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穹的夜在柔和的月光下宁静而美丽,几颗疏星在天际边泛着银光。孤寂的黄沙中偶尔能听见饿狼的嚎叫声,凄凉中透着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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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里的胡杨树随饿狼的嚎叫声而来回晃动,士兵们听着这恐怖的声音,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眼神也警惕起来,总担心这饿狼会不会冲入城中。
鲁图的营房里歌舞升平,一个十分妖艳的女人坐在他的怀中。此女眼神妩媚,看人能摄人心魄。胸大腰细,在鲁图的怀里不停地扭动。
鲁图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美人的脸,他享受着此女带给他的乐趣与兴奋。两人尽情把酒言欢,哪里还有心观看营房中还有舞技表演的歌舞《西域之夜》。
而营房中这六名舞技,在房中极尽舞动,眼望鲁图,好似有万千期待,她们多想吸引鲁图的注意啊!
可是怀抱美人的鲁图,哪有心情理会这跳舞的区区舞技。因为怀中女人是湘王从丽城送来的,在京中可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加之又是王爷送的(此刻,鲁图还不知湘王安伽的企图已被大王识破),更要倍加宠爱。这其中利弊,自己自然知晓。
世上任何事都是一个“利”字,连鲁图这种泛泛之辈都懂得凡事以利为主,得罪不起的人,是绝不会招惹的。
可是却可怜了这些无知的舞技,她们自认为自己还有几分姿色,想以曼妙的舞来吸引眼前这个将军,想以此来结束自己这种抛头露面的舞技生涯。
但是她们错了,也是,她们没有条件识字,没有机会读书,哪里懂得世间险恶,又哪里懂得人性的现实。
她们凭借着自己满腔的热情,在营房中尽情舞动,也只为博得鲁图的关注啊!真是悲哀啊!
社会从来都是讲阶层的,她们想上一个层次,比登天还难啊!像卫子夫那样幸运的女子又有几人呢?
鲁图与美人听见了饿狼的嚎叫声,紧张得双双搂紧,鲁图强作镇定地对美人说:“没事,别怕,有我在!”
营房内的歌舞声也立刻中断了,这六名舞技也害怕得叫了起来。
鲁图放下怀里的美人,走到营房门口,对守门的士兵问道:“有饿狼的嚎叫声,可有何异常?”
一个士兵说:“禀报将军,一切正常!”
鲁图听到士兵的答复后,又放心的走进了营房。遣散了这六名舞技,再次将美人揽入怀中,熄灭了营房内的烛光,与黑夜融合在一起……
黄将军听见了饿狼的嚎叫声,不禁担心起来。这几月,自自己装疯以来,就无暇顾及这燕燃之事,无暇顾及这军中事务。
在还未装疯前,已将饿狼之事处理好了,可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这群可恶的畜生又回来了。如果处理不好此事,这城中百姓都有可能受到伤害啊!
黄将军又开始忧国忧民了。他回想着这几月来所发生的事情,惊心动魄,恍若就在昨日。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他叹了口气,对雷奥说:“公子,刚才可听见饿狼的嚎叫声?”
“听见了!这种情况经常都会发生吗?”雷奥紧张的问。
“去年它们差点袭击燕燃城,幸好我发现得及时,采取了措施,才没有让悲剧发生。这几月来,由于装疯未管军中事宜,也没有继续跟进这件事,所以这些畜生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黄将军担忧地说。
莱茨又接着说:“是啊!这将军疯癫之事还未处理好,这饿狼又来了!”
雷奥拍着莱茨的肩说:“不要担心,我们一件事一件事的解决。先让将军把迷药的事讲清楚,我们再谈饿狼之事。”
“好的,还是雷奥你遇事冷静!我听你的!”
雷奥又对黄将军说:“将军,先谈谈,你是怎样装疯的吧!”
当要谈及这几月所发生的事,黄将军心里如吃了黄连般的苦。有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了什么,甘愿受此大辱,甘愿妻离子散。
在装疯之前,就已经知道湘王的用意了,自己是完全可以携妻儿离开燕燃的,完全可以避开这场飞来横祸的。
可是内心的另一个信念又告诉自己,国都没有,哪好有家?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黄家世代忠良,不能在自己手中断送啊!
黄将军从毛毡上站了起来,走到营房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大的木柜。将军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把白玉手柄的利剑,然后拿着剑走到了雷奥二人身旁。
手握利剑,用情地说:“这是家父传与我的白玉剑,此剑是先王赠予家父的。我没当见到此剑,就更激发我爱国的热情与忠心。
那日我得知湘王的用意后,并没有想到逃走,而是想办法要活着留下来。因为如若我走了,鲁图接管军营,当上将军,不久必将会被匈奴人全部歼灭。湘王的如意算盘不但不会成功,反而还会因此给匈奴人创造一个好的进攻条件。
我唯有在此耐心等候,等待大王派人前来,才能讲此事完美解决!”
“那你是如何逃脱他们的杀害,而装傻的呢?”雷奥问。
“我请君入瓮!在他们来之前,我已服下预防百毒的一种药丸,此药丸是西域奇宝,我也是不久前在城郊一个老者处偶然得到的!
当他们在我的茶水里放药时,我早已知晓,于是也喝下了药。”黄将军继续说道。
“喝下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莱茨着急地问。
“喝下以后,喝下以后我就迷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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