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湖滁口片滁口印象之一

作者: 张读立 | 来源:发表于2019-01-20 00:18 被阅读191次

            滁口位于资兴正南方,东面是黄草乡和龙溪乡;南面紧挂汝城县和宜章县及瑶岗仙钨矿;西靠是清江,北邻渡头。

            滁口片的前身是南乡片,南乡片的来历归二都;管辖东坪乡,黄草乡,龙溪乡,渡头乡,清江乡和滁口乡六个乡,是南乡片的政治,文化,教育中心。

            东江河在黄草丰溪形成后,向北奔流至水口上面一点进入滁口,越水口林泉水,过长活水,大渡船,经滁口水运站,汇合黄沙滩水,集上七下八水至浦基江入渡头地界。

            我们一家从渡头搬到滁口时,住在供销社饮食的老房子内,面积不到一百平米,室内还用烟熏黄的木板隔开四间,在走廊边上做饭;饮食店大门朝西,门口是大公路;右边一条叉道入滁口乡政府。

            进驻滁口乡后,我从少年进入了少年尾端,青年时期的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敢说,也还算是意气风华正茂,未脱童贞少年气。

            从东江左岸一条三级公路沿东江河婉延而上,途经渡头入滁口,到达滁口后,一条公路通往瑶岗仙方向,另一边通黄草;进入滁口后是条斜坡路直到滁口大桥。

            滁口大桥建于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属民间集资修建,一九六五年重修,长八十米,高九米,宽五米多,共六拱,第一和第三个桥墩的桥面上有凉亭,桥墩上尖下宽呈船形以减少水的冲击力,横跨在黄沙滩河上。

            黄沙滩河源于汝城的塘下,江水不大,河面较宽,水上浮着大块卵石,暴晒在阳光下,经过千百年风雨吹打,卵石上长着老年斑及坑坑洼洼的瘢疤,两岸芳草凄凄,流水涓涓潺潺。

            沿公路往瑶岗仙方向走若两公里的公路下,黄沙滩河上,便是滁口五中所在地;五中原是个直尺弯的两幢平房校舍与两堵护坡墙围成四合院,操场在中间,蓝球场两块;文革前建校后,在入校口建两层教学楼一幢;平行公路作厨房,礼堂,舞台一幢;厨房边下去二十多级台阶又一幢教学校和教师宿舍。

            学校的操场边有棵硕大的古何树,秋天一到老叶随风飘飘落下;入口的教学楼后是个护坡,下面杂草丛生直到黄沙滩岸边,东边是流淌的河,南方是田土,西边是公路,形成包围圈,四角有缺口,礼堂前后是进校的路,河边通向卫生间,靠南角檐下通往菜地及公路。

            我在那里读了两个学期书,五中最后一届高中在那一年里结束;读通学不用早自习,中午和下午回家,晚上要晚自习,一天里来回三趟,来去都有同学为伴,男的一群,女的扎堆,相隔几十米。

            五中沿公路而上的左边有座桥,桥墩是水泥石头结构,上面用木材铺成可供货车通过,通向滁口林场总部干塘工区;我有一堂表兄大我十二天,他就在此上班,上面山上有口山塘足有几十亩,天旱时齐腰深,养有家鱼;四周以板栗树为主,再以松树作围,场部就在拐弯处的旯旮弯里,何树及观赏树相邻,直到移民后变动较大。

            公路通向林场后,一直纵深入山,在场部的左边公路旁,两边都是松树,树下松针铺满一地,似绒毯一般;端午前后,中秋左右,这里的松针下会长出一种当地人认为好吃的铜锣菌;那一年我和同学到那一块地方捡菌子,地势平坦,杂草不深,用棍子扒开松绒,地面上长满金黄的铜锣菌,满眼简直是菌的世界,不大一会就捡了一大篓;这种菌的菌面长的形似铜锣,通身色泽金黄,生长期若半个月不到;端午时生长的为佳,表面划伤会出白乳色的汁,受伤后也不大变色;中秋前后的稍差点,表面颜色不是深就是浅,形状一样,划伤后呈绿色,产量也不如端午节时多;一年会生长四次,每次都有点点区别。吃起来口感很绵柔,甜中有松树林中的清香,清炒配新鲜辣椒或佐米粉都属于山中的一道美味珍馐;原材料不易保管,泹水后用盐水浸泡,保质期可长达半年之久;晒干涨发的话只有香味,口感不好。

            沿大公路而上是瑶岗仙钨矿,矿属省直辖单位,矿区几千人,一条大水泥路贯穿整个矿部,矿山的语言以长沙话为主导;背靠大山,植被稀少,山石垒垒,矿山与滁口清江交界,附近村民和矿里经常因采矿发生纠纷;矿产的历史最早在明朝,以黑白钨,钼,青锌为主,蓄量大,纯度高。

            五中毕业后经常跟朋友上瑶岗仙玩,朋友都比我大几岁,说是瑶岗仙矿里有美女,大部分时间是上去花一块钱看场录像就会下来;我骑自行车就是在那条路上学会的,先前在滁口学了半天,知道上下自行车,那次一个朋友从瑶岗仙去广州,叫我把自行车带回滁口,我从矿里骑自行车下来滁口,路没有坪里好掌握,下坡时发生几次车祸,每次都是朝公路里面闯,撞的几次后,反而平衡顺溜了,到了平地上也就算学会了骑自行车。

            刚入社会挺无聊,跟着大一点的年青人学不到好,学会抽烟,喝酒,再学其它我也没那个胆;广州买几付康乐球回来,记住球桌尺寸,到家后请木匠做了两个球台,摆在供销社门口让人来打球,五毛钱一次,白天从下午玩到深更半夜,也不赌博,收入还行,后来很多鲤鱼江,东江开货车的司机也来玩,便赌五块十块,滁口后来发展到十多桌台球,才放弃这种营生。

            朋友的堂兄是瑶岗仙的残疾人,在瑶岗仙搞无线电修理,顺带放录像,我和朋友当初不敢到广州买放像机,就租他堂哥的放像设备,滁口租个小屋放《霍元甲》,《再向虎山行》这些武打片,后来租了一套《射雕英雄传》,轰动乡里,各村的同学,朋友,熟人都来邀请去他们村里去放,挑着放像设施就走,农村里白天要做事,晚上天一黑便来到村部,自带坐椅,挤的黑鸦鸦一片;乡下人好客,每到一个村都有人请吃请喝,杀鸡打狗,我和朋友过着比皇帝还优渥的日子。

            大约过了半年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国家那年搞严打,瑶岗仙的录像厅被封,说是放了一些毛片,当时的我们也不懂是什么东东,朋友的堂哥怕牵连,也就没再租给我们;本想两人去广州买一套回来,严打的风不停地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父亲在银行里上班,母亲在管南杂仓库,我家再次在银行门口架了个小卖部。

            小卖部没用一砖一瓦,完全用四根木材架起的吊角楼,盖的是杉木皮;店里铺的是木板,下面地下室,上面晚上可睡人,中间作店面,三米柜头拦阻整个门面,旁边一个出入的门,后面一个齐楼上的样品柜,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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