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柿子

摘柿子

可能是年纪大了吧！最近一直惦念着写几件小时候的事情。而搜索枯肠竟都是一些零星的片段，让人无从下笔，琢磨了许久后来就放弃了。

今年十一期间在商丘上课，刚好有半天的机会回家一趟，回想起在此之前，我与母亲相见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母亲现在的住所是租来的，因为弟弟结婚以后，为了避免紧张的婆媳关系，母亲在弟弟家附近租了一处院子。

下车后，我就径直去了那处小院落。

我本来想用“破败不堪”来形容这处院落，就好像小时候生活的老家院落一样，十几年没有人住，它变得破败不堪，但是想起就一阵心酸，索性先说一下此院落里的那棵柿子树。十一期间，院落里的柿子树上结了很多柿子，熟了的就从树上掉在地上。但是，以它软弱的性格，等落在地上的时候肯定摔的面目全非了。在堂屋里的桌子上放着几颗生硬的柿子，母亲说等柿子熟了要么掉下来摔烂，要么在树上被乌鸦吃了，她就拿根长棍把柿子打了下来，放在屋里唔起来。可是，我看到桌子上的这几颗柿子虽然生硬，从树上被打下来也摔裂了，估计等不到熟透就又坏了。

我看了看树上还有十几个柿子，于是就踩着三轮车爬上墙，站在墙上摘下几颗，然后又爬上树，把够不着的又摘了几个。我在树上摘，母亲就拿着一个泡沫箱子，在地上接。这一画面温馨又熟悉，跟小时候情景大同小异。相同的是，都是我在树上，母亲在树下。不同的是我在树上打人家的果子，母亲在树下拿着棍子打我。或者我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捂着书包里的果子在前面跑，母亲就拿着棍子在后面追。现在这一画面很温馨啊！我想让这美好的画面长久一点，索性就把树上的柿子摘完了，然后我们一起把摘好的柿子放在纸箱里唔起来，等熟了再吃。

在家里没有停留多久，因为第二天还要上课，所以陪母亲吃了一顿晚饭，便伴着夜色坐上回商丘的公交车。车窗外的霓虹灯中，我隐约看到，她皲裂的手捡起地上摔烂的柿子，弯着腰用抽水井往外抽水，清洗之后，她把柿子吃了。

不过还好，树上的柿子已经摘没了。

这次摘柿子竟然勾起了我对小时候对很多事情的回忆。小时候最喜欢跑出去玩，越远越好，然后听她满村子喊我吃饭。现在倒好，每天都在各地奔波，满足了诗和远方的浪漫追求，却离家太远听不见回家吃饭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