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快要吃晚饭时,妻子忽然接到她弟弟的微信,叫我们不要做晚饭了,他和他媳妇带我们去做客。我正无语时,妻子说中午就约好的,她没做饭。须臾,小舅子开着一辆黑色小轿车来接我们和他的女儿熙熙。车子沿着市中心的珊瑚路向北驶去,一直到三江红饭店泊好车,我们下了车向饭店内走去。
到了那儿才晓得,原来是妻弟媳妇的堂兄弟的女儿做百日宴,我心里就暗怪他们不早说,神秘兮兮的,我也没准备红包,总不能带两挂蟹去吃白大吧,这在我遥远的家乡可能也是行不通的,就想能不能用微信支付呢?正在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 ——七上八下时,我小舅子和他媳妇异口同声地说:“不要你们包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小舅子拿出一个红包,我看他迅速插进六张红色钞票,就知道是六百块钱。我们连小孩在内一行五个人,就在小舅子把红包塞给他媳妇的二妈后登堂入室了。
到了那里,我们就跟原来跟我们一块喝过酒的主人亲戚拼了一桌,一共十二个人,大圆桌边围成一圈坐定。熙熙跟她母亲坐在一起,很快几个女的抢着逗熙熙,又把百日宴的小主格格抱来,我严重怀疑她们不是来吃饭的,而是逗娃娃玩的。我们几个男的就不讲客套地喝起酒来,大家知根知底,各人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他们每人都能喝半瓶,我年少时能喝一瓶,但君子不提当年勇,我现在充其量只能喝二两杯的一半,决不喝多,不是不想喝,因为我现在真的只能喝一两酒。
云南人很豪爽,但也不像我在苏中里下河家乡时有些人一味地劝人喝酒,也不像我们那里的人手举筷子迟迟不夹菜地说来啊来的,你想吃什么就夹什么菜,菜都放在圆桌上的一块圆玻璃上,你自己转着吃。
菜肴很丰盛,但除了一盘水煮鱼和一盘八宝饭以及一盘西瓜瓣外,基本上就是牛肉或者猪肉,只不过烹调的格式不同,而且无菜不辣,无辣不欢。你如果不吃辣,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必须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不白吃。我对那些像柴片似的猪肉不感兴趣,懒得动筷,对那种武松过景阳冈时连喝十八碗酒的下酒牛肉片也只夹了三片,倒是那水煮鱼很鲜美,煮得又正到门,很对我的胃口。
他们见我喜欢吃鱼,就转过圆玻璃专门给我吃,他们并非不喜欢吃,而是专门款待我。我当然也不好意思全吃掉,再说我吃了半盘鱼也把酒喝掉了,就不想再吃。他们见我不喝酒,又把那种瓶装的花生浆饮料倒了一杯给我。盛情难却,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喝了一杯饮料,再夹了几筷子八宝饭,吃了几瓣西瓜,就不吃了,我吃饱了。西瓜汁水不少,一吃水直冒,也不甜,更不起沙,没有我初到玉溪卖的那种又甜又起沙的西瓜好吃,只当喝酒后解渴罢了。
一桌男的,只有我小舅子没喝酒,他要开车,当然滴酒不沾,但他喝花生浆饮料起码喝了半瓶,小主格格的爹爹看到后,又拿了一瓶递到我们桌上。我小舅子连忙摇手说不能喝,要开车的。他喝花生浆可能喝多了,说出很陶醉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宴会就在这样很和谐的氛围中散会走人。但我们还不能回西菱巷附近的生活区,我们要带熙熙到彩虹桥附近的蹦蹦游乐场玩。在游乐场,我妻子陪熙熙进到蹦蹦场,她们都显得英姿飒爽,她们驰骋沙场,叱咤风云。我和小舅子在场外等,等到将近一个小时,她们才姗姗而来。我们登上汽车,车子向我家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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