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曹杨公园出外业的时候看见了蝉、蝉蜕、癞蛤蟆,不得不说,这些稀松平常的物种于现在的我而言也很是稀罕。多久没看到这些家伙了,或许它们一直在眼前,不过我不怎么注意罢了。偶然遇见,却像是都没见过一般,兴奋溢于言表,也勾起了小时候动物与我常常相伴的日子。
住在姥爷家的时候,一楼带个小院子。我姥爷养了几只山鸡,它们色彩斑斓的,有一回关它们的笼子不知怎么开了,鸡飞了,我追出去,看它们飞的越来越高,最后消失于视野中。
我养的蝈蝈就散养在我家院落的爬山虎上,每晚都能听到它敞亮的叫声,它认得家,我每次找它的时候它都在爬山虎的叶子上,我总是提着它的腿放在手里玩。最后它被我一个朋友养的鸡叼去了,后来被我知道,气的很长时间没有理她及她那只可恶的鸡。
那时候还养了只兔子,妈妈提溜的胡萝卜和玉米棒子不知被啃了多少,兔子天生爱盗洞,粉色紫色黄色的地雷花在小花坛里竞相盛开,而养育它们的沃土早已被我家兔刨的不成样,兔子盗洞很厉害的,我爸担心它刨个地下通道出来,就每天往花坛里浇水阻止兔子的盗洞计划,终于我家白兔变成了泥兔,丑萌丑萌的。
后来家搬到五楼,上学的每年都养小鸡,每日喂小米换报纸。毛茸茸的小家伙跟在我脚跟后面,甚是可爱,和我妈逛街的时候都要把小鸡装进袋子里。冬天的时候怕它们冷,就放在暖气片旁边,在矿泉水瓶里灌上热水,再将瓶子外面裹一层毛巾放在它们的小窝里,它们依偎在热水瓶上,也不探头探脑,一会便安静的睡了,楼房不方便养动物,但什么都阻挡不了我养小动物的心,每次都是先斩后奏,在家里有两只鸡的时候,我又从同学家抱了一只小兔。那会数学课上经常有鸡兔同笼的题,我窃喜,迫不及待的回家做实验,鸡竟敢啄兔子的眼,算了,赶紧分开。
再后来养过两只螃蟹,一大一小,一胖一瘦,爸爸还用大饮料瓶剪成花篮的形状,可是再好的生活环境架不住窝里斗啊,它们天天打架,最后落得两败俱伤。
也养过蚂蚱和毛毛虫,在楼底下的草坪里逮了一鞋盒子的蚂蚱,一鞋盒子的绿色毛毛虫,我把它们放到阳台上,在盒子上戳了几个小洞,后来爸爸问我,花叶子呢,我走近一看,这些坏家伙竟流窜在我家的花盆上,把我爸爸养的花啃食的不像样子,再看鞋盒子,针眼大的小洞竟变成了拇指般大的洞,地板上都是纸板的碎屑。
尤其是回陕西老家待的日子,和不少动物都打过交道。记得一次我在房里不知捣鼓什么,院子里都是嘈杂的声音,这么多人围在一口井旁,干啥呢?我好奇地跑过去,看不到也挤不到跟前,后来大家为一个手持铁锹的年轻小伙开出了一条道。“上”,他把铁锹伸到井里不停地挥动着,旁边的人献计献策。捞出来了,我终于挤到前面,“蛇,好长一条蛇”,蛇的身子在铁锹上绕了好多圈,脑袋来回地晃。那人带着蛇飞奔而去,消失于苹果树林中。
大公鸡在院子里踱着步子,我看到它就来气,它之前把我啄了,我那会胆小,被啄完,直接往大房里跑,它居然穷追不舍,跟进了屋,幸好我爹在,我带着哭腔说大公鸡啄我,然后麻溜地躲在他背后,我爹对着大公鸡屁股就是一脚,“喔喔”凄厉的声音让我好解恨。我对那只该挨千刀的鸡又恨又怕,见着它了,离得远我就对它一通臭骂,伸腿吓唬它,离得近了我就赶紧跑路。
我喜欢学牛叫,然后见着牛就对它“哞”个没完,有个男孩子就对着我“哞”,气的我追着他打。那会和小伙伴玩捉迷藏,他每次就喜欢往麦草堆里藏,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捧俩鸡蛋。这个男孩子皮的很,老欺负他家那只黑白相间的大脸猫,惹得他家猫一见他就“嗷呜嗷呜”地叫,眼神里满满的厌恶。最可恶的还是那一次,他把羊栓在木头棒上,看羊被圈在那了,开始逗羊了,抓羊角,吓唬羊,羊被弄急了,转着圈开始乱撞,我站在羊旁边啥也没干,那“羊癫疯”不去顶那个臭小子,居然拿它羊头撞我,还好我机灵溜地快。
过年那几天,家羊生了几只小羊羔,一个个光溜溜的,楚楚可怜的,要不是我们第二天要坐火车回家,我恨不能带上羊羔走。
那时候的日常是招猫逗狗,去河边抓蝎子蜗牛,养仓鼠乌龟,逮七星瓢虫。回忆里远不止这些,不一一枚举了。孩提时代实令人怀念,不仅因为那时候的无忧无虑,无知无畏,更是因为和大自然成为了最好的朋友。长大之后,心智成熟了,精力都分散于各种事情上,能于闲暇时以花草取景拍照已是难得,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却都取之自然,我的动物朋友也是大自然的朋友,“营造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环境”,不应是落地窗内格子间里冷板凳上的一句口号,“取之有尽,用之不竭”,更是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