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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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毁肌肤段肢体带来的来自神经末梢的痛外，还有一种两肋之间怦怦跳动那个东西发自灵魂深处的低鸣，这种感觉暂时就叫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吧！

秋末远总是很严肃的样子，柳绿是这么形容他的，芳芳也是。这两个在他生命历程中留下深刻烙印的人儿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冷漠而离开他的吧！但秋末远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知道他的亲人或是朋友都会一个一个的离去。可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吧，末远对那些昨日之事已不再那么耿耿于怀，只不过偶尔在回忆这些高中的往昔时脸上会添几许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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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爸爸妈妈说，咱家末远日后能上高中就很不错了。可是境随亊迁，如今已上大学的末远似乎已经超过了他父母的期许，但秋末远却并不因此感到兴奋，因为末远成长着心也一天天地长大着，里边儿包裹的除了更臻完美的灵魂，却也揽括了令他不忍回头的痛楚。

秋末远刚踏入J中时被这儿的“高楼”和人群给震慑住了，在的的不算太长的记忆里虽说有见过如此“高耸入云天”的高楼，但却从未在里边儿学习或生活过。想到即将开始的高中生涯 不禁兴奋不已，但同时又由于对于懵懂无知外加先天性的自信心不足使得他紧张中夹杂着丝丝的害怕。这个末远刚入高中时的场景后来末远每每想起时便觉好笑，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有点弱智。

高一的这一年末远将自己隐藏的深深地。不喜欢交流，不习惯表现自己，很少参加集体活动。但正是因为这点，秋末远有了足够的时间来为他的勃发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秋末远在高一快结束的那段日子几乎是一下子被拥到了浪尖的，后来秋末远在回忆他高中的成长历程时将高一的这一年归结为成长定位年。这一年末远自班上不起眼的中下游青云直上成为班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他明白了“天道酬勤”四个字的涵义，知道自己有能力考上一所重点大学。这一年之于他仿佛一条隐隐约约的路底线之于一个迷航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他握住了命运的缰绳，把控住了他人生路行进的方向。当他发现自己身上所具有的强大潜质时，自信心史无前例的超越了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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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绿就是在这么一种状况下进入末远的视线的，当时的柳绿面如桃花，笑似春风化雨，哭似……（这个不知道）。柳绿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宣传委员，负责每期的黑板报更新工作。这天下午当欢快的下课铃声响起后，末远刚准备走时就被柳绿给叫住了。“有件事……想找你！”，末远心生疑惑“我跟她好像都不是太熟吧？怎么问起话来就这么直截了当呢？”，末远迟疑地看着柳绿“什么事啊？”，嘴角微微上扬。“嗯......我们黑板报小组想做一期学习标兵的报道...想采访采访你，问你几个问题。”末远望着她娇俏的脸庞，站在低于末远一个头位置的柳绿第一次给了他来自心房深处的暖流。“为什么选我呢？”末远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因为你人好啊，好说话！”柳绿回答的很干脆。“哦！”末远羞涩地应了一声，答应了柳绿的诉求。“拜拜，明天做你的采访哦！”柳绿没等说完便小碎步跑了出去。望着柳绿穿过空气而留下的痕迹，末远小小的深陷了一下思潮。他思忖这个可人儿和自己都不熟识的，竟提出一个这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要求，真是匪夷所思，难道她对本人有意思，可别人也可能是工作认真，仅仅是想完成一篇报道而已呢！不管怎么样末远都觉得心花怒放，因为自己先一步进入对方视线的。

后来事情的发展使得末远对于柳绿的臆想更偏于前者。第二天的采访以末远不知所云的回答，结结巴巴略带紧张的语气而宣告失败。黑板报出来的时候末远未看到本应属于他的那个板块，其实这次“未遂的联谊”也不能全怪末远，从未做过记者的柳绿纵使口才再好，但因没有做过采访这样的事，外加并未准备好该问的问题，从而致使从自己嘴边冒出的问题过于泛，浑浑噩噩的末远不知所措了，无从下口而乱说一气。这就算是末远的初恋吧！末远被柳绿的热情所打动，柳绿为末远的温婉性格所吸引。这次未能成功的interview是他两的开始，这也许同时暗示了因种种烦恼不欢而散的这场青涩初恋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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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来末远和柳绿成了朋友，是那种天很蓝水很清的样子，而dolphin是这种情谊的代表。于是他俩开始肆无忌惮的写信，明明睁眼便能看到彼此，偏要搞这种暗箱操作，这个在那个时候颇为流行的玩味也仅仅只属于他们的那个年龄段的小小情趣吧！

