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是一生的陪伴,而是当年华已逝,仍能回想起一段如梦似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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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做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很模糊,一个美丽的花园里,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安静地站在那里。我看不清她的脸,她突然缓慢地向我走来,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每当她就要走到我的面前时,我都会从梦中惊醒。
我和母亲讲,她只是说,是我车祸留下的后遗症。三年前我出了车祸,撞坏了脑子,以前的事情忘了大半,关于这座城市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我竟一点都不觉得熟悉,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突然,一个陌生的面孔一边微笑着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向我走来,应该是以前认识的人吧。他说自己正在出差,没想到在这能遇见我,还问我来这干什么。我无法忘记,他听到我说“我从小就住在这里”时,惊讶的表情。他说,我们是发小,直到高中他才搬到了别的城市。
我的脑袋一下涨的老大,母亲很少提起亲戚;我儿时的相片里,很少能看见标志性建筑;也从没听说过任何关于我上学时候的事情...家人在隐瞒什么?我的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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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回家质问母亲,她眼眶中的泪水,暴露了她。我用力地抓住她的双肩,压低了声音,央求她告诉我,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母亲看着我近乎癫狂的样子,泪水夺眶而出,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针戳了一下,这种感觉很熟悉,却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体会过。泪水从我的眼睛中无声的留下,不是我在哭,是心在哭。
跳动的心脏,你是想告诉我真相吗?
我情绪太过激动,双手脱力,从母亲的肩上滑落,膝盖一弯,跪倒在母亲面前。母亲见状,本想俯身把我扶起来,却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板上。她没有尝试着站起身,而是紧紧地把我抱在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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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告诉我,车祸发生的时候,我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是我的未婚妻。事故就发生在我们去周边游玩归来的路上,一辆轿车撞破了隔离带与我们迎头相撞,身受重伤的我们被送到附近的医院抢救。
我头部受到冲击,陷入昏迷,而我的未婚妻却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医生说,我的大脑受到损伤,有一些事情可能永远也记不起来了。父母怕我承受不了丧妻之痛,便偷偷地带着我离开了原来居住的城市,编造了一个我独自一人出车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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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记不清听完故事之后的事情,只记得,我恍惚地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回身关上了门。一瞬间,我的身体软了下来,瘫倒在门边,泪水决堤,穿过我的脸颊,流淌到地板上。原来我失去的不只是一段记忆,还有一个此生最重要的人。虽然不记得那人的样貌,但是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告诉我,我很爱很爱她。
又是那个梦,有些不同,一切清晰了起来,我甚至能够看清那一袭白裙上的褶皱,那张秀气的脸,很熟悉很亲切,她冲我微笑着,眼中尽是温情,我觉得很温暖。我哭了,我哭得不能自已,像个孩子一样。她走过来,微笑着,抚摸着我的头。
我想你...
我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望着她,她却微笑着远去,我伸手抓住她的手,却无法握紧,看着她一点一点地脱开我的手,像是有什么东西也从我心里被连根拔起。她消失在花丛中,我心痛得仰天长啸,天边传来了天籁一般的声音。
“亲爱的,我走了,希望我就这样消失在你的生命里,仿佛未曾离去,也未曾来过。”
你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但未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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