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拉萨,喝奶茶,晒太阳,像个藏民一样生活。
到拉萨的第一晚便开始轻微头痛,应该是高原反应。随后两三天,虽说头痛有些些缓解,却是饿到上肚皮贴着下肚皮,点一碗面,吃上两口,就饱了。据说,胃口不好,也是高原反应的一种。因为高原反应,哪里也去不了,于是每天跟着他们到大昭寺的茶店喝奶茶,晒太阳。
冬日的拉萨,一天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晒太阳。
冬季的拉萨天气十分极端,上午十一点太阳升起至下午六点太阳西落,阳光热烈,被照射的地方仿若夏天,单衣着体即可,有人光着膀子坐在太阳底下十分常见。晚上这段时间,温度随着太阳的下山陡然下降,深夜和凌晨甚至达到零下几度,由此酒店、客栈、民居楼都要配备地暖或空调等取暖设备,条件不允许的地方,几层被子覆盖着也可以抵御寒冷。也正是如此,阳光在此显得格外的喜人,暖人。
去海岛,躺在沙滩上,晒阳光浴;去东南亚,坐在街角,点一杯滴漏咖啡,晒太阳;冬季来拉萨,也一定要晒太阳。由于早晚温差大,中午十二点起床,吃个早饭,来到寺庙、茶馆、或者随便一个街角,点上一杯奶茶或者酥油茶,坐下来,晒太阳;下午六、七点太阳开始落山,回家吃个晚饭,休息休息,睡觉。这是很多藏民的生活模式,也吸引着很多游客过来,只为晒太阳。
老顿不是本地人,但来拉萨来得早,也就入乡随俗,每天睡醒就出去喝奶茶,晒太阳。在拉萨的日子,就是半天睡觉,半天晒太阳,懒散和惬意。我想没有多少人比西藏人更懂得享受阳光了。来这里的游客也都知道,十二月的拉萨,最宝贵的就是这发光发热的日光了,那是神的恩赐。满街满巷到处是奶茶店,有阳光的角落便有晒太阳的人。一壶奶茶或是酥油茶,十元左右,三五邀约或着独自一人便能坐上大半天,直到傍晚太阳的热量消退。时间不留给这最宝贵的日光,用来做其它的什么似乎都显得浪费。
我们每天都去喝奶茶,晒太阳的地方是八廓街的一家奶茶店,喜鹊阁。喜鹊阁楼顶是平顶院落式空间格局,摆上几张铁桌铁凳,或木桌木凳。凳子上是五彩横条的坐垫,头顶拉满了五彩的金幡,藏文化里金幡能带来好运气。金幡是由一块一块写满藏语或梵语并画有佛教像的方布串联起来的,在蓝天下,随风飘动,五颜六色的很是漂亮,像藏族姑娘美丽的裙裾。这种能带来好运的五彩金幡在西藏随处可见,寺庙、茶馆、藏家、山上、湖边……无处不有。蓝天雪山映衬下的金幡,飘扬在那纯净的天地间,真的好美。
拉萨最有名的茶馆要属光明茶馆了,老字号,同在八廓街,去那里喝茶的多为本地人,也有不少游客慕名而去。光明茶馆喝茶的一大特色是,客人只需要将钱放到桌子上,服务员看到客人杯子是空着的就会主动上去上茶,然后拿走七毛钱,现在一杯奶茶是七毛钱。如果是整钱,也会主动找零。在拉萨,街街巷巷到处都有奶茶店,随意走进一家,买上一壶,就可以惬意的坐上大半天。
几天后我便喜欢上了拉萨的阳光,再后来,不出来晒晒太阳,便开始觉得有些欠缺,于是就各种晒太阳。在大昭寺八廓街转经晒太阳;在茶馆的顶楼喝茶晒太阳;去寺院看辩经顺途晒太阳;乘车跑到老远的城郊的一座寺庙楼顶坐着晒太阳;或者,哪里都不去,在客栈的二楼捧着一本书晒太阳。
在拉萨,我把自己当成一个当地人,去接收藏传佛教的洗礼,融入到客栈的大家庭之中,像本地人一样过冬。从拉萨回来后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那里冬日阳光的温度和楼顶奶茶的香味都还记忆犹新。
在一个地方,只有真正的生活过,才会特别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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