渐渐地这种单纯的友谊 变得有点不简单了，末远发现即使自己有着太阳的力量，也未能逃脱掉柳绿来自宇宙深处黑洞的吸引。后来末远向柳绿表白了，再后来柳绿逃跑了。事情是这样的，末远收到的柳绿的一封信“……我喜欢泰戈尔的诗，尤其是这首‘...琴弦为什么断了呢？因为你弹奏了一个他4力不能生的音节，因此琴弦断了。花儿为什么写了呢？我的热恋的爱把它保【】在心上，因此花儿谢了…’……”读完之后末远的第一印象是：字写得洋洋洒洒，干净有力；二是自豪，自己结识了一个才女，此前自己是从不看什么课外书籍，更别说泰戈尔的那么高深莫测的诗了；三是那句诗中的括号【】内的是“存”还是“证”啊？不假思索怀着疑惑，末远给柳绿递去了一张纸条：晚自习下了有事找。于是当天在拥挤的楼道上发生了以下对话：“你那首诗中的【】是‘存’还是‘证’啊？末远一位柳绿会心有灵犀，可柳绿只是说“什么字？”，显然柳绿写这封信的意图不在这些字上，也不在这句话上。听到如此的回答末远的眉不觉微微的蹙了一下，尔后又问是“保存在心上”还是“保证在心上”啊？然而柳绿却再次重复了她的回答。末远的脸此时显得有些难堪了，他强烈的抑制着突突心跳，再次将提示语加全了一些，几乎快将整首诗给念了出来。但柳绿却来了个更为彻底的沉默。末远快要支持不住了，末远很紧张，不知道自己问了柳绿不该问的问题二触及了女生矜持的底线，还算末远聪明，他知道可能是自己说错话了，便立刻转换了话题，走大岔路口互道了晚安后各自走向自己的寝室。其实那时的柳绿之所以会和末远好是因为末远成绩优秀但却不自傲，一个文静的孩子有一颗善良的心，只想做蓝颜知己不想做红颜佳人。当晚傻傻的末远无眠了，他感到疑惑，为何自己只问了她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而她却像是一个智商接近于零的婴孩语无伦次地答不上话来，弄得自己颇为尴尬……这么想着想着末远也不知到了转钟几点才和周公见面，总之第二天，末远迟到了。

从那天晚上起末远觉得他和柳绿的关系一天天的疏远开，他分明的感到两个灵魂间的距离在加大，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但小秋末远无能为力。直到一天柳绿的一张信笺给末远的初恋判了死刑，柳绿写到：“…我们…断交吧…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当末远读到这两句时他崩溃了，心中一种奇怪的感觉扩散开来，蔓延到全身，他仿佛感觉到自己一下子轻了许多，一阵风过他也许能飞升成仙！末远而今依稀记得柳绿给他的这种很轻很轻的感觉，从泰山之巅俯瞰大地，自己一下子渺小了，变得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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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种缭绕于末远心房内轻轻的烟雾几近销殒之际，蔡芳芳这个“头发有点长见识有点短”的女孩进入了他的视线。用音乐格调来形容柳绿和蔡芳芳，柳绿是那种甜美可爱型的，而芳芳却是不折不扣的中国风，轻轻地一吹便叩开了末远的心扉。芳芳的出现缓解了末远心情的低靡。末远对芳芳的认识是从教她物理题开始的，当芳芳突然的闯进末远的视线拿着一道物理题末远刚开始觉得挺蒙的，“和她又不熟，她怎么就这么自然地问我题目呢？”随着次数的增加，外加，末远看得出芳芳接受能力很慢，末远便自作多情地认为芳芳对自己有好感。可末远未能明白的事实就是女孩对男孩都有一种自然的羞涩感，而大多数女孩在逻辑思维和空间想象方面本来就不及男孩子。有时末远也微微考虑过有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性，但你想想啊，我们的末远当时的身体正在发生什么变化，萌动的他怎能禁得住一个温文尔雅的女生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呢？于是末远在琢磨芳芳对自己的真实态度时更多地忽略了理性的客观事实而加进了感性的个人臆想。芳芳于末远就如同酒精之于饮客，也许刚开始你会觉得诱惑无穷，醇香四溢。但喝多了玩真了也会伤身体。

