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莲瘦
2013年8月的某天，恰好是周六，我在住处休息。
这天，保定的天气就像被一个毒辣的巫婆施展过妖魅的巫术一般，蛊惑着天空与大地，巫术诱发的高温笼罩着整个世界。住所里，周遭的气温压迫地使得我闷燥压抑，汗流浃背。我始终没有出去闲逛的心思。
我租住的这间寒舍，租金很便宜。是一栋老旧居民楼的一楼，位于莲池区。这楼的南面紧挨着还矗立着一栋老式居民楼，两楼间距不到三米的距离。听附近邻居说，这两栋楼是差不多同时期盖起来的。
特别是夏天，这屋里晦暗、干燥且潮湿，丝毫容不下太阳女神的光线洒落进来，拯救黑洞中的一条鲜活生命，闷得很呢。
我刚来保定没多久。工作是我在某招聘网站找的，是份会籍顾问的职务，说白点儿就是销售工作，在一家健身房里。平时，我需要去大街上发传单，拉客户，向客户售卖会员卡。这工作坦白讲，挺难的。
我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仿佛一个留守儿童，就像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孤单、寂寞必然是我经常会有的情愫。
我躺在生硬的木板床上滚来滚去，顺手打开手机音乐播放器，单曲循环起《亲爱的，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这首歌。我闭着眼睛，陶醉在歌词与旋律之中，漫游在歌曲所描绘的故事里。
听着，听着，我竟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我睁开眼睛，回想起不久前听的那首歌，愈加心生寂寥。
往常在老家，我会玩一个社交聊天软件。当然，我并没有在这上面找到所谓的“朋友”。
我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它。
“诶，我之前在老家，不是预先加过几个保定的聊天群嘛。要不，去群里找人聊天解闷儿吧！”我心里那一刻，就像一个沙漠探险者，迷失在干涸的沙漠多日不进水不进食物，突然发现了一片绿洲，能立刻解缓燃眉之急一般的心态。同时，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深谋远虑。
我在手机里翻找到那款软件，麻溜地登录上账号和密码。
登陆后，我看见一个聊天群发来的一条通知信息，上面告知我，说“因为你长时间不加入群聊，所以被踢出群。”这群往常有2000人，热闹非凡。是我费了好大劲儿加上的。“居然把我踢出来了。”我顿生闷气。
“敢把我踢出来，好小子！老子再加回去！看我找到你怎么骂你！”我嘴里咬牙切齿地嘟囔着，准备再次加上这群，找到这位踢我出来的管理员，报复他。
我立马修改了个人资料信息。接着，换了个新马甲。从网上找来一个清秀男孩的照片做头像。尝试着再次添加对方的聊天群群号。
过了大概不到10分钟，我再次被这群的其他管理员同意进群了。我心里窃喜，暗自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我进群后，先小费心计地修改了群名片。然后，我看见群视频已经被几个群员占满了。我嘴巴里一边抱怨，一边寻找那位踢我出群的管理员，找到他后，我用手指指着他的马甲飙脏话。“XXX，要不是你，我会错过上视频的机会吗？XXX......”
原本屋里闷热的气温，就已经强行向我体内诱致了火气。再加上被“踢出群”这件斗气的小事刺激，我身体的内火愈演愈烈。
我性格很急躁，那会儿，我难以平复心中怒火。
我点开“加入群视频聊天”的窗口，看见几位年纪参差的男子，正在浓情似火的勾勾搭搭，我心生嫉恨。
我盯着屏幕，不说话。
过了一小会儿，就在我心情慢慢平稳后。一个陌生的对话框弹了出来。我一看，是个群里的男网友私聊我。
“你好，我是沙漠孤狼。”
“我在保定莲池区，你在哪儿？”
我回他，“你好，我是风烛夜媚。我也在莲池呢。”
然后，没再搭理他。
他又发了一条，“我36、178、75，你呢？”后面配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我看见这三个关于他身材的数字，按照以往的聊天经验，推测对方应该是个40岁上下的大叔，想象他的身材应该挺健壮的。想着，想着，身体竟有些冲动了。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长相，想确认他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23、175、66”后面配了一个勾引的表情，我利索地将自己身材的真实情况发了过去，心里急切等他回复。
他秒回，“哇，身材很好啊！看看你照片啊？”
此刻，我能想象到的是，网络那头的男人对我年轻的肉体产生了兴趣。
“不必了，没照片。”我果断地拒绝了他突如其来的要求。
“那我们视频看看吧？怎么样？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
