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

文/阿汝

四季

我把去年以前凌乱的文字集结在一起，取名《四季》。分四辑:秋月、春风、冬雪、夏花。

之所以不按四时而序，皆是还存有一个喜剧的执念。春风秋月写尽年少轻狂，冬雪夏花写尽炎凉人事。不管肃杀的秋冬，还是生发的春夏。无论是甜蜜的情爱，还是缠绵的幽怨。说到底不过是一段四季轮回、风花雪月的旧事。

有很多诗人喜欢用文字雕刻时光。我很笨，不会雕刻时光，甚至不会雕刻文字。只是顺从内心，静静地记录发生在生命里的一些琐事。有时可能也会修饰，因为激烈的感情形诸文辞会像野兽一样伤人。于是，我不敢轻易放纵感情。即便偶尔张狂，依然尽量驯服自己的思想和文字。正如《相思成瘾》中所说的：致亲爱的远方，月光如练中流泪的诗人。把狂流一样的激情驯服成缠绵的文。或许有人说，这就是驾驭。那我一定算得上是一个中庸的御手。

我喜欢直抒胸臆的表达，喜欢史笔写文，不会做刻意的隐晦，也不愿张扬自己的褒贬。但我依然有自己的态度，有冷静的认知。我也做十分严厉的自我批判，这些在我的文字里多有提及。但在这些年里，我不得不说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正如《自题》中写到的：诗人是没有耐性的/爱也片刻，恨也一时，像风一样/说他薄情，情深似海/说他笃情，却又凉薄/早知被人看穿后的孤独/还不如昙花一现地逝去。

一直想要重新出发，但总觉得少些什么。我想，应该是缺少一个仪式吧！于是就花费了两个礼拜的时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把过往的文字剪辑出一些，组合在一起，名之为《四季》，作为对过去那些日子的一个了结。从此，告别过去，重新出发。

我的作品，包含了太多的私人感情。我想一定会有不少人不喜欢，说我太过悲观、颓废云云。于是，在剪辑时，我便有意识地把一些太过伤感的文字剔除在外。这样做，对艺术的完整性难免会有所损害，但我想即便如此，也是值得的。写书的人，虽然有自己的自由，但也应该为读的人负责。文字整理仓促，错讹之处，在所难免，这些自有方家识之。

好了，不再赘言，只要读者能在我的文字里获得一刻快乐，我就甚以为慰了。

丁酉年二月初八夜，洛阳阿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