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燕燃
大漠暮春的夜有些微冷,此刻的风又突然的大了起来,营地内的黄沙又开始飞舞。
雷奥与莱茨坐在距三号营房不远的土堆旁,迷朦的目光望向前方的三号营房。
图片来源网络一阵风吹来,雷奥打了个哆嗦,有些疲惫的睡意也在凉风中清醒。看着身旁的莱茨,也略显疲倦,眼睛虽望向营房,但眼中却无神。
对面营房平静似水,没有一点异向。雷奥抬头看了看天,此时云层已渐渐遮住了月亮,天空开始暗淡下来。是时候该动手了,他在心中想到。
“莱茨,把你所带的迷药拿出来,我们准备动手了!”雷奥碰了碰莱茨的胳膊,小声说道。
莱茨恍如在梦中突然被惊醒一样,眼睛虽是睁开的,但眼神却迷糊。他猛地从土堆旁站了起来,说道:“属下在!”显然是疲惫得睡着了。
雷奥立刻把他拉了下来,小声说:“莱茨,快醒醒!”
这一拉,才使莱茨从困顿中清醒了过来,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问道:“雷奥,我刚才怎么了?”
“刚才我叫你,你突然站了起来!”雷奥眼看着对面的营房答。
“我站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莱茨惊讶地问。
“你可能是太困了,睡着了吧!”
“哎,又犯错误了!”莱茨自责。
雷奥拍着莱茨的肩说:“没事,我也有些困,如不是刚才的一阵凉风,我可能也睡着了。对了,把迷药拿出来,时辰差不多了。”
莱茨眼望四周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递给了雷奥。
雷奥接过白玉瓶,正欲打开,莱茨立即摁住了他的手,轻声说:“不可打开,否则你将不再醒来!”
雷奥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上下不得,他好奇地问:“不打开,我们如何用药?”
“这也是告诉你我不会用的原因,这瓶迷药是我家祖传,是用来防身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家父未曾告诉我此药的用量,只是对我讲如果身处绝境无法逃生,就运气屏住呼吸,将此药洒向对自己有危害的人,他们必死无疑。”莱茨道。
“既是迷药,为何会死人?”雷奥拿着这个白玉瓶仔细观察,然后问道。
“这也是我的疑惑所在,这些年也没有走到那一步,所以也没有细想家父的话!”
雷奥有些犯难了,这药是用还是不用呢?如若真像莱茨所说,岂不是大家都会没命。但刚才仿佛听莱茨说了一句,运气屏住呼吸的话,会不会这里有蹊跷。
“莱茨,你父亲告诉你运气屏住呼吸是怎么一回事?”雷奥问。
“你说这个啊,我自幼习武,一直都练习屏气这个家传秘笈,只要屏气,我将与周围的一切隔绝。”
“也就是说,只要你屏气,你的周围就形成了一道保护障,外界的一切都无法侵入!”雷奥有些明白的说。
“是的,而且一但屏气,我的内里就会猛增!”莱茨又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父亲的用意了!”雷奥对着莱茨笑道。
“此话怎讲?”莱茨问。
雷奥拿着玉瓶,轻轻说:“次药非迷药,而是剧毒!你父亲知道你有会家传秘笈,一点也不担心你会被毒药所伤,因此他只告诉你,危急时刻才能用,也是保你性命!”
“嗯,好像有些道理!”莱茨点头。
天色越来越暗,月光很快被云层掩盖,几颗疏星已早已不见踪影。午夜的凉风将营房的帐篷吹得“呼呼”直响,巡逻的士兵机械式的在营区内来回走动。
远处隐约传来驼铃声,应该是忙着赶路的驼队在夜间急于行驶吧!
雷奥手握着这瓶剧毒的药粉,进退两难。看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了。
“莱茨,现在手中的药不是迷药,现在我们又该如何去对付匈奴的探子?”雷奥问。
莱茨又坐到了土堆旁,看着眼前的三号营房,忧心忡忡地说:“如果我们暂时不抓他,再观察一下,可以吗?”
雷奥把玩着身旁的黄沙道:“嗯……我觉得这样不妥,他刚才一定回匈奴军营告知了我们这边的情况,如果我们不及时把他处理了,他势必还会再回去通风报信的,那样对我们会很不利!”
“可是现在又不能施迷药了,也不知他在这里是否有同伙,我们又该怎样动手?”莱茨着急的问。
“所以,现在我们要商量啊!想一个最合理,最有效的办法来。”
“要不将整个三号营房……”莱茨比划着一个手势。
“不可,这样会伤及无辜的!”雷奥反对说。
“如果不这样,我们怎能将他拿下?难道等明日,当着所有士兵的面,将他抓获?”莱茨反问。
“这样也不妥,假如他有同伙,不是就向他们暴露了我们已知道此事了吗?”
莱茨有些暴躁了,他望着营房内那个不能动的人,对雷奥说:“这样也不可,那样也不可,到底该怎么办啊?”
雷奥又想了一下,对莱茨问道:“你身边有谁对三号营房里的士兵了解?”
莱茨想了想答:“波蒂,对,波蒂,他了解,他经常与三号营房里的士兵在一起,他应该比较熟悉。”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找波蒂了解情况,还是力争在黎明前把此事给解决了!”
“也只能这么办了,走吧,波蒂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六号营房里休息。”莱茨说。
二人说完,立刻起身,猫着腰,悄悄往六号营房走去。
巡逻的士兵依然在沙地上不停地走动,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关心,他们似木偶般的巡视着整个营区,就连有蜥蜴爬上他们的腿,也浑然不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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