前两句话确实让我生厌，我本想口吐芬芳的。但是，后面两句还算是站在我的角度上说的。我出于礼貌，打了“好啊”两个字，回复过去。
这时，聊天窗口弹出了“对方正在邀请视频”的提示，伴随着“嘟嘟嘟”的声响。我被这猛然发出的“嘟嘟嘟”的声音吓到了。我紧忙用手指点了“拒绝”按钮。对方见我拒绝后，再度发起视频申请，我再次果断拒绝他。
随后，我在手机输入键盘打出“我得去卫生间了，这会儿不方便。”，发了过去。
在和他短暂聊天的过程中，我意识到我早就起了生理反应。我慌忙从床上起身，走进卫生间清洗。
在我冲洗时，我脸颊变得很烫，如发烧了一样。心脏跳动的频率骤然加快了。我试图闭上眼睛平复这种紧张。紧绷的神经促使我的大脑不断地幻想着“这男人再发骚扰信息过来”的画面。
夏天本就是动物交配的季节，人类虽说是高级动物，但归根结底也是动物，不是？
洗净后，我再度躺在床上看手机。不出所料，他发来了几条。
“怎么了，不视频吗？”
“说话呀？”
“怎么总拒绝我呢？”
“不想见见我吗？”
我瞅着手机屏幕，看着这几条消息。估摸着是室内的光线太糟糕了，我的眼睛竟变得酸涩了。
我放下手机，摊开双手双脚，正面躺着，假装遗忘刚才发生的这些。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我绝对不能在外面做出出格的事。”
“不能！”我试图找回叫‘冷静’的心理。
转眼间，我肚子‘咕噜咕噜’地乱叫唤起来。
“别叫了，真烦人。”我试着与五脏六腑沟通，让它们安静，未果。
我又拿起手机来，手机屏幕的亮度瞬时刺得我睁不开眼。缓了缓，我见软件上又出现了新的信息。
“还在吗？”那男人发过来的。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没再发来其他消息，他那边的状态显示“离线”。
我看到这醒目的三个字和聊天框上显示的状态。我以为他早就离线了。不知道哪儿根神经线又被刺激到了，我回复了他。
“还在呢。怎么？”
对方的“离线”状态竟瞬间恢复了“在线”状态。
我这边的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我又突然变得紧张兮兮的。
他发过来，“噢，以为你不在线了呢。还视频吗？”
我愣了几秒，壮胆儿回复了他一句，“好！”
聊天框再次响起了那极具视觉和心理冲击的视频邀请的“嘟嘟嘟”的声音。
在接受视频邀请前，我先小心翼翼地遮挡住摄像头。然后，手哆哆嗦嗦地点开了“同意”按钮。
这时候，我心脏跳动的更厉害了，无法平复。我怕生、爱紧张的性格暴露无遗。
我聚精会神地盯着对方的视频画面。
视频里面，对方的视频框里，出现了一位风雅气质的中年男子。他只露出了上半身。
我见他皮肤白皙，头发浓密乌黑，有些卷儿，眉毛很黑很浓，像墨汁，眼睛又圆又大，像两个荔枝，而且有明显的双眼皮，他的鼻梁很高挺，像美术书里我见过的那些雕像的鼻子。嘴巴粉嘟嘟的，不大不小，看着诱人又性感。
他见我不出视频，尴尬带着微笑说，“怎么不出来呢？你这样我很尴尬。”
我将捂着摄像头的手指移开，脸红彤彤地出现在了视频里。我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左右乱转。
“怎么了？还害羞呢？”他逗趣问我。
“谁害羞啦？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视频，不自在。”我回。
听完我的话，他笑了起来。我瞅见他嘴角两边分别有一个很深的酒窝，这酒窝显得这人亲切、随和。我对他更有了好印象。
“哈哈哈，哈哈哈”他爽朗地笑起来，我也噗嗤地笑了。
“我以前和你一样，见生人很腼腆，爱脸红，习惯就好了。”
我从他说的话，知道这人以前的性格应该也不算外向。
“对了，刚才你怎么总拒绝我呢？”他质问我。
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播音员的音色，悦耳有磁性。我被这传入耳朵的声波刺激了一番。
我略带笑意，回他，“我不是说了嘛，不方便。我去卫生间了。”
他再度笑起来，这次我倒是没被带动起来。
我随口反问他，“你总笑什么呀？”
他回复我，“没什么。你长得真好看。我在笑这个呢。”
他接着说，“你长得像个小姑娘啊，好清秀啊！”
他又微笑。
往常我生命里，我最厌烦别人说我像女孩子这种形容词。不过，听他这么形容我，我倒是挺开心的。最起码，我的美貌得到了一位老帅哥的欣赏。
我撇了撇小嘴，捎带一个白眼儿，“谁像小姑娘啊？你才像小姑娘呢！嘴巴那么粉嫩。准备勾引谁啊？”我被他引导的越来越敢说，可以说有些放肆了。
他用“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回应我。
见状，我内心对这虚幻世界里的他，莫名从完全陌生的印象渐渐又多了一些好感。
看见他这个人，听他说的话，他的笑容以及他的笑声。我在脑海里飞速寻找着与他有相似点的故人——我想到了我自己。
“诶，我平日里就挺爱笑的，说话声音嗓门儿也大，有时候遭遇可乐的事情，也是像他一样笑起来没完没了的。”在他与我断断续续聊天的过程中，我走神想起了这些。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他眼神变得冷静了。
