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山东人都是馒头的孩子”。
我家掌柜的尤其偏食馒头!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对一般人他从不严格,不苛责,不是秤杆插进了粪坑里——不太过分的情况下,他都能包容,能将就,人人说他是大好人,好说话。
不过依我和他一起生活多年的经历来说,有件事情他是不能、也不会将就的,那就是:吃、馒、头!
父辈都是山东人,也是山东人的孩子,即馒头的孩子嘛!所以钟爱馒头!没有曾经,一直都爱,顿顿馒头都吃不够,大有钟爱一生的趋势!而且人家对入囗的馒头是有要求的:要白白的,筋道的,还暄乎的!看似简单,这就要求:一面粉要好,二发酵效果要好,三揉面功夫要好,四要二次醒发效果好,五要外形圆润看着食欲好!
父亲在我十四五岁时就教我如何做馒头了,是早预知我日后将要嫁给这个“馒头娃”么?,经多年来的一次一次的实践,已基本剃除了蒸馒头的关于火候不到、发硬、发黑等毛病,不能说十全十美毫无瑕疵,往往大馒头或花卷、包子出锅端上桌来,也足以让掌柜的伸手抓起一个,啊呜一大口咬下去,一脸满足的表情:“嗯,真暄乎!”
我曾自诩对蒸馒头的事驾轻就熟,闭着眼都能蒸好。不过人呢,都有“谦受益,满招损”之时。有一天上午馒头入锅时就感觉发酵得不咋理想,(用水冲酵母粉时接了个电话,一走神,水温似乎过高了)。还心存侥幸,结果揭开盖子时傻了眼:一锅趴着的硬花卷!酵母粉本是活性菌,被一碗热水下去烫死了!
一看表,哎玛,不早了,略一沉吟我抄起电话拨给养狗的邻居家,让她来取走喂狗去吧。
女儿笑嘻嘻地看着邻居开心地拎走了一大袋热乎乎的花卷,说我也总算处理掉了“罪证”。
下午掌柜的回来就问最关心的问题:“蒸馒头了么?”
我连连摇头。
人家很专业的告诉我,发好了得及时蒸,要不久了面就会变味了。
我连连点头。
女儿从我身边经过时轻轻的撞了我一下,悄声说:“快,再发面去。”
我很听话地转身走进厨房……
天黑了掌柜的回来了,看到蒸馒头的多星锅热汽腾腾不由心情愉悦,乖乖的听我安排先坐下慢慢吃那盘五花肉炖豆角和一碟我拿手的蒜茄子,,眼睛不时看向馒头锅,时不时问一句:“还得几分钟?”哈哈哈,感觉再给他脖子上套个围嘴就更符合幼儿园大班班长样儿了!
为了满足这个馒头娃的偏好,这两年来我已遍购新疆的奇台面粉,內蒙古的河套雪花百粉,云南裕泰面粉,各地全麦面粉,偶尔掺点黑麦粉或黄豆粉、玉米粉……总之花样不少,尽量使营养均衡一点。
说话间馒头出锅了!一盘白白嫩嫩暄腾腾的大馒头上桌了,当时掌柜的掐住一个大馒头的样子貌似比对多年的老伴儿还亲!于是笑眯眯地开始满足地享用起来。
女儿走过来伸出根纤纤玉指,在一个馒头上轻轻点按了一下:“嗯,可以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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