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冷的冬天来的突然,把地,把自行车,把我们的身体都冻的僵硬。这时候没有雪,下过的雪落在地上被行人,被汽车压实了,不过几个小时,就是坚硬的冰砖,又滑又硬,人不敢走,车不敢行,一个个呲牙咧嘴吐的白色的气,脸蛋冻的通红,下巴也不能动弹了。
晚上的路特别长,没有路灯,我坐在自行车的车梁上,姐姐坐在后座上,出门的时候,父亲还是蹬了一段路的,过了大路转小路的时候就发现,路面开始坑洼不平,遂下了车,用手推着走。快过年了,去奶奶家送些吃的,这天的路就特别的长,一路上我就不听的问“咋还不到啊?”父亲就说:“再坚持坚持,就到了。”
奶奶家又停电了,本来25度的灯泡就不显亮,总是停电,屋子里就一点生趣都没有了,外屋地的炉子生着火,就是总也烧不暖和,一般我是不太往外屋地走的,因为那里有一个连着的仓屋,有一年下雨,地都泡的不平整了,硬生生的把外屋和仓屋的连接处撕裂开,留着一个大大的裂口,下雨时进雨,下雪时进雪。北方的冬天可不是开玩笑的,哪能就让它这么敞着,就在裂口处弄了个木头单门,算是糊弄过去了,虽然不进雨水和风雪,可是堵不住寒冷,也因为这个原因,奶奶家东头的小屋不住人了,改成了另一个仓屋。
印象中奶奶慈眉善目的,干净,立整,家里面收拾的一尘不染。停电的时候,我们就围坐在圆桌上,对着烛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有说不完的高兴事。我常年寄养在奶奶家,相对而言,父母的印象,在那段记忆中是模糊的。
从我开始记忆的时候,我就是在奶奶家开始的,爷爷每天不等我起床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睡醒了身边就只有奶奶,偶尔会有街坊邻居家的张奶奶或李奶奶。我记得那时候最爱吃的是鹌鹑蛋拌饭,几乎隔几天就能吃上一回,夏天的时候有奶串吃,冬天有糖葫芦,不用去托儿所,手里攥着两毛钱,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等卖雪糕的路过,买上一块雪糕,那个甜味,那个奶香,说不出的快乐,于是乎天也不热了,美的很。
日更打卡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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