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决定写一写身边的朋友。大冰也写朋友,还出过几本书:《他们最幸福》、《乖,摸摸头》、《阿弥陀佛么么哒》……大冰的文章很长,我没统计过,但粗略估计,短则五六千字,长则逾万。我不写这么长,六七百字,撑死一千多点。大冰写的人物,经历都很传奇。我写的朋友,都很平凡普通。大冰的文字,江湖气很浓,亦爱煽情。我不这么写,也写不了。我力求平淡。
翻了下通讯录,找出18个人。决定先写这18个朋友。今天开篇,写老谭。
2015年元旦前夕,我搞了一个活动。让朋友们每人为我写一句新年寄语,内容不限。寄语写在纸上,拍照发我。有的朋友发来的是这样的——
还有的,是这样——
老谭的寄语,是写在一张迷笛彩页上,署名“坏脑”——
老谭叫谭彬,如果我没记错,他比我小一岁。他是我之前的同事,我们是在《现代物流报》认识的。当时我做记者,他负责技术,主要做一些网站的设计和编程的工作。
《现代物流报》是中国物资与采购联合会主办的一份专业报纸。报社在月坛北街,西邻玉渊潭公园和钓鱼台,北接阜外大街。报社在一栋四层的矮楼里,没有电梯。拾级而上,到四楼,正对楼梯的,便是老谭的办公室。再往右走,左手第二个房间,是采编部。我就在那里办公。
我跟老谭没有工作上的交集,和他熟识起来,完全拜抽烟所赐。我所在的采编部,死气沉沉。从早到晚,除了键盘敲字的声音,再无一点声响。两个人紧挨坐着,聊天也是用QQ,绝不直接交谈。这大概与几个领导也在这个办公室有关。所以大家都拘着,连走路都蹑手蹑脚。这样的工作氛围实在令人压抑,要不是垂青于工作时间,估计我早就跑了。我们是九点半上班,中午11点半休息。下午一点半上班,四点下班。全天加起来,工作时间统共四个半小时。
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人抽烟。写稿写乏了,我就出门左转,去西面的走廊抽烟。老谭也常去那儿抽烟,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现代物流报》有自己的食堂。从那层低矮的四层小楼北门走出,再奔北直行六七百米,即是单位食堂。我和老谭常常相约一同前去。他干着技术的工作,实则有一颗文艺的心。大冰和赵雷,都是他推荐给我的。去食堂的路上,我们经常漫无目的地闲谈,大多有关文学、音乐和电影。
老谭喜欢音乐,从上面的迷笛彩页寄语,可见一斑。他曾报名学过吉他,据他说,吉他老师是北京音乐圈里排名前十的吉他手。吉他手的名字,他曾跟我说过,不过我忘记了。老谭的吉他学习没有坚持下去,上了几节课后,他就没再去。不知是何原因。我想,大概是工作太忙罢。
前两年,他约我一起去南宫听朴树和许魏的露天音乐会,还把购票链接发给了我。南宫地处北京西南,离市区三十多公里。我因太远,便没去。他去听了,说很好,现场氛围热烈,摇头为我感到惋惜。
老谭是湖南衡阳人,媳妇家在江苏连云港。他结婚很早,我认识他时,他就已经领证了。不过俩人春节还是各回各家,这很有趣。2016年,他告诉我,他就要做父亲了,问我有何良言相赠。那时,我的儿子已经两岁多了。对于如何当爹,及当爹的注意事项,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老谭很少冒泡。我们也很少联系。他现在在大屯一家培训学校当老师,教交互设计。他住石景山,离上班的地方着实不近。我俩认识时,他便住石景山,我住右安门。现在,我搬到了陶然亭,他还住石景山。五年过去了,不知他是否依然文艺,吉他有没有再拾起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