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山高,梯田层层,茶树翠碧,清香飘远……
从远处而来的黝黑的大汉沿着小路走到一间普通的小屋子。伸出大手轻轻扣了扣有些年岁的木门,片刻后,一个怯生生的姑娘探出头来。
“小姑娘,有人叫我把这个东西给你。”大汉从怀里拿出一管竹笛递给姑娘。
姑娘接过竹笛道了声谢,摸了摸发黄的,光滑的竹笛,似乎想起了什么,黛眉轻皱,背过身去轻轻叹息。
“以后,你见到这个竹笛,就要想起我,不许不回来!不许变坏!不许忘了我!”当初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只是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三年光阴如白马过隙,他也许早就忘了自己了吧?
日落风起,吹起姑娘额前的发丝,姑娘把竹笛放在怀中,走进屋中,向正在堂中虔诚烧香的母亲说,“娘,我打算明天去和你上次说的那位公子见见面……”
“哎哟,你这丫头终于开窍了,一定是因为我每天烧香拜佛,积了阴德,所以菩萨才让你开了窍……”母亲欣喜若狂。只是她看不到姑娘那平时闪着光的眼今天黯淡得不像话……
“哎,知道吗?听说啊我们镇今年出了个状元郎,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真让人羡慕……”
“不怕不怕,下个月状元郎就回来了,到时候一起去沾沾喜气……”
“好啊好啊,同去同去……”
姑娘来茶楼的路上听到街上大婶的闲聊,又不由得想起了他。
“我去外面闯荡几年,等我回来娶你好不好?”
真傻,自己怎么会信了呢?还是信了三年,最后他还把笛子退回来,知否知否?待君富贵荣华,我已年华不再。果然还是外面的姑娘更好看吧?
“你就是我娘说的那个采茶女吗?”一个身着华丽但带着痞气的男人走进来茶楼的雅间问道。
“这位公子,我……”姑娘有些不悦。
“老子问你是不是!”男人加大了音量。
“……”
“是……”姑娘黯然。如同一条放弃挣扎的河鱼。是啊,自己只是一个采茶女,采茶女到了自己这年龄都找人嫁了,好看的就嫁给富人当小妾,至于不好看的,就只好嫁给粗野俗人……
“还挺听话,样子也不错,听说还会作诗,给我当第七房小妾也还行。”男人摸着下巴,眼神中满是邪欲。
“这位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姑娘起身,她无法忍受如此无礼之人,只想早点离开。
“想走?我告诉你,你老娘昨儿个可是收了我的礼金,这事已经定了。来吧,让大爷抱抱。”男人挡住姑娘的去路,正想进一步动作时,被人一脚踢开,“抱你娘的抱!”
从门外涌进一帮官兵,将男人团团围住。
“你是不是个笨蛋?居然跟这种人渣接触?我说过笛在人在,笛子回来,我也回来了。”少年嘟嚷不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转而带着无限的温柔,“我提前回来娶你,当我的状元夫人好不好?”
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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