结果可想而知，当末远递给芳芳溢张折得很漂亮的信纸时受到了这样的回复，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末远一想也是啊，都快高考的人了，怎么还玩这个啊！可随后的日子末远竟用这么笨拙的理由安慰自己在恋爱方面尚属幼小的心灵。他发现班上有个男生似乎和芳芳很投机，可那个人除了在语文方面有所为，其他科目满目疮痍，而且看得出那个男生很牛，在学校“有头有脸”。末远每每看到芳芳和那个男生谈得高兴时，那种如站云雾的感觉便徘徊于末远的心际。末远有时也问芳芳怎么和那个男生有时间谈，和自己怎么就没时间，芳芳说她们是兄妹关系。秋末远面对这样的回答也没再说什么，末远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他了解之所以芳芳没向那个男孩子告白是因为那男孩有了女朋友，再人家男孩就没打算做陈世美的意思，于是蔡芳芳就不打算撩起这层遮住她羞涩心房的薄薄幕纱。后来由于紧张的高考备战让秋末远将这段不置可否的爱恋告了一个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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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还是那片天空，人还是那些人，日子依然这么过着，单调乏味，一成不变，改变了的只是末远的世界心。起先他对柳绿说“我会爱你一辈子的”结果却没那么久，他一度认为对爱情坚贞的自己一旦笃定便会永远不离不弃。难道男生就注定有一颗不单纯的心吗？他想要是他曾经的爱人和某个男孩儿在一起，那男孩儿也不见得会有多么矢志不渝吧！秋末远每每这样想时心中便百感纠结无以自拔，像是中了魔咒般痛不欲生。秋末远屈服了，对时间对爱情。

现而今秋末远依然年轻，只是心中一直横亘着一道坎，所有他早期的青春岁月都被这两个女孩子占据，但却未有一次遂心的爱恋。末远总是想他大概会永远找不到女朋友吧！他总是这么无以复加地想着，于是当他每每面对心仪的女孩子时便紧张不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年岁的增长，末远逐渐感到所有他最为耀眼的青春岁月均在恋爱中最苦的暗恋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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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远一直未能明白为什么自己瞧得上的女孩都没有打算和他深交的意思。他有时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存在什么性格上的问题啊。末远开始有这个想法时，三个月的高考后的暑假已接近尾声。在高考到而今的日子里那种很轻很轻的感觉有好几次飘忽于他心里。

高考结果出来时她懵了，一向成绩名列前茅的他怎么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歪了呢！他一下子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像一粒尘埃混在茫茫沙海里不见踪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末远的脑内一片空白。似乎一下子看淡了平淡的生活以及他认为会不平凡的一生。

