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湖滁口片滁口印象之三

作者: 张读立 | 来源:发表于2019-01-22 00:04 被阅读246次

            卖完杨梅,时间还早在郴州市解放路吃了碗碱面,当时公共汽车是停在北湖公园汽车站,我慢慢地走向车站,下午又到了滁口。

            跑广州是很好玩的事,当时的五金百货广州特平宜,五十块钱称两斤电子表,差不多有六十块,赶集时左手带两三个,右手带两三个,身上吊满,从刚开始时卖十五元一个,到后来卖两块钱一个,再后来卖西装,磁带,什么好卖兑什么,也不知蓄储存钱,反正玩的高兴,也没当成正儿八经的事来做。现在想想也不遗憾,那些曾经都随时光飘到了九霄云外。

            我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束漂亮的花,花的品种我不认识,但也绝不是玫瑰,我抬头凝视着她,她羞的脸通红,扭头边走边回过头来看我,哪是块大草原,原野中开满了各种颜色的格桑,金盏,秋兰,我从齐腰身的花海中追逐着她,她在花海中肆意采撷,双手握着两束野鲜花,快乐地跳着,跑着,我在后面紧追,终于在一颗大树下我追上了她,树下阴凉,相拥的两个人四目相对,默不作声,风摇着树上的叶片纷纷落下,我和她沉浸在树的倒影下,阳光下的花草点缀在四周……。

            梦中醒来,身下一片湿漉;我没有不好意思,只是换了床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当回事,我单纯的如一头小鹿,只知道异性的美是自然美,她们应该这样,这种美只属于她们,属于上天的赐与;只知道男女有别,如董永在《天仙配》的唱词,“男女之交是非多”;只知道男女的分别是外表有区别,裤袴里不一样;只知道男女睡在一起会生孩子。

            当初的人们,还有老师和家长,是不会提及这些生理现象的,认为是种很羞耻的事情;老师上到这个章节也是男女分开授课,对此我一片空白。

            走过那个岁月,才知道我根本不是小鹿,愚昧到这个地步,在这方面简直是一头愚蠢的猪。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不交一两个异性朋友,为什么不向大人问及此事,我终于在那个懵懂的梦中走入了我的青春。

            记得有人说过十八岁前是神,八十岁后成仙,中间的阶段是人活着的过程;人一长大烦恼顿生,法令处也长了青苔,喉节渐露,再也不是那个儿童和少年,年龄的嬗化脱掉那些纯真;时光啊,我不想长大,我要停留在那个季节,可是一切的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都成为成长的昨天。

            瑶岗仙年青人的节奏如省城长沙,那些年里的年轻人穿着时髦的大喇叭裤,短摆紧身衣,脚上穿着辣椒皮鞋,害怕鞋底磨损,还特意到鞋匠铺里钉铁掌,走起路来老远就能听到如马蹄一样的声响;再洋气点的烫个波浪卷头发,戴副蛤蟆眼镜,手上提个收录机,声音放最大一档,傍个小姑娘,招摇过市,屌洋派头。

            年青人走到一起跳交谊舞,搂腰搭肩,我是不敢学,最多欣赏一下,脸还通红,生怕抱出什么事;后来跳disco(迪士科),又嫌拉拉扯扯也不敢上舞场。朋友们跳的劲起时,半夜偷鸡摸狗煮了吃,那个时侯我因没兴趣跳舞,早早地地回家休息了。再后来那些人就偷公路边的木材,无法无天起来。

            后来听说有些人跳舞跳到了床上,男女跳赤膊舞,我的天啦;好在父亲说的一句话;什么事物慢人一拍,别人今年搞,你明年学也不迟。

            这样在社会上混下去,把自己孤立起来,也不应参加工作;参加一个个体组织的农贸公司,做点木材生意,主要底价收购拆房的旧木料,高价卖给衡阳人,钱是赚了,由于公司管理不善,最后树倒猢狲散。

            严打时瑶岗仙枪毖几人,判刑十多人,滁口乡也贴着白纸黑字红章红叉的大布告,朋友抓了一批,滁口片派出所经常要我核实朋友的问题,我抽身到了郴州学习,在郴州还找过我几回。

            要说起来我也算出污泥而不染,逃过一劫,人呀,还是老实本份的好,求个平平安安,稳稳当当比什么都强。

            母亲的饮食店已经拆掉,她依然借着墙用树木打着架子营业,生意也比拿死工资强;哥的店也搬到了新滁口乡的学校附近。

            我在郴州的学业是个民办的学校,老师是个大学生,开始在七四二九工厂的山顶上去了半年,后来搬到环城桥附近,用九个字形容那一年,混日子,长骨头,打摆子。

            当我读完书回滁口时,东江大坝的水已经关闸几个月,乘船至滁口乡后面山上下船,走路到滁口乡移民点,葫芦顶这个小地名成为了滁口乡新的所在地。

            老滁口沿江而下七里路的地方有条大溪流,水清山秀,卵石圆滑,滁口村林场驻在此地,地名叫上七下八,公路往上七华里是滁口,向下到浦基江(渡头境内)八华里。

            滁口的水道形成只剩些小溪小沟,也就不足挂齿。

            家在滁口去了十年,我真真正正去了三年,因为成长的因素,与父亲在饮食店内犯浑一次,差点和我父亲干了起来,傍晚离家出走,沿滁口船码头沿江漂流而下至外婆家,在广安寺和舅舅开了一个月煤;这是我第二次愤青,第一次是在渡头被母亲追着要打的那个暑假,我沿路到旧市入龙溪,在龙溪大姑家住了一个多星期;性格有牛犟,比铁硬,又牛又臭。

            八六年考上技校后,读书一年,实习回到县里,到八八年东江湖的水基本注满,驱于平稳状态。

            政府放养入东江湖的鱼苗,随着水位的涨高,鱼群疯长,经常在回家的水路途中,能见到大批的鱼,在阳光下的水面上旋转,涌起水波成漩窝;有人用炸药炸鱼,一炮下去,多的时候一吨多两吨,拖到瑶岗仙卖,从早上两元一斤卖到中午一元五斤,臭的瑶岗仙人见到鱼就怕;滁口人见到鱼更怕,吃腻了,比小菜都溅,加上水草肥美,鱼腥气特别重,即使岸边上有条几斤的鱼也没兴致去捡。



    说明:

            滁口乡移民前的记忆到此打住,我会在下一篇中继续讲我对东江湖的印象,收集资料和素材,直到全部更新完为止。

            龙溪乡是我家乡,专门有个专辑介绍;东坪乡和清江我只去过几回;下岗后在移民后的旧市乡去过一年,老旧市墟也逛过;参加工作在东江,现居兴宁镇,关于坪石乡,厚玉乡都不陌生;整个东江湖四周的印象会全部走完。

            这部作品涵盖了政治,历史,地理,人文,风俗,方言,烹饪,动植物,游戏,故事,时间从文革开始至改革开放,再到今天,內容通俗易懂,语言诙谐,休闲时看看会勾起无限乡愁,更会让无数旅游者倾心喜欢。

            修改后将集成一册,如有喜欢的读者,可以与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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