我猜，他准是在视频里看出我晃神儿了。
“没什么，我在想一会儿出去吃什么。我还没吃中饭呢。”我灵机编了个谎话。
“噢，我也没吃呢，我请你吃饭啊！”。
我对这突如其来的邀约心生厌烦。
“你请我吃饭？咱俩又不认识。你别嘴上乱放炮啦！”我怼他。我说话变得更大胆了。
“我说真的呢。我真想请你吃顿饭，怎么样？我也还没吃呢。”他再度邀约我。
“我今天在家休息呢，就我一个人，我也懒得做饭。”
“怎么样？考虑下吗？”他笑了笑。
我定是被这人的低音炮音色和他频繁的笑声电晕了，居然答应他了。
“好啊！”
“你在哪儿呢，具体位置。”他问我，这男人的眼神较之前变得更沉静了。
“我在XX街呢。”我只告诉他我住的街道，谨慎地隐藏了详细住址，因为我不确定对方的人性如何。
“这附近好像有个酒吧。叫XXXX酒吧，你来过吗？”我试探地问他。想知道他对我这里的环境是否了解。如果他对这边很熟悉，我会选择不和他见面。还有一点，我想知道他是否花心。
接着，我又说，“我刚来这儿没多久，平时都在忙工作，也没时间出去溜达，对这边的环境不是很了解。”
“没有，我没去过那边。”他应道。
“好吧！我也没去过呢。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吃啊？你说的是真的吗？”听到他的回答，我打消了顾虑。但，我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再度试探他。
“真的，真的！”
“这样吧，你把你的具体位置发过来，我这就开车过去找你吧，行吗？”他面目表情变得深沉认真了。
“那行，你过来吧！挂了视频，我给你发地址。”这时候，经过一波又一波的对话，加上我之前对他产生的那些好感，我准备会会这人。
说罢，我按下‘关闭视频通话’的按钮。
我撂下滚烫发热的手机，几度深呼吸平复心情。接着，找到百度地图软件，打开它，找到我住所的定位，我愣了好一会儿，也没给他发。
我犹豫不决的性格扰乱着我的思绪。
我臆想着与陌生人冒然见面后，有可能发生的种种对我不利的不堪后果的场景。这些场景如泉涌般地在我大脑里翻滚开来。我脑袋里不断回忆起在新闻上看过的那些“单身女子与男网友见面后被先奸后杀”“男子找女网友约炮，随后被女子的同伙勒索”等等诸多的负面新闻报道。
想到这儿，我不寒而栗。我心窝里油然而生了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如万马奔腾般的气势。我越细想，大脑越清醒。
我仔细掂量着这件事，陷入了沉思。
后来，我的理智终究没能战胜乱人的欲念，我将早就查看好的地址发给了他。
我起身，凑近窗户，瞅了瞅窗外。窗口飘进来一阵一阵的清风。外边树梢上的知了们“吱吱吱”地发起鸣叫。这刻，我像一个准备出征的战士，前途未卜。而这些知了，就像擂鼓的战士在给我助威似的。我闭目又沉思了一会儿。
这时，他发来信息，说，“我家离你那儿不远，我把手机号发给你，‘132XXXXXX520’，一会儿我到了，给你打电话。你收拾收拾，就出来等我吧！”顺带配了一个‘勾引’的表情。
我点开输入键盘，打出“好啊！132XXXXXX521，我手机号。”，回了过去。
他发，“好的，一会儿见！”
我回复他，“嗯！”
于是，我将手机放在床上，冲进卫生间，开始梳洗打扮。
之后，我翻开衣柜，从里面挑选了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和一件白色短袖t恤。我想给对方留下与我容貌相称的初次印象。接着，我换了一条崭新的白色内裤和一双白袜子。将一双黑色运动鞋上的灰尘用抹布沾水擦试干净，穿在脚上。手里拿着手机和房门钥匙出门了。
出了家门，我经过一条小路，来到大街上。
我划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屏幕上显示‘12:15’。
我纳闷儿，我的肚皮怎么也不鼓动着我填饱它了。
火辣辣的太阳光照射得我浑身懒洋洋的。我站在马路牙子上等待那男人的到来。
大约过了15分钟，我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之前在软件上留给我的号码赫然在目。
我蓦地，有些紧张。接通后，
“喂，是我，刚才和你视频过的。”之前那个熟悉有魅力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我身体某些部位变得痒痒的，有些别别扭扭的感觉。
“噢，我听出来了。你在哪儿呢。”我问他。
他回答说，“我在XX大街北面呢。”
说着，我抬起头，四处张望寻找这男人的身影。对面停着一辆锃亮的别克车，紧随其后有辆崭新的奔驰车，奔驰车后面停着一辆破旧、让人瞧不上眼的桑塔纳。
这时候，那辆别克车里，驾驶位上有位中年男子扭头看向我这里，他摇下车窗，向我摆手示意。
我见状，紧忙挂了手机，摆手回应他。
他用“过来找我”的手势引导我过去。
我左顾右盼地瞧，是否有其他车辆阻挠我去见他的急切之心。
一辆车从我身边过去，两辆车，三辆车......
