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是与不是,我们问他一声不就有了吗?”铁拳龚正微笑说道:“你看,咱们的小孙子围着人家身似一圈影,占尽上风呢!待我叫他让人家一让,好问个话儿。小雷子,你且停手,替我问一声来者何人?”
裴雷回应一声:“遵命。”他人影倏地消失,却一个金鸡独立式站在一棵高一点的树头上去,向着下面气喘喘咻咻的人说道:
“喂,老头子功夫不错啊!我师爷爷问你是何人?”
那人瞄了一眼裴雷,又看向河中长队,朗声叫道:
“各位英雄好汉,恕我冒昧,你们是从武陵源出山来的吗?”
龚正心道:“此人怎么有点不讲究,不答反问。不伯他,我先答过了他再问,看他又有何话可讲?如果连这样一个人也怯了,我们出山去又有何用”于是龚正就扬声说道:
“不错。请问阁下何人?”
不科对方仍避而不答,只顾自问道:“请问英雄,可识得铁拳龚和书虫裴广书?”
铁拳龚正见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无礼,还直接问到了自己头上,心道:“那人再三无礼,藏头隐尾的这样不畅快。我就有必要给他一教训了。”于是龚正气沉丹田,然后又调气到胸,用真气集束定向发声直冲山上人喊道:
“请阁下报名亮万?”
龚正这一喊,便山丘上之人入耳震心,险些震出心脏病出来。那人似乎也知道惹怒了问话人,待缓过神来,他平心静气向下方人说道:
“老英雄息怒。不是我不通报姓名,实在是在下原本臭名昭著,突兀一报怕生误会。后幸蒙荡魔神侠点拨改邪归正,又不计旧恶遣我来武陵桃源向龚大侠、裴大侠送信的。”
裴广书却呛他道:“你连个姓名都不敢报,又说自自己臭名昭著,再说什么送信与谁,哪个又肯信你?”
龚正则道:“臭名昭著?想必阁下也是冮湖有名的人物了?既然已改邪归正,报上名号,我们便不误会你。”
“多谢老英雄宽宏大量。在下子本玉,江湖号称立地佛,原是十万大山的土匪,后又沦为日月五毒教的大督使。我先前作恶多端,后受神侠教化,现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过往有得罪之处,愿负荊请罪。”
“果然是臭名昭著。”裴广书大声说道:“你言受荡魔神侠所遣送信,以何为证?”
立地佛:“神侠遣我来时当日,送我一件神衣,叫做闪电神隐衣。并嘱咐我说,进入武陵源后,找到书虫裴广书把神衣物归原主。”
“神衣现在何处?”
“就在我身上。这是在下谨遵荡魔神侠之名穿在身上,万不得已可借神衣之光寻找进入武陵源的途径。无奈在下功力不济,不能自如使用神衣。冒然动用神衣莽撞闯入天关之险,困在此处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已三日也。”
君不知,这三日时间,可苦了立地佛。他困在山丘上,没吃没喝的就嚼树叶吃树皮,没想到还中了毒,上吐下泻连黄胆都要吐了出来。幸亏有荡魔神侠郑义输送给他纯阳真气在体内,让他运气调息把毒排出体外去了,不然他就坏在山丘之上了。
排完体内恶毒,立地佛疲惫之极就坐地睡着了。正睡意沉沉时,忽觉天空明亮,他就睁眼来看。不料,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见一道人影向他飞来就打。这原是少年裴雷小孩心性,刚出山来兴致勃勃想找人一试身手。
立地佛迷糊之中见来者身手不凡,而且二话不说就踩脑门过来,慌忙就抓起双桨去迎裴雷踏过来的双脚。可是裴雷身影倏地由降向上一飘,竟然双脚站在他的双桨的桨板之上。立地佛尽力一挥,想把裴雷抛飞出去,不料人却似铆在桨上挥之不去。一下立地佛大慌神,就把手中双桨舞动得风轮急旋一般。小裴雷却附在他的桨影之上跟着旋转。
立地佛被少年裴雷飞身旋影压在下面打,那是心惊肉跳。他心里直叫苦:“来者是何等高手,这样影子一般附着我打?我历敌无数,如这般对手还是头一遭。时间一长,只怕累也被他累死了。”他有心喊话住手,可是裴雷的劲气攻击又压迫得有口张不得。
立地佛那是真是憋着气应付裴雷的,连喘口大气的机会都没有。直到铁拳龚正担心误伤好人,让裴雷停手,立地佛才顿觉如解山压潮涌之危。及至听到龚正向他喊话,他才得机会舒气定神,观看山丘之下的河是什么情况。
立地佛观看到那月华闪亮的河中,看到长长的船队一眼看不见尾,船上的人个个丰采熠然、生龙活虎一般威风凛凛,相形之下他自惭形秽。他就不由心中暗思量:
“好一支神奇队伍。他们个个白衣翩翩,恰似玉树排立,让人一见心觉俗尘净。他们既然自金光洞那方来,应当就是武陵源人。那个老英雄要问我是何人,可惜我名号是恶的的,直言一报必生波折。何况身边就有一个少年高手,如果闻我恶号不由分说再予我一击,那就惨也。我还是暂且避而不答先套乎为好。”
可是,河中的人却不解他的小心思,向他的问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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