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拥被倚床读《药典》。我咳了两声,老公下床,须臾端来碗白水说,喝口水吧,润润嗓子。
我不理,昨晚刚得罪完我,今儿又来现好。他坚持不走,举着白碗。咦,你说气人不?只得接过,喝上两口,说道,这水里可下了毒否?药死我再寻新的来哟……放你的狗屁嘣嘣……药死谁也不药你……放心喝——我又喝了两口,淡淡的甜,还服了粒“鲛鲨星”。接着说,这回好了,药死也找不着你啦,可以放胆告香港啦——在香港买的……保不定还赖上笔巨额赔偿金哩……癌症死不了人,你倒要先气死我……
“都是你找事……还有脸说,跟顽童一样……”
缘起昨晚白水煮豆腐。他煮的,连盐没放,确切地说,是没尝出盐味来,涩涩得寡淡。
“都结婚二、三十年啦哈,还不会做一顿饭……这些年,都是谁买菜做饭,弄吃弄喝?……刷刷洗洗?……”
我翻起旧帐、煎饼格子,数落开了。感昌了,痛经;挨领导批。心里一点不好。
“俺肠子都悔青了!老婆大人……都俺的错……对不起……您高抬贵手……”
他缴械投降,我心窃喜,但仍撅着嘴,一副绝不轻易饶恕的嘴脸,说开了:“昨晚还吧吧地……一千个借口,万个理由……”,眼瞅他痴痴傻笑,摆着副任打任骂的赖皮像,还有些许的无辜。我气焰渐渐地衰弱下去,还想咋地!?都是自个惯得。
2019.3.19简书首发。谢绝转载抄袭,违者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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