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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拥着另一个人,互相依偎,背靠背取暖,在夜晚共同抵挡风雪,也有时候,我们甘愿做一块不愿融化的冰,硬是将自己冰冷的身躯扑倒在另一个滚烫的肩膀上,撞疼了肩膀,推到了还在原地等待的希望,湿热的血液也逐渐冷却下来。
庆山在书里写道,有一次,家住渔乡的母亲打来电话,说自己吃鱼不小心喉咙里卡了刺,不容易弄下来。她立马责备母亲,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为什么不可以慢一点儿。母亲在电话那头一直沉默着。后来,挂了电话,她又觉得愧疚,刚才对母亲说的话实在太过于严苛。晚些时候又打电话过去安慰母亲,两人说了很久的话,这时才觉心上轻松一些。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父母对孩子的教导,同样也可以传递儿女对父母的牵挂。周国平先生曾在一篇文章里写过一句话,一个人无论多大年龄,只要失掉了父母,他就成了这世上的孤儿。不管父母是否在身边陪伴,我们的年龄有多大,我们永远是被父母溺爱的孩子。
某次,在外面和朋友一起玩,又着急需要一个电话号码,恰巧又把它顺手贴在了书柜上,于是就和母亲打电话,让她帮我找一下,她接通电话以后,说自己还在外面办一件比较重要的事,等她回去再找。大概那时候性格还是很执拗,还没听她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又继续在外面玩,丝毫没有再去理会她。可是自己心里一直觉得很内疚,无论于谁,不说再见立马挂掉电话本来就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何况她是母亲。现在再想起来,当时还真是幼稚,幼稚地以为所有人都应该为我的肆意妄为买单。当然这件事的结局是,我又主动给妈妈打了电话道歉,自己回家找到了电话号码。
面对最熟悉最在乎的人,我们往往无法掌握好给予的尺度,我渴望给你的是在乎和关爱,不曾想这份感情却给你造成了困惑与伤害,我依旧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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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人,也旧得风情万种。
我想,一生当中,每个人都会拥有许许多多自以为是的事,就像我一样。我以为,我们所有的人都在走着和我一样路,无论是过去,还是通往未来,斗志昂扬,满怀激情,不会有放弃,更不会有厌恶。然而这仅仅是我以为。
周末,向东行走,去一个很远的学校,在没有空调的大巴遇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她抱着书包坐在我的旁边。很开朗的一个小姑娘,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姐姐,你初几了呀?一贯被叫阿姨的我的确有些受宠若惊,讪讪地告诉她我读大三。她礼貌地笑了笑再没有理我,一直侧转着身子和后面的同伴说话,嬉笑着不停。我靠着书包听音乐缓解满身疲惫。后排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胖乎乎的男生,小姑娘一边和朋友说这话,又不时盯着他看。车子开始出发了,小姑娘冲着朋友说,你问一下他是哪个学校的,我们认识一下。很自然的,接下来的行程里车上全是他们三个人的说笑声。
又记起十三岁的表弟跟我说,谈恋爱很简单呀,只要看着顺眼了,先要QQ,两个人再聊一段时间就OK啦。想到二十几岁时最明目张胆的喜欢,只不过是最后选择放弃,是矜持?是不将就?都不是,只是不确定,所以自己主动打断了所有的后路。其实也宁愿现在遇到喜欢的人时,还保留着十四五岁的莽撞和心动。
告别一些人,再遇见一些人,来来往往,或许他们已等在前面的路口。一直在拥有,所以不畏惧自身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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