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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有一个朋友,他......”

他说,“我有一个朋友,他......”

作者: 越万声 | 来源:发表于2019-06-01 14:39 被阅读19次

    本文共2617字左右,阅读时间大概8分钟

    “故事很平淡啦,有点无聊......”他一开始就这么说。

    我习惯性得理解为这是讲述者提前做好的某种铺垫,他们总是这么说,好让接下去出现的某种转折合理化。

    而断断续续得听了几个语音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三天前的期望和现在的失望交叠都比故事本身充满戏剧性。

    (自浩浩)

    于是没忍住,情绪和感受总是比作出表达的决定迅速:这真是一个又烂又无聊的故事,三言两语就结束,烂大街的苦情戏。又是这样,讲话的时候,嘴巴总比脑子快,打字的时候,手又比脑子快。

    这两句话一发,我就后悔了,想到屏幕背后某种粉饰后的安全感或许会突然碎裂,赶紧重新听了几遍,希望在短短的话语里找到新的线索。

    故事的饱满性正亟待填充,我猜,浩浩的语气里说不定就藏着主角们的烟火气。人总是不经意间在别人身上留下痕迹,以此证明自己。

    (自网络)

    我花了1分钟时间,提取了几个关键词,发送:驻唱、30岁、失恋、酒后痛苦、不用在28岁经历18岁就该经历的事、突然结婚。这是故事的关键词了吧?我问。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这里没有主角本身,朋友也真的只是朋友,那个30岁的朋友的故事在20岁的浩浩身上得不到任何体现。在这里,浩浩和我们一样都是旁观者,没有谁假借他人的眼泪去止住自己的泪水。

    生活本身哪有那么多的戏剧化。

    只是我,轻易得把线索局限在浪漫或者充满波折的大主题下,于是真实一不小心就成了无趣本身,静下来想想,突然就觉得挺不合理。

    明明是自己陷入了三点一线、朝九晚五,日渐麻木以为理所当然,却希望从别人口中听见那些生活的烟尘会散落出超凡脱俗的风景。

    生活的画面,一帧一帧的素材,平行世界的你我他,似乎都一样。精彩与否假如都需要修饰后才允许讲述,那是不是意味着虚假的现实会更美好一点?

    (自网络)

    没来由得羡慕起文字大师,他们怎么总能编造出人们想要的宇宙和世界观,我把关键词拆分再组合,还是无法用这些元素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流畅又吸睛的故事。

    情感共鸣真难,和写故事的人的经历也有关吧,说到底,我还真算是无聊本人,嗯。要怎么写出一个有趣转折呢?


    走在路上,看着备忘录满屏的文字,悲欢喜怒离合,依旧是跳不出的苦情戏码,低廉又烂俗,不自觉得变成最毒舌的观众,脑子里的弹幕,呈现满屏的状态,上了地铁懊恼得全部删除。

    又是这样,一不小心就是长篇大论的流水账,缺少文学加工的文字素材,和真实发生在身边的事情一样让人受累,放弃挣扎果然容易多了,只是想在别人的生活里找不同的意愿却越来越强烈。

    挤进地铁后,我看着地铁门的缝隙发呆,门开了又合上,人们进来又出去,总觉得那条缝隙像建筑的黑洞,藏匿着这个城市巨大的真相,我跟着眼睛,就一起掉了进去。

    (自网络)

    “但是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的谈话挺有意思的。”

    “怎么说。”

    “我也说不清楚,就很有电影的画面感,这得当面比划。”

    “故事还是老套。”

    “差不多吧哈哈哈哈哈,很唏嘘。”

    “懂。”

    其实我完全不懂,但感觉到某人在尝试着反驳,想起故事的冷场比话题的冷场要尴尬许多,我在思考十分钟后回了一个懂。

    我有一个朋友,他如何如何......诸如此类,一般来说都像某种伤痕,一边诉说一边愈合,成为观众总是最好的止痛药。

    我笑着说,假如接下去的的故事,你就是主角之一,戛然而止是因为你们的爱情不被世俗理解,而他为了保护你,只好选择结婚......哈哈哈哈,这样听起来,是蛮有意思的呢。

    那边陷入长久的沉思,没有再回复。


    是吗?不是么?

