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湾湾一笑
清晨在车里偶然听到一首巴黎手风琴弹奏的《巴黎咖啡馆》，映衬着台风过境后，轻盈的蓝，温煦的光，我的记忆被带回到了那年在巴黎的情景。
记忆最深的并不是去巴黎圣母院，虽然我们在它的面前摆着各种pose，留下了许多照片。
还遇见了一位优雅的独自旅行的高龄老太太，戴着精美的法式帽，请我为她与圣母院前门精美的雕塑合影。
但在我的记忆里，最深处是我们一行人沿着塞纳尔河畔行走。
我们快步地走过一座横跨在塞纳尔河上的桥，清风徐徐吹过，因为是冬天，风有些冷。河水浅浅的墨绿色，勾起无限遐想。
如果把这首巴黎手风琴版的乐曲放在那个场景，再合适不过了。可惜桥上的只有一位真乞丐，不会演奏乐器。
Jack 掏出口袋里几天来购物找回的所有零钱，留够了两杯咖啡的钱币后，一把把所有零钱扔进了乞丐的碗里。我听见哗啦的声音，感觉他真阔气。
在桥头有一家咖啡馆，Jack告诉我咖啡特便宜，我记得仿佛是5欧元一杯，也仿佛不是，我已被清新的街景吸引，总记不清具体的数字。
在外旅行，只要不是我一人，不需要我认路，我的思绪总会融合在空气里。
每个地方的空气都有自身特有不同于其它地的味道。
国内西边的武威，南边的三亚，北边的哈尔滨，这些我曾到过的地方，代表不同方位的地方，每个地方空气有他特有的味道。
只要细细体会，就能感受到空气里含着当地地域的气味，与其他地方的空气是截然不同的。就算从照片上，通过光线，我也能感受到那些不同。
那时我站在咖啡馆外等Jack买咖啡，头有些晕，一是因为时差，正是国内刚入睡的时间，二是空气有些单薄还冷，冷气吹入我的额头有丝丝凉意。总觉氧气不够，呼吸有些困难。
待热气腾腾的咖啡送到，虽有些苦，还未加糖，却是赶跑了我迷离的眼神。
大家再聚合，就一路沿着香榭丽大街向协和广场走去。走过一排排的精美店面，终于看见了凯旋门。
它在大街的中央挺立，迎接着四面快速穿流而过的车辆，傲然挺立。那些红红的车灯映衬在四周，仿佛时间不停在流逝，从拿破仑时代流逝到现在，又从现代穿梭到未来。
在我对巴黎的许多记忆里，总归是轻盈占据了大部分位置。譬如我后来去的百货名叫巴黎的春天，还很巧合的和我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妹在此汇合。我送了她一本影集，热切地期待她把婚纱照装进里面。
她是我们大家里这辈年龄最小的，我和她相差一岁，却是读了同一年级，我所有童年的趣事糗事里都有她的影迹。
当时正巧遇上她在巴黎出差，异地相见，真是别有情调，我们一起逛了巴黎的春天，诉说着各自的近况。
当时是国内的年三十，到晚上找了一家中餐馆过年。是唯一一次没有看春节联欢晚会的一年，却是记忆里抹不去美好回忆的一年。
巴黎的手风琴是轻盈的，相比较俄罗斯手风琴透底的欢快，它略微有些小矜持。这正好显现出了法式的优雅浪漫。
而我此时自然又想到了德国，一个厚重的国家，厚重如他的哲学。最近哲学读得越来越多，也慢慢开始了解了自己的内心。
是既喜欢德国思想里的厚重，也喜欢法国身体里的轻盈。我会偶尔穿上一件黑色大衣，又偶尔换一件亮色连衣裙。
对于巴黎，我终究还是又回忆它了。尽管她一直藏在我的身体里，但我总期待有一天再去到那里，让记忆叠加后再写它。为此，我就不写尽她，让她的婀娜一直伴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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