母亲看秋末远整天窝在家里沉着脸，缺少交流，总是试着想关心一下他，和他谈谈话。可母亲的问话于末远就如同废话，他有时甚至觉得母亲的问话太过低级与幼稚。因而末远总是既不情愿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者母亲的问话。有时母亲一句话问了很久他才回答，有时干脆就不回答。长期的极度压抑总会找到适当的契机爆发，末远在以这种态度对待他母亲两个月后，母亲再也忍不住了。起先母亲责备了末远几句说他不孝不理妈妈，母亲一字一句地说着，而末远却是一副不打算认错的样子，便一字一句地将母亲的话给顶了回去。这样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回合，母亲开始骂起来，而后末远也跟着提高了声音。末远说了几句伤感情的话，而母亲立即回了一句让末远后悔自责好一阵子的话。母亲说：“你还像一个读书的人吗？比那些在外边儿打工的都不如！”一向不爱管事的父亲因实在看不下去了，也开始指责起末远来，言辞颇为刻薄。父亲尽是“不顾事实真相”地批驳末远。但也在情理之中，你想一个只上了小学的朴实的农村中年男人看到他自己生养的儿子对着母亲发难是应该通情达理地默不作声还是应该在沉默中爆发而发出尖锐的声响呢？不言而喻。父亲母亲的轮番上阵，秋末远怎能抵挡得住？于是在父亲甩出一句“比畜生都逊三分”后末远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那种很轻很轻的感觉再次以高屋建瓴之势席卷末远的内心，此刻末远已然喘不过气来了，内心除了无助之外便是深邃到无以触及的恐惧，家是温馨的港湾于秋末远现在是如此的邈远。在外边受尽了别人的冷眼与不理解，因而出门在外待人接物慎之又慎，就如同带上了一副满是笑靥的脸。原以为家是他唯一的可以然自己最为本真的情绪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的地方，目前来看这只能是一种美好的幻想。你知道当你走过一个昏暗的小巷微黄的灯光点缀着死寂的正被细雨淋湿的道途，你款步走过，一直流浪的猫耷拉着脑袋身体落汤，悻悻地打你身边走过。请描述一下自己的感觉！又假如那只流浪的猫通人性的话它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对，其实秋末远当时的感觉就和这只落寞的猫没啥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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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无月亦无星，房内除了一颗微微搏动的心脏和飘飞的思绪外别无他物。末远正在思考一个很深奥的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沦入今天这种无以复加的境地？他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几个熟识的人几句不太熟识的话。铃儿说：“班长，你笑起来多好啊！以后多笑笑！”远远说：“你有病啊！还吃不吃饭啊，做鬼脸给谁看？”柳绿说：“你好具震慑力啊！”芳芳也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不可靠近的。”……无数个人的无数句话如倾盆而下的水，截面积自上而下渐次减小，直至成为最小的水滴穿过末远的脑海。

这晚末远做了个很长的梦，因为他回到了小时候，当次日八九点钟的太阳红热了大地他才睡眼惺忪的醒来。梦里小莫远看到姨爹就是他奶奶的姐夫躺在冰冷的堂屋的墙旁。他依稀记得上一刻姨爹还拿着粽子给自己吃，教训那些欺负末远的孩子，和小莫远在浅塘边抓鲫鱼，而这一刻姨爹却躺在拔凉的水泥地上无声亦无息！小莫远第一次感到原本蓝蓝的天空竟一下子变成了灰色。他想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吧。但是会有那么多人为我哭吗？会不会等着这仪式性的葬礼过后等待着姨爹的便会是被遗忘的默然。人是在什么时候才真正算是死了呢？是在病死的时候？不是！在胸膛被子弹射穿的时候？不是！在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都不是！而是在被这个世界遗忘的时候！小小的末远第一次清楚分明地感受到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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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组画面从末远的梦中闪过。小莫远在仲夏的深夜沿着屋前的土路走过，周围的邻居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别家的里短家长。其中也有末远他家，“末远他爸听说是被黑煤窑骗去做苦工了。”“是啊，现在外面的世界可复杂啦，听说一被抓进去就别想出来啦！难怪末远爸至今杳无音信呢！”末远穿过幽深的黑暗走到闪着点点灯光的家，那个温暖的地方正逐渐散尽她的温度，几度完绝。第二次来自心际不着边际的搏动，刺进了莫远的神经直达大脑前回，盖上了那一戳无法抹灭的印章，那是一种很清很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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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的是后来他爸回家了，给了那些喜欢看热闹的人们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末远爸拖着一个破旧的皮箱子，身无分文。他爸挣的钱被人骗了，没进黑煤窑，后来末远爸解释了他的坎坷经历，所有的凄楚，所有的愤恨在一瞬间乌有。