    (自越万声)

    我把自己从缝隙里拉回来,才发现这地铁的风冷得古怪,好像这四面八方所有的寒冷都是集中灌到我这里来的,外套抓在手上,狭小的空间根本没办法让它保护冰冷的身体,突然就想到了僵冷和尸体等词汇。

    车厢不晃的时候,我偶尔艰难得瞄上几眼手机,企图分散眼下关于冷的感受。

    忐忑等待对方的回复的心情似乎和冷无二,脑子又慢慢呈现出一个详尽的、新的故事框架,又因为过于详尽而没办法给到所有人面前。

    大概就是村上所说的:文章,这种不完整的容器所能容纳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记忆和不完整的意念。


    隔壁胖胖的女孩对着空气傻笑,我好想告诉她,好冷,如果她愿意稍微退后一步,我就能赶紧穿上外套。考虑到打扰某种甜蜜是种罪过,我就只好保持安静,要是一不小心越过了某种安全防线呢?

    我一定要假装出玩笑的口吻,模糊掉别人内心伤痛的沟壑,现下又祈祷,一切是我想太多。

    挣扎了15分钟后,我在停站的一瞬间,快速得穿过人墙,找个地方穿起外套,无法忍受的时候总会有最好的解决办法。

    匆忙之下,右手袖口猛地甩到了座位上地中海发型的大叔头上,想到浩浩的驻唱朋友说的“别在28岁的时候经历18岁该经历的事。”

    真有道理,因为岁月消磨了激情,也磨去了少年的头发,偶像剧里是不会有地中海发型的男主角的。所以他想表达是不是对应的时间就该只能做对应的事,包括30岁就该结婚?


    先不管屏幕那头的静默,单考虑这个故事本身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受许多。想起最后的“懂”,不是说他们在那个场景下讨论的唏嘘,而是有点懂了主人公大哭时候,最后的无奈感。

    哭是哭自己的那些年么?或是哭那个离开的人?突然就结婚是为了某种报复,还是为了完成30岁的流程?看起来都没什么区别,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好像就自然得陷入某种安排里。

    “我绝不当傻瓜,让大人物在幕后操纵我,”老教父维多·柯里昂对着儿子忠告着,镜头和画面流转,某种神圣的交接,人物背后是世界的潜台词,操纵或被操纵。

    于是想到自己,几个小时以前和朋友们吐槽工作,表示坚决不加班。几个小时以后,我对着老板咧开社畜的标准微笑,在地铁口互相道别,现下挣扎在夜晚的地铁风口,实在好笑,我们总是习惯在最后选择欣然接受被操纵这件事。

    (自浩浩)

    “哈哈哈哈,好强大的脑洞哦。”手机终于震了一下。


    戳破真相的不安在下一秒就消散了,放心之余又有点小失望,情绪起伏,一场心理大戏至少是安全落幕了。

    也发现自己老是由着惯常的故事发展,自以为是的去制造出某些反常的轨迹,并期望这样的剧情会在别人的故事里得到落实,一旦与实不符又突然觉得失落,人怎么总是这样爱折腾,唉。


    我说:我喜欢听故事。

    浩说:我有一个老友,开了一家酒吧,这是一个很平淡的故事,没有什么转折波澜......

    听完以后,啰里啰嗦了一堆,码完又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表达总是障碍,又一篇碎碎念的日常,有点无聊,难为你可能看不懂还挣扎到这里,既然都看到这里了,可以悄咪咪点个赞么~

    +End+

    最后,我想说,我有一个朋友,她说:那时候,他坐在我旁边,我想象着今后有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如果他给我希望,我一定抓着不放.....

    你会想到什么?

    留言或者私信告诉我吧,最近阿越十分无聊,沉迷工作无法自拔ing......

    Good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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