“真是烦死！大中午的还这么多车，挡我道儿，误我事。”我小声嘟嘟囔囔，抱怨这路况。
过了一小会儿，我穿过马路，来到他跟前儿。
“是你吧？”我假装盘问他，再度确认别克车里的男子是不是要与我见面吃饭的人。
他笑着说，“是我！上车吧！”
他推开副驾驶的车门，我麻溜地一屁股坐了进去。
“走吧，先找个地方吃饭。”他假装不看我。
“嗯！”我应道。
“咱们就去小吃店吃点就行了。”我建议他。
“那怎么行呢，跟我走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有名的餐馆，菜做的不错。”说罢，他启动了车。
在车里，他始终不敢正视我。我扭头看向车外。
偶尔，我从后视镜里能瞥见他在偷看我，打量我，眼神里透露着满意的心思。
我也时不时地瞅他一眼。他和视频里的模样没什么差别。
我一路上假装淡定。其实，在那车里，我敏锐地能察觉到我俩彼此起了生理反应。
后来，在他去过的那家餐厅我们一起吃了饭，餐桌上我俩闲聊。我知道他是一家企业的高管。
吃完饭，我俩走出餐馆，上了车。
我问他，“你带东西了吗？那些必要的东西你都带了吗？”
他点点头，笑着说，“嗯！都带着呢！这种东西在成年人身上是必备物品。”
“你开房，还是去我那儿？”我瞅着他那张粉嘟嘟性感的嘴巴，试图诱惑他。
我紧接着说，“宾馆隔音太差了，我怕别人听到。”
他先是“哈哈哈”笑了几声。然后，回复说，“那就听你的，去你那儿吧！”
“那走吧！我指引你！”我预想起接下来我们要发生的事情，胡乱地臆想起那些场面，再也无法控制激动的心跳声。“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
他把车开进小胡同里，停下车。我环顾四周，他也左探右探地。我发现四周没人，便和他在车里挑逗起来。
战况愈演愈烈，我俩抑制不住兴奋赶紧下了车。来到我住处的房门前，我兴奋地有些看不清楚插钥匙的孔在哪儿，手不听使唤地微微抖动起来。
打开门，我先进来，他后跟进来。我俩将衣服肆意乱扔在潮湿的地板上，然后，在房间里的小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一次，两次。
完事后，我俩平躺在床上歇息。他始终闭目不言语。
过了好一阵儿。他突然起身，我顺势躺在枕头上。他从地板上捞起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戴整齐。扭头对着床上的我，说了一句:“以后再约啊！”
我呢喃了一句:“好啊，我送你出去吧！”
他说，“不用了，你休息吧！”
“那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吧！”，我说。
他没回应。
他穿好衣服，拿起之前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和车钥匙，转身拉开房门走了。
我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心中蓦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产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他离开我房间后，我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好快，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没能停留得长一些呢。
晚上，我鼓起勇气打他电话，他没接。
电话里提示音说，“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预感他应该把我拉黑了。
随后，我再登陆上那款聊天软件，查看聊天框上他是否在线。然而，他那边一直都显示“离线”状态。
我心里一阵发酸，眼睛湿润了。我在聊天对话框里，写道“其实，我不只想和你做炮友。”，停顿了几秒，发了过去。
然而，聊天框上再也没出现“对方正在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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