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晨光里,我吃早餐,小马躺在脚边,奶油趴在邻近的椅子上。
弄脏了手,起身去洗。刚背对餐桌拧开水龙头就听身后传来短促的“擦!”的一声。
回过头,奶油已经精神奕奕地站到地面,嘴角有一块暗黄的、不规则的物事正在微微抽动着。
虽然看不清,但根据以往的经验,我知道那应该是一只倒霉的鸟。
快速关上水,奔过去,一把按住奶油的后背,把它固定在地面,腾出一只手想了把鸟儿从它嘴里拽出来。
可它牙咬得太紧了,真怕稍一用力,鸟儿那娇嫩的身躯就会被撕裂。
我两手穿过奶油的腋窝,拎起它坐回椅子,用手肘把它牢牢地困在大腿上,两手左右开弓去掰它的牙。
“奶油,松口!”
“呜~呜~呜!!”
它抗议挣扎。
经过几番博弈,最终还是鱼妈强势一些,终于把那只小麻雀从奶油嘴里薅了出来。
可惜还是晚了,那脱离猫口的麻雀已经没有生气。
不想抹杀奶油狩猎的天性,毕竟还得靠它抓鼠逮蛇。既然小麻雀已经没了生机,我便没再管,把它还给了奶油。
奶油开始玩耍它的战利品。
放回地面,趴在旁边观察,一旦有一丝的风吹草动,迅疾一扑,把猎物衔回嘴里;
再吐出,伸爪一次次逗弄,又动了,又 一个飞扑;
又吐出,前爪一勾,把猎物扬起:“你飞呀~”,接着后腿一蹬,腾空扑向猎物,又安稳地将猎物控制在爪心;
再将猎物放于地面,等风、逗弄,扬起……
如此循环,再循环……直至烦腻,丢到一边,不再搭理。
像不像在跳鬼步舞?是不是很残忍?尤其是站在鸟儿的角度来评估这件事情。
若是从奶油嘴里薅出它时它还有存活的可能,我不会把它还给奶油(这触动了我的一件心事:没有生命的身体,是否还具备了有生命时的意义?)。
可从猫儿的角度看,它若要好好生存,狩猎便是不可遗忘的本性。
动物们没有人类文明的传承,着实无法用人标准去要求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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