我之前连黄子佼是谁都不知道,对于小S的认知也停留在她代言善存片上。但,用几年,十几年原谅原来时候的人和原来时候的自己,确实挺需要勇气的,不单单是爱情。以我这种道德洁癖患者,绝个交什么的,太正常了,往往都还是有仪式的。比如拍个桌子,说那句:“你好自为之,再见。”
你我都没提当年的绝交。我问你从哪里搞来的我的电话,你说:“你以前老爱换电话号码,我手机里有四个你的电话号码,这是最后一个,我挨个试的,你终于不老想着销声匿迹了。”
其实我收到过一张你寄给我的明信片,你龙飞凤舞的字写得还挺严肃:我保证,你是个好姑娘,真的。你是我见过最他妈有女烈士风范的姑娘。
那时候,我笑着读完,却梗着脖子想问候你全家。
算你运气好,也算我运气好。
最近总有些挺有“年头”的人突然又出现了,我“见招拆招”地,貌似还挺自如。当然,也还是有死穴的,一戳必死,完全想象不出再见面时候我是要打碎了酒杯还是掉头就跑。这就是修炼道行尚浅吧。
挂了电话以后,我呆坐在电脑前面半天,写了句话:爱恨情仇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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