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不是无情物”,它们都是有情有义的灵魂。
前几天看到道牙边有紫色堆伏,像一缕小溪泛着紫色的波浪。走近细看,是紫槐飘落的花瓣,已被晒干,由鲜亮的紫色变成了干枯的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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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捧起,轻若鸟羽。用手指拨它一下,簌簌细响,是它们的叹息,还是欢愉?凑近鼻用力吸气,一股淡淡的清香。它们是被昨前晚的大风裹挟在地。小小的躯体又承受了骄阳的暴晒,气血已尽,还极力地留存一缕馨香,这香气可是它不屈的灵魂在私语?形体枯干,依然留香与人。
又想起了一周前专访牡丹的情景。问了居住在公园附近的女友,她说牡丹花开正当时。我匆匆吃过晚饭,兴冲冲地骑着绿车赶往公园。
那时光线已暗,看见一女子拿着手机在寻花,我也急急地搜索。哪里还有牡丹的身影?只看见光秃秃的花茎,伶仃地站在那里。猛想起前夜刮了狂风,把花瓣撕扯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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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些可怜的花儿!再雍容的面庞也是这般无力。蒋大为的《牡丹之歌》赞美它们是富贵的化身,是吉祥的别名,哪想到它们曾历尽风雨的侵袭。
传说中的牡丹违拗旨意被贬到了洛阳,却酿成了“牡丹花开动洛城”的美谈。
还听人说,牡丹花凋谢像是想商量好似的纷纷坠落,毫不留恋,决绝得彻底。这些不贪恋繁华的花啊,痛快地绽放,花朵灼灼;热烈地散发,芳香馥郁。然后便悄然而逝,归隐于泥,不给人伤感的余地。
白日红(紫薇)的凋零也颇是壮烈。周一返校,看到紫微树下成了“花溪”。只见整朵整朵的粉红跌落,有的甚至躺在了水洼里。紫薇,你们不是“百日红”吗?怎么花开正妍就被风吹雨打了去?
这些“痒痒花”,轻轻的挠动就要颤抖,更何况风兼着雨的夏夜里?它们不知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挣扎。树上的花苞还披着水珠,一幅无所畏惧的模样。正处于幼年蓬勃的它们,向往着中年的壮盛,这点风雨又算什么呢?只是增加了花一生的阅历。
花开妍妍惹人醉,花落无语亦有情。它们把最美的容颜雕塑成了永久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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