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在那边还好吗

作者: ZQ微风和煦 | 来源:发表于2019-01-14 19:44 被阅读4次

    二哥走了有8年了,写下这句话的时候真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已经8年了,从没有提过二哥,今天突然想写一写。

    我得二哥活着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典型的人渣,吃喝嫖赌抽,除了不嫖,不怎么赌外其他沾全,上班开工资了就带着一群狐朋狗友下馆子,吃喝玩他包全,完了,别人还当是他是个二傻子。为此妈和嫂子说过他多少次,每次都有保证每次都改不了,谎话连篇,有时候十天半月的不着家,久而久之,嫂子终于忍不了,跟他离婚了,那时侄子才四五岁,他本身就是倒插门去我二嫂家的,这下好了,直接不用再回去了。侄子理所当然得跟着二嫂留在了外公家。

    刚开始还是姓着我二哥的姓,过了几年,他外公做主改成了他家的姓,他外公没儿子。人家也是讲理的,离婚之前先跑去跟我妈商量,我妈没办法也找不着他,说你们想离就离了吧,他那种人二嫂跟着他也享不到福,改姓时人家也去跟我妈说了,说他们那边都是姓杨的,侄子一个姓周的怕别人说受欺负怎么怎么的,这理由有些牵强了,不过妈也没说什么,谁让自己儿子不争气呢!

    离了婚,照样爱大吃大喝的一点都没改,家里剩下妈和他,他也不说出去打工挣钱,一个30多岁的大男人就在家磨日子,抽烟钱都问妈要,妈一个六十岁的庄稼人,哪有什么收入,每次去我给妈点零花钱妈还总给他些,我看不惯他那样,不让妈给他,妈还不忍心,日子就那么过着,手里有点钱就出去买酒喝,喝完回家发酒疯就跟妈吵架,有好几次跟妈吵得都摔家里的东西,把妈气的直抹眼泪,我妈怕我担心不让我知道,我是去了看到被摔坏的凳子椅子一个劲的问才知道的,那一刻我恨不得劈了他,爸走的早,他就不能在妈身边孝顺些吗?跟他理论他就跟我吵,我妈不让我搭理他那么多,我要在家住一天,我们能吵十几次架,你不理他,他就找茬跟你吵,让你气得不得不理他。他就是那样一个让人厌恶之极的人。

    有次早上我刚起床,接到大哥的电话,他在外地说侄女打电话给他去妈那看到地上淅淅沥沥的滴一路血,妈和他都不在家,让我赶紧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接到电话我急的走路撞到墙,真怕他把妈给怎样了,赶忙去妈那,我到那时妈已经回家了,我问那血是怎么回事,妈说是他流鼻血了滴了一路,没事。我是他娘,他再混不会对妈动手的,你放心,别那么多心。我半信半疑的回去了。

    他还是一点都不知道悔改,还是几乎天天喝酒发酒疯,和妈在家总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逮到什么摔什么,我担心极了,总担心哪天妈被他给气死,让我妈来我这住,她说我有公公婆婆的来我这住不好,总是不来,让我放心。但是天天跟那么一个儿子住一块我怎么放心呢?那么气妈,我看到他就来气,终于有一天发怒忍不住对他说:你怎么不去死呢?活着干什么,我二嫂那么好不知道珍惜,好好的一个家被你给毁了,正当壮年,你儿子儿子不养,娘也不管,你活着干嘛呢,还天天跟妈吵架,你这种人死了我还许几场戏唱呢?……

    在气头上说的当然是气话,可是我真没想到,有天这句话成了真。

    那天下午,我突然接到嫂子的电话说,二哥不行了,让我赶紧回去。突然得不能再突然,我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匆忙赶到家时,只见二哥躺在床上,已没了气息,妈在一边哭,我不相信,让妈再试试他的呼吸,妈说,再试也没气了,身体都开始变凉了……

    原来是因为他酒喝的太多,胃出血,还没来得及赶医院已经不行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吧,常听妈说他喝白酒就像喝凉水,咕咚咕咚的往肚里灌。劝他多少次都不听。

    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想妈心里有多痛,他虽然不孝,虽然对妈那么多不敬,但他终归是妈的儿子,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准备后事的那天,我没看见妈掉一滴泪,可二哥要下葬的那一刻,妈嚎啕大哭,一下把我的泪就牵出来了,我更多的是心疼妈承受不了丧子之痛。

    二哥,这么多年过去了,梦里也梦到过你好几次,最初那次是你走后不到半个月,半夜做梦突然梦到你问我要钱花,头上顶个大黑帽子,完全看不清你的脸,还是把我给吓醒了,给妈说这个梦,她说你准时在那边还大吃大喝没钱花了,赶忙给你烧去些钱。最初几年周年去给你上坟,妈还是会哭,看到妈流泪,我就心疼,也想哭。

    二哥,愿你在那边一切安好,在另一个世界里照顾好爸,不要再混了。最近一次梦到你,同时梦到了你和爸,爸还是煤矿工人下窑时的样子,除了一口白牙,脸上一层黑看不清脸,你在一边西装革履的开心的笑,梦里一闪而过的你也还是没有看清你的脸了。我想这个梦是在告诉我,你在那边改邪归正过上好日子了,生前也从来没看到过你那么正规的穿着。二哥,祝你和爸在那边越来越好。我会好好照顾妈,让妈享尽天伦之乐,我们一定都会越来越好的。

    愿你和爸在天之灵好好保佑妈妈福寿安康!

    再见,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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