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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芳华》:一场渐行渐远的“青春撕逼”

严歌苓《芳华》:一场渐行渐远的“青春撕逼”

作者: 丛阑 | 来源:发表于2017-10-17 12:14 被阅读110次

    1、

    原以为国庆档能看《芳华》,不料,事与愿违。于是,买了本原著,从头看到尾,一个晚上的消遣算是过去了。虽然冯小刚的电影打着“越战”的敏感噱头,但在严歌苓的笔下,越战只是这群文工团姑娘们的青春里的一个插曲——一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局部背景”。读下来,《芳华》与“越战”无关,更多的,是严歌苓的“致青春”。

    在这部“致青春”里,有4个如花似玉的文工团姑娘,一个土鳖老好男闺蜜。时光倒流40年,那些年,那些姑娘以各自的美丽点燃了成都军区的一角天空。

    年轻的时候,她们憋着一口气,人前人后,争奇斗艳,三十年后——有的人死了,有的人离婚了,有的人孤独着,有的人写作着,于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青春里,她们也和“小时代”里一样,互撕过,但到底——好姐妹,情最深。不是你的痛我最懂,而是我的青春没法绕开你!

    2、【她们的芳华与一个男人】

    在正式介绍“她们”前,有一个她们生命中的共同的男人是绕不开的——电影中黄轩饰演的男主“刘峰”,人称“雷又峰”者。

    这个男人当时约莫20多岁,颜值嘛,原著是这样形容的:“二十岁他就那样,跟你多熟你扭头就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倒不如丑陋,丑陋可以是logo,丑到一定程度,还惊世骇俗。而他不丑,假如由丑至美分为十个刻度,他的相貌应该是五度……他的相貌没有问题,问题就在于没有问题。”可见,刘峰的相貌,不过中人之姿,属于“过目即忘的路人脸”。而正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刘峰,与五个貌美如花的文工团女兵,共享了一段“我们的青春岁月”。

    那一年,她们和他都正年轻。

    在成都军区的“红楼”,他们是军版“才子佳人”,作者自信地坦露:“从我们那座红楼里出来的,找不出一张面孔一副身材让你惨不忍睹。”

    小说的叙述人是萧穗子,外号“小穗子”,那年她离十三岁还差一个月,身高一米六一,体重三十八公斤。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爸爸当时被打成了“右派”,自己因为“情书事件”被全军区列为“道德后进分子”,属于在人前没面儿、人后默默奋笔疾书型才女。

    在小穗子的娓娓叙述里,我们知道了当年在成都军区,红楼的一个宿舍里,住着5个天南地北的姑娘。

    最耀眼的是高干子弟郝淑雯,她是一个“提高了我们集体平均体重的丰满女兵,一米六九,还没碰到她就能感受到她青春体温的冲击波。她是一个空军首长的女儿,父亲手下一个师的高射炮兵。”郝淑雯的美,是钻石的夺目,华贵而炫目——“男老乡们当然都会奋不顾身冲上去扶这个美色扑人的女兵。”不但如此,她还泼辣——青春里的一朵玫瑰花儿,带刺的!

    何小曼则是“郝淑雯”的对立面——一个平凡、普通、身世复杂,自卑的贫家女。因为举止的躲躲闪闪,她一住进宿舍就遭我们其他人的冷落。但这样的一个可以自动忽略的“老实人”也有她的动人之处。她有一双美丽的黑眼睛,“黑得就像秘密本身”。

    这双黑眼睛里,常驻着一个人——虽然这个人当时没爱她,以后也没法爱她。

    还有,大美人林丁丁。同她的本家“林黛玉”一样,这个姑娘从小娇袭一身病,唱唱歌就是“带病上阵”,记个功勋,看上去又如少女般天真、娇嗲,别人一句话,她准得慢个半拍,瞪大眼珠子,“真的?”——一脸的崇拜脸。于是,男的、女的都喜欢帮助这个“柔弱”的上海姑娘——虽然,她的江湖经验在那个宿舍里是最足的,但她自带的“绿茶”属性,让人们自觉地降低了对她的戒备。就像小白兔,大家都想揉一揉。

    正是这只小白兔,改变了刘峰的命运。

    3、【禁忌年代的桃色事件】

    本书的英文名是“YOU TOUCHED ME”,“你摸了我”——在今天,可能就是性骚扰;在70年代,就是耍流氓,在军区,就是严重的作风问题。

    谁都没想到,完美无缺到不像个人类的刘峰,会跌在“作风问题”上。英雄难过美人关吗?局外的读者都知道,刘峰是爱林丁丁的,那个所谓的“触摸”的动作,是这份压抑许久的爱的潜意识流露,还是在一个密闭空间的林姑娘的有意无意“暗示”?只有当事人知道。或许,彼时的刘峰自己也是糊涂的,只记得自己的手,摸了丁丁的后背,而后,丁丁尖叫着跑了出去……

    之后,事情传开了。
    道德模范刘峰被打倒——一年后,越战爆发。刘峰上去了,丢了一条胳膊。
    后来,转业、下岗、下海、得癌、去世……

    后来,我们才知道,当年,说到桃色——谁又比得过香艳的郝淑雯呢?真正桃色的郝淑雯大摇大摆地混迹军区,而摸了后背的刘峰,则断送了前途。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刘峰去世了,姐妹花重聚,五十开外的人,前程往事,真可谓是“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回首青春,大家都唏嘘不已。
    芳华已逝,留下的人,唯有念念不舍!

    电影《芳华》.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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