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那一天问我:“你有没有为谁拼过命?”
我说:“好宽泛的概念,那我问你,有没有为别人而自己的身体麻痹过?”
林林说:“什么意思?”
一
那年我18岁,她也18岁,我来自山东,她也来自山东。
我喜欢在路灯下的校园一个人走,她也喜欢在路灯下的校园一个人走。
故事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那天校园让雨淋过,夜晚很清凉,走在校园的路上能闻到草的清香味,我一个人走着,我很慢的走,因为我知道以我的速度在下个路口就会碰见她。
我走的到那个路口,没有遇见她,很奇怪,我向那个路口寻她,走了几步看见一个人影,灯很暗,只能看见影子的轮廓。
“蹲在地上找什么呢?”
“我的钥匙扣掉了,手机没电,额……可能要找不到了。能不能帮我打个光呀?”
我打开手机帮她照着,她很认真的在乱草里找,灯光下看见他的面容好漂亮,她找了半个多小时,我的手臂有点麻,她抬起头说:“辛苦你了哈,歇一会吧。”
我看着她抬起头的那一种笑容,像是苦涩的咖啡加了方糖的那种甜。我说:“没事,没事,不辛苦的啦。”
那年我19岁,她也19岁,我去了西安,她也去了西安。
我喜欢在鼓楼上一个人慢慢的走,她也喜欢在鼓楼上两个人慢慢的走。
有一天,看见前方有一个男生照着光帮一个女生找东西,那男的一会儿就不知道怎地就甩甩手臂。
可惜,那男的不是我。
二
2017年6月,大一,日子平淡,除了听他们在宿舍吹牛逼,就是在课堂上听老师吹牛逼,很枯燥的生活,每天不过是上课下课,开会吃饭。
2017年8月,大二,突然觉得累,是那种漫无目的的累,我在宿舍听惯了他们吹牛逼,我不跟着附和,慢慢的遭到了孤立,我也时常安慰我自己“道不同,不相为谋。”
2018年6月,大二,课堂上跟班里某个较为放荡的女生撕破脸,她大嘴巴抽了我,我也大嘴巴抽了她,旁人问我你为什么不让着她,我说:“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为什么让着她。”
从此,声名狼藉。
2018年8月,大二,某辅导员看我时常沉默独处,安排我一个收培训费的事情,是个人都知道这钱是乱收费,傻子才会交。
我还是照办了,大不了让她骂一顿,班里人亲切的称我为皮条客,闹了半天,到头来只有一个人交,大嘴巴抽我那女的。
2018年8月,我去厕所,跟她通电话,我问:“为啥交,我跟你有仇也不能这样的啊。”
她说:“我就要交,我就要交。”
我像个劝人从良似的,跟她掰扯了半个多小时,蹲到腿麻。
到了第二天她没交,我也没交,某导员当着全班的人骂我的时候,一女子看不下去,大嘴巴抽了导员。
而她,成为我那段学生时代最信任的朋友。
三
“琳姐,我头痛,可不可以给我请个假。”
“不行,该来要来,不然扣你工资。”
我心里骂着mmp,到底还是去了,坐在座位上的时候看到了一盒布洛芬。怨气全无,感动的差一点哭出来。
大学毕业到这里,那个人不是曲意逢迎,表面客气,我也别讨厌我的上司,因为她一点情面也不讲,而我又很感谢她,因为她这样所以我的工作几乎没有出什么大的错误。
那一天很晚了,我以为我的工作没有做完,所以多呆了一会儿,整个办公区只有两处有光,我从我的地方走向另一处有光的地方,看见琳姐像中邪似的望着天花板,表情很呆滞,我急忙跑过去,我问:“怎么了!琳姐。”
她说:“小伙子你急什么急,只不过是脖子疼罢了。”
我说:“琳姐,我工作做完了,我给您按按吧。”
她说:“谢谢你了,无事献殷勤,你想干嘛?”
我说:“谢谢你的布洛芬。”
以后的以后,我从那一家公司辞职,但是我和琳姐,我和琳姐的缘分,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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