好日子总是像流星一样急速飞逝，随后末远爸查处患了一种很严重的病，需要四五万的医疗费，生命岌岌可危。而末远家当时正值资产薄弱期，唯有向他人伸出求救的手。在帮助爸爸筹钱的日子里末远初识了这个社会的冷暖，它以莫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之态粉碎了一个少年纯真的心，并在他心底烙上了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印痕。虽然有好心人的帮助诸如和末远家沾不上半点关系的村里人李大伯不记回报为末远家干农活，纵使生活贫苦姑奶奶也凑了几千块。但这些都如同冰山一角般显得太过乎微，因为末远和他可亲的妈妈直接面临的是四五万元的医疗费和父亲的生命。末远真正受到伤害是当他踏着自行车穿过那时在小末远看来好长好长的路来到他两个舅舅家时，本来是因建新楼而向小莫远家借了一些钱的两个舅舅却说没钱。这或许是事实，但那时十三岁的末远很伤心很伤心。末远没有看到他们应有的关心和至少应为借钱而东奔西走的努力。末远拒绝了大舅的挽留吃饭。虽已饥肠辘辘，但所有末远的心思好想与他生理的需求脱离了关系。这也让末远第一次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吃好穿好更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尊严，一旦一个人开始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或者开始捍卫自己的尊严时，他便成了一个能够忽略所有身体上的疼痛而勇往直前的战士。回家的路上小末远意识到全身仿佛失去的知觉，只微微的觉得身体之下的两只脚在一上一下的动着，然后身体便像微风一样向前飘去。后来末远的妈妈迫于无赖也向他的一个远房大伯以很高的利息借了一些钱，这个也是一个痛，但只有末远妈妈知道，末远不知道。

尔后末远妈又通过各种手段凑足医疗费，百转腾挪，日日夜夜辗转反侧的苦与泪在此刻得到了回报。末远赢回了爸爸的生命，赢得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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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中末远自凄婉梦中醒来，似乎又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浩劫，心忐忑地跳动着。

视线穿过窗子，屋外阳光明媚，屋檐鸟语悦耳，厨房传来乒乓声，香气从末远的鼻尖飘过。一切依旧如此美好，方知噩梦一场。安下心来，心只微微的痛。

这一晚末远似乎有明白了什么，原来末远时时刻刻显现的忧虑眼神是有原因的，那段鲜为人知现在末远自家也少有提及的过往一直深深匿藏于末远的心房。像一簇结实的根给他的成长奠了忧郁的基。

末远的这一点认知他的朋友同学不知道，他的父母阿弟已几近忘却。秋末远的家庭是一个颇爱幻想的人的集合，他们都看的很远，期盼着有一天去到那五彩缤纷的繁华之地一切享受那难得的天伦，因而他们不重现在，更不谈过去，弃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

远的一家子都像是还未长大的孩子，对于忧伤的事能够很快忘记而怀着一颗及时当行乐的心境行走于世。父母还是常常对末远说：“别老沉着脸！”父母对于过往比秋末远显然要忘得彻底。因此他们不能明白为啥末远总是显得那么忧虑，为啥他们的孩子该有的没有，不该够的却一大堆。也许这便是所谓的人生的不平坦吧！时而纷争，偶尔茅盾，几次转折，这样才能不被这无聊的人生给颓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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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踏着轻快的步伐，听着王菲，从密集的林中小道走来。表情依然是那种默然看淡一切的样子，但现今却显得极为自然。偶尔也想想从前的人和事觉得如此的美好，只是不知道他不太会掩饰的表情得罪了多少本该成为朋友的同学。对此末远一直身怀歉意，有时都有给每人写一封长信的冲动，但想想又不必了，没有必要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发给每人一封如此这般煽情的信笺，现在的人们都容易想太多。就让时间的洪流引领着他们，独自起航，独自感悟！

那种轻轻的不着边际的感觉秋末远还会遇到吗？笔者无法预料，或许可以说会吧，因为人生不平坦！

当岁月游走，青春的粉黛凋落，你是否还会想起，走过隆冬街道的转角，穿过陌生的人群，进入一片秘密花园，有个人在等你，给你讲时间爷爷与爱情奶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